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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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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个锦袋,里面装着灵台县的一些豆酥糕点,他也换了一身行头,仗着楚约辰留下的钱财买了件可称是灵台县的“皇袍”。

金纱蝉衣,淡淡的沙蚕丝织成的薄衣,经过染料的缜密浸透,再雇灵台县最好的裁缝串上金丝,在衣裳上每隔一指宽深浅不一地缝入,让原本不是招摇的淡樱草色穿在身上,每一次侧身辗转都会不同程度地耀眼。

使得秦怀臻走在大街时,处处都有人回首,特别是姑娘家,本来秦怀臻的貌相就算是能让人过目不忘的。

穿了这样的衣服,哪怕是晏清这个西域来的人,在这里看来都不稀奇了。

“我可不是喜欢那些张扬花哨的人,可是这里没一件适合我穿的,所幸就选最贵的咯。”秦怀臻在结账的时候对晏清说。

晏清手里拿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堆了那么多了。

接下来,晏清的末日才刚刚开始,秦怀臻完全停不下来,不断地走走停停,看看逛逛,灵台县的繁华程度比安城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安城不在,灵台县就算是楚国的主都了。

虽然旁邻荒原,但好在有一位恪尽职守的县令,使得这里繁花似锦可拟天都了。

“我不是一个爱吃的人,只是走久了就很饿了,我在安城也是很少出去吃东西的。”秦怀臻坐在酒馆里说,这时侍者接二连三地拉开帘布从屏风后面出来。

晏清轻笑了一声,回了一句是。

很快这个大圆桌就被填满了,浓菜汤汁,梅菜扣肉的皮是经过第一道油炸而经水煮蒸笼,经过漫长的老抽酱汁入味,看起来食欲大增。松鼠鳜鱼淋上酒馆特殊调制的蜜辣汁,边缘钩上一朵萝卜雕花增添绿叶。

这不是菜,这完全是立在桌子上的画。

甜点最惹人垂涎的隶属山楂球了,准备的盘碟是圆盘内凹的样子,里面淋上了红糖汁,放上了各式的山楂球,糖霜的、红浆裹的、冰糖衣的,咬开外层的的甜传到舌面,里面溅出酸汁,让人皱眉的同时又有一股蜜甜调和,酸甜开胃入腹使人食欲大增。

不禁又想多夹几只白焯虾。

“可是,如果这样花下去,估计不到几天我们就要去乞讨了。”晏清吃完用白巾擦拭着嘴。

“你可不了解这里的物价,这里比起安城可便宜多了,就这些钱,三个月满当。”秦怀臻笑着说,嘴里含着半颗山楂球。

“我不了解物价?你身上这件衣服就废了我规划的半个月的预算,再加上这些当天不吃第二天就坏掉的糕点,以及你点的这桌饭菜,我们的钱就已经去了一半,计划充裕的三个月生活瞬间变得岌岌可危。”晏清分析道。

“婆婆妈妈的,真像个女人似的。”秦怀臻用嫌弃地眼光扫视这晏清,这个人就差拿出算盘在自己面前打一遍了。

其实晏清说的也在理,安城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习惯了,现在想想秦夫人整日计算着秦府的开支,也并不是无道理了,想到这他不由得撇撇嘴。

晏清见状后有些无所适从。

难道自己刚才说得太过了?花钱倒是也不心疼。

他们继续吃着,只不过菜实在是太多了,眼花缭乱,逐渐地也没了食欲。

吃完下楼,伴着小二的吆喝,还有满是木香木色的建筑,出了门。

已经是晚上了。

挂起了灯火,对面的棂窗和这边的酒馆对开着,里面都是明亮的烛光,两边还挂了一堆红灯笼,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谈笑,酒香四溢,温饱的人漫无目的地闲逛,还有临时搭的戏台,唱起了小曲。

很多热火朝天的小摊,坐满了谈笑的人,用几文钱买来的快乐,说着今天的趣事,看着铁锅扬起锅底烧起来的火,和跃起停在半空中的油菜便很是安逸。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摊面,卖墨块墨砚的还要有一手好字,即使再粗质的墨,再怎么不顺浓,甚至只有一只破狼毫,也照样能写出一副红春联,头头是道地写上前程似锦四字,只是要定时更换摊点罢了。

秦怀臻晚上基本不好逛这些,多半在金线巷或者另外一个春楼待着,没想到晚上还有这样一幅漂亮的光景。

他凑近一个摊点,上面列着一排排首饰发簪,摊前正坐着一个与秦夫人同大的女人,低垂着眼,手里却毫不马虎,戴着护指长满茧的手一点也不笨拙,将一根粗圆头簪轻巧的搬动,利用铁钩勾出各式各样的轮廓,用刀将圆头削开划出几根分叉。

卡上羽毛铁钩固定,一根孔羽簪活灵活现,看的秦怀臻眼睛里直冒光。

玉簪螺髻,巧极了,他选了两个看着晏清。

“你要戴?”晏清有些疑惑。

“买回去送给我娘。”秦怀臻说。

“只许这一次,之后就不行了。”晏清还是答应了,秦怀臻笑着转过身,包起两个簪子就走。

客栈。

秦怀臻坐在榻上有些无奈,看着烛光映在晏清的脸上无一丝表情说:“你确定要这样吗?”

“如果你今天没有买那盒不好吃的锦玉酥的话,也许我们能分房睡。”晏清的手半弓着,罩着还很微弱的烛火。

“我觉得很好吃!“秦怀臻反驳道,双手撑着身体往后倾,想要靠窗,结果却勾到了栓子,一扯发带就断了,黑色的头发如瀑倾下。

晏清听见旁边轻微的动静,不自觉地抬起头来,舔了一下嘴唇,继续点着下一个蜡烛。

“真是倒霉,不说了洗澡去了,我睡靠窗啊。”秦怀臻站起来,四处找着能绑头发的东西,找了找去就只有买来的簪子。

“你要戴吗?”晏清的话再次在脑中响起。

“哈哈哈哈,秦怀臻你懂个屁,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头上被李归何扎上好几个辫子的楚约辰,在酒馆对他说。

秦怀臻想了想,现在不可能洗头啊,半天都不会干,吹一晚上冷风估计就会头疼,要是吹成面瘫那就更划不来了,他不禁想起秦夫人得面瘫用鳝鱼血敷脸的日子。

他每次晚上回去的时候,总是被吓得以为撞了鬼,差点对自己母亲刀剑相向。

“不行不行,太丑了。”秦怀臻想着拿起簪子,将头发一挽放了进去,挽起的发丝不有几缕碎发掉下,衬着他水眸,十分好看。

晏清点好烛火后,刚想要说一句为什么还不去洗,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看什么,不好看?”秦怀臻说。

“好看。”晏清简单地回答道。

“我去洗了。”秦怀臻脱下外衣,手上拿着浴帕一甩搭在了肩上。

“嗯。”晏清说。

秦怀臻走过去时还自言自语地道:“真不知道,他们这里的皂角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可以加点别的......”

晏清坐在床上,打开了窗,往下面望,那个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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