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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他想要的金龙戒,可以容天看来,想要和那冰山似得人达成契约是根本不可能的。
倒是这个林亦初,夜倾君虽是对他极为严厉,还愿意惩罚他,可这么多年来。
夜倾君对谁如此过?
这个眸子里含着暖阳的林亦初,确实令人忍不住羡慕和亲近。
只有从小受尽父母呵护的孩子,才会笑的如此无忧无虑。
“小天。”
无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着同是隐身的无双,想到自己的别扭,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
亏得是白狗子的样子,要不然肯定会被这家伙看出端倪。
无双半蹲着身子将他抱起。
指着脸上已经被墨色画成小花猫的林亦初道:“林家那对夫妻,就是堕仙。”
容天身子不自觉的一震。
无双接着说:“若是猜的不错,仙珠应该在她身上。”
若是夜倾君也就罢了,天赋异禀,金龙戒择主无可厚非。
可……林亦初完全就是个无赖……根本看不到一点闪光点。
还是个女人,仙珠居然选了她?
无双知道容天心中所想,笑道:“难道你忘了仙珠的传说和来历了吗?”
容天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是啊,传说仙珠是吞天兽的内丹所化。
说起吞天兽,实在是矛盾至极。
吞天兽原本是帝神化身凡人在凡间遇到的一只小兽。
因着常年跟在帝神身边,开了灵智,成了灵兽。
帝神陨落之时,以血脉之力替吞天兽洗涤所有兽气,灌输神气,震天动地逆天化作圣仙兽,统领天下兽类。
可吞天兽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竟吞噬天下。
那是仙界的一场浩劫。
就是八国一央,现如今还有还有吞天兽的殉葬坑。
里面阴魂无数,阴风阵阵,有进无出。
听说最后是以内丹为祭,将帝神的仙身和自己的兽身永远封存。
遗落的内丹化作仙珠,寻找她的主人。
容天回神,摇摇头,竟有几分同情吞天兽。
“大家都说吞天兽是个女子,还是个极美的女子呢。”
无双神色也是微微一恍:“传说帝神陨落本就是蹊跷。”
“我倒是有些佩服吞天兽,那些被她吞掉的仙人,都曾是参与那场盛大鎏金宴席的仙人。”
容天摇头:“事情实在太久远了,就是我们如此悠久的岁月都觉得久远,何况这世间的凡人。”
“现在大家提起吞天兽,只有害怕和怒骂。”
“当年之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是清楚吧。”
无双点点头,望着林亦初什么飘远。
轻轻抚着容天白色的毛“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跟着她吧。”
“她和夜倾君,都是你要找的人。”
容天一顿,从他手中挣脱,化作人形。
千万个疑问停滞在口中,最后只说的出:“你小心,我等你。”
无双打开折扇,勾着嘴角,神色十分的愉快。
“放心,我哪里舍得死,还等你娶我呢。”
容天无奈,知道他是开玩笑,确也是红了脸,有些说不出的暴躁。
无双见他如此,眸色一黯,轻笑道:“开玩笑呢,脾气越来越差了。”
“我走了,很快回来。”
容天更是懊恼,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天消失在原地。
冷风轻吹,忽的下起了雪。
像是柔软的鹅毛,洒洒落落。
林亦初顶着花猫脸冲出训室,兴奋大叫:“哇!!!下雪啦!!!”
却迎上了夜倾君的冷眸:“抄完了吗?”
林亦初噘着嘴:“还没……”
夜倾君暗叹,眸色也是说不出的情绪,提着她的后领,将她拽了进去,林亦初拼命挣扎,不停地挣扎。
容天就隐身坐在训室内,看着两人,竟觉得有些美好。
可惜了……
等林亦初抄完了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雪也铺满了厚厚的一层。
林亦初跳到雪厚的地方,团起雪团,嗖的朝着夜倾君而来。
夜倾君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躲开,雪化成水,印了夜倾君身上一片水渍。
林亦初大笑,捂着肚子显得十分的高兴。
夜倾君眸色轻闪,冷声开口:“打扫我的卧房一个月。”
林亦初笑声戛然而止,指着夜倾君,气的大叫:“好你个奸诈小人!”
“原来你是这样的夜离!!!”
“明明躲得开的!故意不躲!就是为了这个啊!!!”
容天差点憋不住笑出声,这真是个活宝。
显然夜倾君心情挺好,没有和他计较,转身往卧房走去。
林亦初自然只能苦哈哈的去打扫卧房。
容天嘴角轻抽……
这‘打扫’?分明是破坏。
此时的人正趴在夜倾君的床上,睡了去,只是眉头紧皱,显然有些不舒服。
还不等容天上前查探,夜倾君回来了。
先是眉头皱起。
素色的两胯之间突的渗血,吓了夜倾君一跳,速度极快的上前,试了试她的经脉。
试完之后,面色一怔。
夜倾君像是对着空气说一般:“你们早知道她是女子?”
容天也是一惊,知道是对他说,也不再掩藏,化作人形。
“我也是知道不久。”
夜倾君:“真是胡闹。”
容天道:“想必这丫头也是有苦衷的。”
夜倾君不再说话,容天继续隐身。
夜倾君轻轻的摇了摇林亦初:“起来了。”
林亦初肚子痛的要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夜倾君,腾地一下坐起来。
“呢个,呢个,我不是故意睡你床的……”
夜倾君盯着面色微微苍白的她,冷言冷语终究是留在了口中。
林亦初见他不说话,咽了咽,知道自己闯祸了。
这家伙有洁癖,肯定要撕了她了,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样子。
好久不见夜倾君动作,林亦初偷偷地睁开眼,对上的,是她从未看懂的神情。
眨眨眼,夜倾君恢复深邃:“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林亦初完全可以用不可思议四个字来形容此情此景。
机械的下了床,机械的往外走。
“等一下。”
林亦初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这家伙后悔了?
想想她悲催的被揍生涯。
“披上这个,刚睡醒,再染了风寒,会被人说苛刻同门。”
林亦初眨眨眼,还没回过神,便是披上了带有夜倾君独特味道的披风,走回自己的卧房。
林亦初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家伙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林亦初走后,容天再次现身。
两人一同望着床上鲜红色的血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