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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孵小鸡。
鸡生蛋,蛋生鸡,生生不息。
地方这么大不弄些农副产品贴补家用,就是浪。
怎就突然飞上去?如意所畅想的未来,少了一大片,心里一急,眼泪就往下掉,喊宋翊:“别让它跑了,别让它跑了。”
宋翊见她哭成泪人,想也没想,纵身跃起,手指如钩,掐住花鸡的脖子。心里急,下手没注意轻重,这么轻轻捏了下,花鸡脑袋垂下,见了阎王。
此时,他还不知,眼里只看得见如意,邀功似的把花鸡捧到她身前:“诺,别哭,我把它抓回来。”
如意破涕而笑,接过他手上的鸡,去给它剪翅膀,她提起,鸡的脖子歪着立不起来,她再摇摇,还是没醒。如意抓起它的翅膀使劲摇,花鸡耷拉着头,依旧没睁开眼。
如意木讷地抬头,对等待表扬的宋翊道:“它死了。”
宋翊:嗯?死了?
什么?死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这不可能。
宋翊见小可怜失望地看着他,拿过如意手上的花鸡,左右不停摸,从鸡胸脯摸到鸡脖子,最上面的骨头好像碎掉。
难道是他刚刚太过用力,捏碎了它的脖子?宋翊嘴角抽动,依旧面无表情,内心如狂风暴浪般拍打。
完了,小可怜不得哭死,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如意能说什么,又该说些什么?无语地看着自家傻哥哥,又气又恨:让他抓个鸡,他倒好直接捏死。捏死了吧,他还不知道,跟个二傻子似的拿过来,然后又像个大傻子似的确认鸡有没有死,这需要认真确认吗?
真是个傻瓜,如意恨不得戳他的脑袋,好好骂上几句。
现在怎么办?只能吃了呗~就当加餐。
如意拿着鸡进厨房,趁鸡身体还热着,先烧些水把毛拔了,下蛋的鸡估计一时半会还煮不熟,熬汤晚上喝。
宋翊见她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径直回厨房,心里七上八下。
完了,小可怜真生气,不理自己,完了,完了。
一阵风吹过,宋翊的心凉得如同腊月,直往下掉冰渣子,‘嘎查,嘎查’响。
不能就这么算了,鸡的问题就得鸡来解决,他回房间拿了些自己存下的银子,直奔街市。
如意端着开水和鸡出来,找宋翊一起拔毛,宋翊此时已经在街市上选鸡。
宋翊吃鸡,烤鸡,炖鸡,从来没买过鸡,他家穷归穷,这事真轮不到他来做。来到街市,街上只有一家卖鸡的,最后两笼,宋翊看着不错,就是有些小,这时候已经没得挑,谈好价钱,他提着就回家。
心里美滋滋的,弄死小可怜一只鸡,赔她十只,她肯定不会再生气。
回到厨房小院,刚放下两笼鸡。这时,宋峻山从宫中回来,准备到厨房帮帮忙,见他在,想到些事情,拉他去院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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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听到一群鸡叫声,从厨房出来看到宋峻山和宋翊去院外,想到宋峻山动不动就爱打人的毛病,怕他又打宋翊偷偷地跟出去。
院外,宋峻山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在东宫拿镇国府压人?”
事情传的可真快,宫中的‘秘密’是掌权者的权力,怕是有人故意让他爹这么快知道,算了等着挨打吧。
宋翊道:“是。”
宋峻山从皇上那边出来,就有宦官向他说了宋翊在东宫维护如意所做的事。放以前宋竣山会对此事,琢磨个几十遍,是谁让和那宦官向他说的此事,是不是皇上?皇上对他是否有什么意见?还是嫌他们父子太过于张扬?故意来敲打他?
伴君如伴虎,他可以在皇上面前和王士仁大吵大闹,但碰触到底线的事情,他极为小心。手握重兵,功高盖主,他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但这次他没有想特别多,其实他儿子就是简单的为了让别人不轻视女儿,才用权势压人,自家儿子做的对。
宋峻山道:“下次不可。”
宋翊以为他爹会打他,结果就这么轻飘飘四个字。这比打在他身上都难受,打在他身上,他心里的怨恨跟着一起发泄掉。
这会消不去,这个东西喷涌而出。他爹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的爹一样,不说对他有多么宠爱,至少别让人家欺负到他头上,他爹还帮别人按着他的头。
他讨厌他爹这种,把国家大义放在第一,于家人而不顾的模样,这是懦弱,不是隐忍。做什么事都是畏手畏脚,就拿对领国北越的态度,明明攻比守好,他却要主张守。宋翊不想,也不会成为他这样的人。
宋翊道:“爹,您常和我说,有国才有家,先是国再是家。大丈夫在太平盛世,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建功立业何用?大义何用?我不是你,我为何要按照你所指定的步伐行走,为何要长成你所希望的样子成为第二个你?我是我,我是宋翊,总有一天我会让天下人知道,你宋峻山是我宋翊的爹。”
宋峻山愣住,儿子一席话,如清晨的钟声,敲响沉睡的人。
一晃十几年过去,看见他的情景历历在目,血色的黄昏,漫山遍野的死人,他哄亮的哭声响彻山际。
时间过的真快,他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没有走上歪路,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宋峻山欣慰地要拍宋翊的肩,院门口传来娇滴滴声音:“爹啊,娘让我喊你劈柴。”
瓶儿喊他劈柴啊,他得赶紧去,晚了她发脾气可不好。至于和儿子沟通的事,日子还长以后再说,他卷起衣袖,往柴房去。
如意在院门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她这个傻哥哥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她全听不懂。说到最后吧,他爹好像还是要打他。
她就不明白,他爹打他的时候,他认个错,服个软不就行了,非得跟他对着干,不打他打谁啊。最后她实在看不下去,找了个由头,把宋峻山支开,才让他遭毒打。
越看他越觉得他傻,以后不能让他和宋峻山单独在一起,有她在保证宋峻山不会打他。
如意站在院门口冲宋翊眨眨眼,大眼晴带笑,狡黠灵动。
宋翊对他爹的怨气,立刻烟消云散,抛到九宵之外。小可怜不生气了?哎呀,太好了。走上前,拉上她的手到院中,指着地上‘咯咯’叫不停的两笼鸡道:“赔你的。”
刚刚如意怕宋竣山打宋翊,没仔细看这两笼鸡,这时候定晴一看,里面装的全是公鸡,鸡冠刚长出来,一个约莫只有几两重,太小吃不了,等长大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喂它的粮食都够买一只鸡。
不会下蛋,不能吃,浪粮食的公鸡就是在撒钱。
如意瘪着嘴,痛心疾首道:“它们都是公的。”
宋翊见她又要哭,这次是真的摸不着头脑,明明他都买了十只,她怎么还是不高兴?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