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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列队都有出错的时候,更别说小孩子,他们天天被宋翊打得鼻青脸肿,谁都打不过他。偏偏大人们对这些都习以为常,刀里来枪里去的,被打也是学艺不,上了战场就是战死的命。
他身后的兵,每天得受多大的苦~可怜的~
宋翊自是不知道小七的想法,走到麻袋前,扒开,露出韩洵白净的脸,他闭着眼,宋翊能想像他的长相,就是一个普通的文弱书生。小可怜喜欢他什么?身无二两肉,一看就是个短命鬼,再看看身材怎么样。
这一看宋翊心头颤,只见韩洵身着青色丝绸长衫,领口袖口绣花暗纹,配色款式均与小可怜送他的那件一模一样。
他这套衣服也是小可怜做的?肯定是她做的不是吗?他的那套他放在床头,每日睡前都要摸摸,睡在床上他满脑子都是小可怜坐在椅子上一针一线,为他缝制衣服温柔的模样。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她送他衣服?不对,是给他上药?也不对,是见她第一次就喜欢的。看着她,想着她就高兴,这就是喜欢。
她也不是说她看着韩洵就亲切,开心吗?她是喜欢韩洵,为他做了和自己同样的衣服。
宋翊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脑袋里一下子就成了一锅浆糊。小可怜好喜欢他啊,他就是把这男人关起来,她还是喜欢他啊。她这么喜欢他,会不会找不到他,天天哭?
宋翊想到如意哭泣的模样,心头就发颤,心就疼。
他见不得她哭,只要她哭,让他把命给她,他都愿意。
宋翊吸吸鼻子,把韩洵塞进麻袋里对手下道:“送他回去,在什么地方截的就扔回到什么地方,不,扔到镇国公府门口。”
手下人不敢说话,平时宋翊就是说一不二,不听话一拳就打上来,他的话大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只能照办。
哎,背到镇国公府门口呗,只是这背你家门口是几个意思哟~
小七胆子比他们大,问道:“哥,扔你家门口做什么?”
宋翊吸吸鼻子,这个没眼色的,没看见他在伤心吗?宋翊一掌扇在他头上,小七吧嗒倒地晕倒在地,刑部的官兵,如临大敌,欲要拔刀而出。
宋翊道:“死不了,一会就能醒,别拦着路。”直接扔出块侍卫令牌。
刑部下面的士兵不认识他,认得他这块令牌,皇上身边的人,自家头刚刚对他是恭敬有佳,这会是不敢拦。
宋翊就这样横着来刑部,横着出去,最后还把情敌送到了家门口。
刑部里晕过去的小七,等到宋翊走出门后,慢慢地睁开眼,部下们赶紧围上前看他们家老大的情况,都在说宋翊太嚣张,这口气刑部咽不下。
嚷嚷的吵得他头痛,他大喝声:“什么咽不下!你知道他爹是谁吗?他爹是镇国公,他爹一句话要我爹的命,我爹眼都不眨的给他。再说……”他压低声:“我晕倒是装的。”
能不装嘛?他看见宋翊哭了,不装死等着被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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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洵只觉脖子疼,睁开眼就在镇国公府门前,小厮也在,手上的东西一点也没少。
刚刚好像是被人打晕了,这会怎么直接到镇国公府了?奇怪,真是奇怪,难道是做梦?
韩洵正在想,那边媒人走过来,她见到韩洵是看到财神爷,双眼笑成了一条线,热情道:“韩公子你和沈小姐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依你说的,你这事简单,只要沈小姐父母同意,就没一点问题。走,走,我们先进去,晚了让人等不好。”
媒人推了他一下,韩洵不再多想,带着小厮跟着媒人一起进了镇国公府。
媒人话多,一路上叽叽喳喳和韩洵说镇国公府的八卦:“听说这个镇国公跟着高宗打天下,几年前被人骗了家产,穷得叮当响。你放心,你家这么有钱,镇国公肯定会同意。”
韩洵不说话,任由媒人说个不停,他细细打量镇国公府的内院,种满了瓜果蔬菜,都是能吃的,还是很像如意的作风。想到如意,他轻笑,脚步就加快,如意是个好女孩,对自己有意,人漂亮,不嫌贫爱富,算帐可谓是神速。那天他回去问过钱庄里的帐房先生,他说,这种人极少见,若遇上定要揽为已用。
他明白,会算帐的人不一定会做生意,可是会做生意的人,一定会算帐,心里有本帐,才知买卖好不好。
能娶到如意,是他最大的幸运。
很快,两人走到前厅。
今日江瓶儿特意让宋峻山不要上朝,帮着看下来提亲的。两人坐在堂上,远远看见韩洵一行三人走来。
宋峻山打量韩洵,五官端正,目不斜视,身材清瘦的一枚书生。原来女儿喜欢这样的,看相貌人品应该还不错。
他打量时,江瓶儿也在打量,这一看竟是愣住,紧盯着韩洵移不开目光。
宋峻山低声道:“看这人还不错。”没得到江瓶儿的回应,扭头见自家老婆看女婿看得痴迷。
醋意横生,推了下江瓶儿的手:“瓶儿,瓶儿。”
“啊。”江瓶儿回过神,“我也觉得很不错。”
这时,韩洵走上前行礼,接着送上所带的礼:“初次见面,带了些小东西。”宝剑送宋峻山,首饰送江瓶儿。
宋峻山拔出宝剑,钢所制,剑身薄而光亮,一看就是把好剑,宋峻山握剑使力,剑身震出嗡嗡响声。
宋峻山甚是欢喜,不由赞叹:“好剑。”
江瓶儿接过那套翡翠首饰,热情地让他坐下,让小翠奉茶。接着问他生辰八字,问他家中有何人,平时做怎样的营生。
韩洵平静地一一道来,坐在一边的媒人不停地夸赞韩洵家是多有钱,有万贯家产,富可敌国。
宋峻山听到‘富可敌国’这四个字,咳嗽声道:“钱再多也不能比国家的多。”
他一出口,这气氛就尴尬,再加上他长得威严,身带煞气,吓得媒人缩紧脖子不敢乱说话。
江瓶儿甩下帕子,瞪了宋峻山一眼,宋峻山恹恹地扭过头,不说,不说,听你们说。
江瓶儿道:“韩洵别在意,峻山在军队里教训部下习惯了,说话语气都这样。还有件事我得问问,娶了如意后,你这边会再纳妾吗?”
韩洵道:“不会,您放心,我父母没纳妾,我也不会。”
宋峻山忍不住道:“这事得说清楚,说好不纳妾后来纳了,别说你一个商户,就是皇子我也打。”
韩洵和媒人打了个寒战,这个镇国公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煞气逼人,让人不得不怕。
江瓶儿骂道:“峻山,你吓着孩子了,起你的臭脾气。”接着她对韩洵笑道:“她爹就这样,就这样,别在意,不过,纳妾这事在成亲前是得说好。”
韩洵道:“您尽管放心,小人绝不纳妾。”
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