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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喜,美滋滋说一样给我来一百粒。
“好嘞”肥胖的老板灵活抓过几只牛皮纸袋,伸手便往一旁黝黑晶亮的种子里抓去。
“等等!”霜白白着脸低吼着:“只要蛇眼蕨冷仙,雪初、旱续莲都不要!”说着还硬生生打了个哆嗦,压根不敢细算一百粒雪初跟旱续莲种子加起来得多少钱。
那老板动作一滞,再望他:“你学院的?”见他点头又补充道:“这两样都是你们墨师断肢重续法的主要药材,都积功德的事,我们都只赚个跑腿钱,你若真要不如一块儿在我这里买得了。”
少年忙不迭的摇着头:“刚才我就随便问问,才一年级呢,用不上这些高级药材。”说着又转移了话题:“这里有没有龟灵果种子?”
龟灵果属于干果,加上蛇眼蕨、冷仙及家里种着的凤尾草,四味药材合起来凑成萌草小札里一剂的跌打损伤丸主药,萌草小札里记录了不少药方,霜白之所以选择跌打损伤丸一方面因为它与市面上常见的跌打损伤膏药不同,属于吃的丸剂,图个新鲜;另一方面则因为原材料简单,成药用途又广泛,不用担心卖不出去;最后他还想着通过培育药材进一步测试源生石的效果。
现在种了等以后长好了不刚好用上么,老板一边嘟囔着一边给他抓了药种,再指指门口:“龟灵果我们这边种不活,要买干果你直接到对面去……”
霜白买完了龟灵果,多在市场上转了一圈,找到小鱼心心念念的冰鱼干,又切了两斤肉,抱着大袋的面粉打算回家包包子。
一回屋便翻出冰鱼仔想逗逗小猫,可那小家伙居然又不见了猫影!霜白不甘心磨着牙,轻手轻脚的在屋里巡视着,准备搞个突然袭击吓唬吓唬那小白眼猫,可里里外外、旮旯角落里寻了一圈,不得不接受那混球再次抛弃主人独自外出撒欢这铁一般的事实。
忿忿不平藏好了鱼干,再找出平时处理药材的大盆,碎碎念的冲刷干净,抱着面粉袋将白扑扑的面粉往瓷盆里一倾而尽,倒了大半开始有点后悔,但想着冬天包子也放不坏,索性一次性全都包完了,霜白再往面盆里掺了掺温水,捞起袖管开始和面。
面粉跟水一点一点的混合均匀,面灰吸足了水分,在他大力搓揉挤压下,渐渐恢复弹性开始膨胀起来,少年则气喘吁吁擦了把汗,往旁边椅子上一坐。
等喘匀了气,洗手便往屋外去了,今天正事才开始呢,他咬牙从院子杂物间拖出个比他还大的大石盆出来这石盆是学院录取通知书上标明的药师系学生必备的物品之一,用来短期培育药材,看上去笨重无比,但实际上盆身本来不重,可架不住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营养土!
霜白喘着气将石盆往栽培屋里一拖,培育灯下现出屋内另一个长势旺盛的石盆,里面凤尾草趋于成熟,霜白给新拖进去的石盆松了松土,又取了蛇眼蕨跟冷仙各一半的种子埋入浅土中,浇足了水分。
事儿还没完,院子里长势奇葩的小药圃也不能就这么乱放着,自家院子虽然不常人来,可该做的都得提前备好,况且这两块源生石他也不打算一下子都用了,霜白想了想,又将屋里两个石盆凑成一个大盆,将盆边的紧贴着通气孔疏通了点儿,这样勉强算成了,实在不成,种了快一个月的凤尾草也差不多成熟了,不碍事儿。
最后他再郑重的从院子园圃底挖出那颗源生石来,还比了比大小,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少年一咬牙,将它重新埋进石盆里。
那棵紫愈被移植进来,先前石盆里种的差不多全是凤尾草,少量没成熟的其它药草也被他都移栽了出去。最后少年揩了揩汗,重新归整了院子里那个药棚,现在虽然有源生石了,可之前植物也是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不能放任它们随随便便就给大雪冻死。
何况这一两颗源生石也不能维持多久,谁知道他还有没有运气找到下一块呢,反正他之前是没听人说见过这玩意儿!
以上拾妥当了,时已接近黄昏,霜白洗手回屋看面团,白白胖胖的面团一下子发得老大,面团桌下则不知何时蜷了一团淡绿的阴影,小鱼满足的酣睡着,胖肚子还一起一伏的,卷曲的尾巴时不时的在地上扫一下,连主人靠近都没有反应。
霜白当然不会吵醒它,他只是皱眉头认真的从食材柜里挑出一颗饱满的青菜,举着锋利闪亮的菜刀往砧板上狠狠一剁!
随那刀咚的一声巨响落地,刀下的青菜瞬间斩成了两半,而桌下小鱼也喵呜一声竖着尾巴原地蹦起来,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不满的对着主人一喵,又迅疾往门外溜去了。
青菜、葱蒜、少量豆干都被他利索的切成碎末,鳞甲肉则是一早就让师傅给剁成了肉丁鳞甲兽是附近最有名的肉类来源,是一种皮糙肉厚的食草动物,一身普通刀具劈不开的重甲让性情温驯的它得以在蛮荒延续至今,现如今狩猎鳞甲兽都是城里按月有组织的安排进行,猎到的鳞甲兽常人通常难以肢解,都被送到屠宰屋统一宰杀,厚重皮毛扔到了一边,剩下的嫩肉美味无比都一一在碗里和成包子馅,撒上盐酱油香油,淡淡香气招得小鱼频频在门口探出头来,好奇的往屋子里窥去。
霜白也不理它,忍着腹内虚空,坐桌边擀面,包包子,十来个带花纹的小笼包很快成型,他吸溜着口水,放进屉笼里去蒸,自己则继续包包子,待屋内白烟氤氲,小鱼也好奇的走了进来。
不到半小时,包子蒸好了,满屋飘荡着香气,霜白小心的夹了一个,不顾小鱼趴在自己小腿上乱抓,凑在嘴边吹了吹,才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眼睛便一亮,他趁热吃了好几个,才将放凉的扔给小鱼。
小猫不耐烫,逮着了自己的小胖包,圈在怀中埋头用爪子翻来覆去扒了两三回,这才小心翼翼咬开,不想嗷呜一声竖着尾巴立马跳开,还是给里面汤汁烫着了,霜白且不管它,嘴里含着包子,一面擀着面皮,一面毫不留情的嘲笑着,惹得小鱼气呼呼的转过身去,用屁股对他。
包子包完足又多了六七十个,他跟小鱼又分了五个,剩下的给他一股脑塞进牛皮袋里,往院子里盛雪的木箱中一冻,想吃了拿出来再蒸就好。
霜白已经很克制了,可包出来的小笼包依旧比普通的胖了一圈,且他腹中饥饿,一时控不住嘴,等感觉肚子涨起来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吃撑了,而小鱼老早一脸满足的挺着肚子在一旁躺尸着。
拾好包子,院里夜色甚浓,偶尔能听见天边一两声诡异的鸟鸣,他挺着肚子洗漱,回屋休息,可大概吃撑了,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