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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他满大街找不到自己的弟弟,于是便拿了一把刀横在白恩脖子上,让白俊和王氏把人交出来。
王氏自然是不承认自己做了这件事的,白文瀚则冷笑一声,直接把白恩的脖子割出血了,王氏吓的都坐在了地上,而后连滚带爬的抓着白俊的衣服,哭喊着让他把人找回来。
白俊倒没有想到真是王氏故意把白书弄丢的,加上惊动了老两口,他才忙根据王氏提供的线索去追人。
白文瀚拉挟持着白恩一起前去接白书,临走时他对白俊和疼爱自己的祖父祖母说:“今天除非父亲杀了我,要不然白书找回来后但凡有个事故,我都要算到白恩头上。如果今天白书找不回来,那今晚我都弄死白恩,让他陪葬。”
这话无论在何时都算是大逆不道了,当时王氏都吓傻了,忙说了真正的路线,被气的浑身发抖的白老爷子让白俊立刻休了王氏。
白俊也没有狠心到杀自己的儿子,但也没有休了王氏。
而白文瀚找到白书时,是在城外的一个无人的破庙里。
把白书抱走的是白府上刚买的下人,他怕白书跑掉,就把白书的腿打断了,按照王氏的吩咐,本来是要把白书卖掉的。但这人怕以后被人发现抓住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白书解决掉的,没想到白文瀚这么快就追来了。
十六岁的白文瀚在那天第一次杀了人。
回到家,白恩和白书受了惊吓同时发热,白文瀚自然是受到了惩罚,不过由于老爷子在,白府上倒是没有传出不利于白文瀚的消息。
那天被罚时,白文瀚就有了往上爬的心思,他读书不行,便想到了参军这条路。
白文瀚心里也有主意,他不但自己要走,还想带走白书,那本来是不可能的,但白文瀚天天在家揍白恩。
那段日子白恩脸上就没有好过,王氏本来要闹腾,但是由于那几年,皇帝性格极为阴郁,习惯性的看谁不顺眼就砍谁的脑袋,连自己的亲戚都不例外,白家也没敢太闹腾。
最后,白文瀚强制把白书带走了,又给自己外祖父写信,让他找可靠的人前往边关照顾白书。
他外祖父和外祖母老年得女,疼爱何氏如同掌上明珠,接到白文瀚的书信,便变买了家业,亲自前往边关了。
边关日子并不好过。白文瀚战场是最拼命的,身上受伤无数,次次九死一生。他也是升官升的最快的,只有白文瀚自己知道,每次上战场他都害怕,害怕自己死了,没人照顾白书和年迈的亲人,所以他不敢死。
而白书自从经历过那场事故后,性格就变得很沉闷了。
白文瀚为他在边关特意寻了个身手极好的师傅,教他保身手段,白书学会了武后,经常去山上狩猎。
他本事好,眼神毒,后来练就了一手好手艺。例如会剥掉完整的兽皮,削肉的手段非常高明,能把一头野猪的肉削完,只剩下一个完整的骨头架子,在边关很受人欢迎。
不过可能是边关见惯了生死,加上儿时的经历,有些不容别人背叛。
想到往事,白文瀚心里有些憋闷,他那个爹自从他们离开后,就没有问过,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似的,他祖父祖母去世时,他正在边关杀敌,也没有见他们最后一面。
等他终于功成名就回京,白府中的少爷只有白恩,而将军府才是他和白书的家。
想到这里,白文瀚又看了眼正在聚会神画画的白书,悄悄走出去了。
白书在白文瀚出去时,歪头看了他一眼,他知道白文瀚一直以为自己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是很多事他都知道的,只是不在意罢了。
想到这里,白书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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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书画着韩司恩时,韩司恩本人正坐在自己得院子里看天。如果是其他人穿越而来,这个时候大概会多念几本书多见几个人为了更好的生存,但韩司恩没有。
他就喜欢这种闲着没事发呆的生活,看着蓝天白云,感着微风,会感觉到自由。
而与此同时,韩悦文在姬越的提醒下,已经骑马回到了韩国公府。听到了韩司恩已经回府的消息后,他心里有些恼怒。
只是无意间在听到下人碎嘴说韩明珠回府被拦,正好遇到了韩司恩回府的事,韩悦文准备前来找韩司恩麻烦的那颗心突然又落了下来。
他站在院子里有些茫然无措。
这时,雍郡王府中,雍郡王妃则笑着对身边的柳氏说:“刚才韩世子身体不舒服,悦文这个做弟弟的立刻陪着陪着回去了,说是得你这个做母亲的担心。他们这兄友弟恭的,实在难得。”
柳氏听了这话心底一愣,脸上勉强露出了个笑来。
雍郡王妃看了她一眼,又和其他夫人说话去了。
而突然找不到白书人的姬越,又派人匆匆前往将军府打探消息。姬越可是知道白文瀚护白书就跟护崽子一样,万一白书出了什么事,白文瀚敢直接揍她一顿的。
在听闻白书早已经回将军府了,姬越在心底骂了声娘,一个二个都这样,以后决定把韩司恩和白书列入不受邀请的名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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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在院子里沉静了好长时间。
云芝端着药汁前来,在韩司恩喝下后,她欲言又止的看着韩司恩。
这方兰院除了碧华,其他人在韩司恩面前还是拘谨的厉害。
韩司恩放下碗,抬了抬眼皮道:“有事?”
云芝小声道:“世子,刚才听其他院子里的人说,大……四小姐回府后去给老夫人去请安,老夫人身体不适,刚入了药睡着了。四小姐心孝本来想在门口候着等老夫人醒来,然后突然晕倒了。四小姐身边的丫头不敢打扰老夫人,便去请了大夫。大夫说是四小姐因为疲劳过度,身体在发热,需要好生休息,不能再过度劳累了。府上参加宴会的太太们也都回来了,四小姐醒来后便把带回来的礼物给各房分发了,给世子您是一方极好的砚台。”
韩司恩听到这话,垂下眼皮,淡声道:“知道了。”云芝便安静的退下了。
韩司恩坐在那里,神色静然。
一炷香的时间后,韩卓打发人来,说是在书房等他。韩司恩起身跟着小厮前去见韩卓。
韩卓穿着官服,在书房里坐着,看到韩司恩后,指了指椅子道:“坐。”韩司恩从善如流的坐下。
韩卓看着韩司恩,看了好一会儿叹息道:“明珠回来的事我都听说了,那门房目中无人已经被处理了。明珠这一路匆忙劳累,现在又生了病。我刚去看过她,已经是大人了。你们是同胞,她很想你,你该去看看她。”
韩司恩嗯了声道:“今日太晚了,明日我再去。”
韩卓注意到他口里得冷淡,便岔开话题又道:“我听你母亲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