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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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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人对此毫无反应,看样子是听习惯了。这是周副将军心思太大了呢?还是柳将军你这治下太过松散,才会出现这样让小儿都诧异的纰漏呢?本官想皇上若是知道了此事,怕是一想到西疆这等混乱,就安寝不了了。”

周然对柳虎城坐上将军之位不满,周然平日里又有人拥戴,柳虎城想趁着这接风洗尘宴,让韩司恩替他拾下周然,所以一开始这人一直坐壁旁观事态发展。

韩司恩虽然不介意自己被人利用,但是敢有这种想法的人,总要付出点什么代价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心眼的确不大。

柳虎城被韩司恩直白的话挤兑的脑子眼疼,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利用一下韩司恩,这还利用出煞气来了。

这时一旁的姬怀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他正色道:“韩世子,你刚才也说了,父皇没下达的旨意,旁人莫要胡乱猜测的好,不然就是藐视父皇。再者退一万步来说,西疆地处偏寒,将士生活苦楚,父皇日理万机又心忧众将士,这等柳将军和周副将军私下称呼的小事,怕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姬怀开口把这件事归结为私底下的称呼给简化掉了,韩司恩看了他一眼,神色怪异。

姬怀总觉得韩司恩看自己的这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韩司恩蓦然笑出声:“五皇子,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说,让我隐瞒此事。只是皇上怎么想的,你我都猜不到,但是我觉得,皇上既然封了你我为巡查使,那边关大小事,皇上都是该知道的,做臣子的是没办法隐瞒的。最关键的是,我觉得皇上可能不大乐意看到你作为副巡查使,和边关的将士走的太近,这样容易迷失眼睛,失了分寸。”

说完这番毫不客气驳了姬怀面子的话,韩司恩看向柳虎城道:“今日的酒宴,本官就谢过柳将军款待了,这酒到了此时,不喝也罢。”

说完这话,韩司恩便举步离开了。姬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说完就离开的身影,面色难看的很。

他恶狠狠的想,京城有句话还真是对的,韩司恩就是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回到住处,韩司恩让人给他煮了一碗清汤寡水的面。

前去接风宴没有吃饱,回来正大光明的吃面表示出来自己的不满,至此也只有韩司恩一人。

韩司恩走后,柳虎城便以周然目无军纪,无视上峰的罪名,让人打了他五十军棍。据说周然被打的屁股都开花了。

韩司恩听到飞快传来的消息,嗤笑一声,心想,柳虎城这投名状送来的倒是挺快的。

等韩司恩感到肚子饱了,准备休息时,有守卫前来禀告,说是白文瀚同其弟白书前来求见。

第115章

韩司恩听闻白家两兄弟前来求见,心头还是有些讶异。白文瀚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为他解决了所谓的麻烦,而赶上来拉关系的人。

加上他因为白书的事,向来是在心底远着自己的,又怎么主动前来见自己。此时,白文瀚带着白书这么前来求见,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了?

韩司恩心里浮起各种想法,他其实是不大想见白书的,也不想听白文瀚心底各种糟心的猜测。

但此时人既然已经到了,他还是要前去见见的。

巡查使的会客厅里,白文瀚和白书被人迎进来之后,便坐在那里喝茶。不过坐了些许时刻,韩司恩便从里面走出来了。

白文瀚还没有来得及行礼说话,白书已经站起身,快步走到韩司恩跟前,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语气带着十足的关心,道“我听说,你在宴会上喝酒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养好,是不易饮酒的,现在有没有什么大碍?”

白书这三年的个头还是长起来了,但比起韩司恩还是稍矮一点,说起这话,不自觉的微微扬头抬眼,目光中流露出的担忧,都清清楚楚的印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了。

一旁的白文瀚对于白书的举动实在是不想说话了,此时的白书在他眼中,好比是一头牛,缰绳在他手中。前方是一堵墙,他看到了,但无论自己怎么拉,这头牛都不愿意回头,只顾闷着头,撒着蹄子往墙上撞。

韩司恩被白文瀚脑中的画面给刺激了下,他干咳了声,从白书身边离开,随意找了个空闲的椅子坐了下来。在白文瀚准备行礼时,抬手制止住他了。

随后,韩司恩看向白书道:“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不易饮酒也不过是托词罢了。”

白书愣了下,道:“可是太子殿下时常给哥哥来信,这些都是他在信中提起的。”

韩司恩想到京城自己房内那些从来没有被打开的信,目光微顿,没了言语。

白文瀚已经不想看自己弟弟这副蠢样了,比三年前更蠢。平日里看着还挺聪明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在韩司恩面前,一句话就泄露了他们和太子常常联络的事。

若是他人听到这话,怕是心中会升出无数想法的。

白文瀚上前一步,对着韩司恩道:“世子从京城远到边关,这西疆地接蛮夷,民风彪悍,两方又时常发生冲突。世子身边若是没有个身手极好的人,可能出行时容易受惊。白书武功还看得过去,世子若是不嫌弃,你在西疆的这些日子,就让他在你身边服侍吧。”

白文瀚说这话其实心里是有些吐血的,但是这也是他考虑了很久后的想法。周然那人战场上有勇,平日里也有野心,但心眼不大。

今天被这么落面子,又被打了五十军棍,以周然的性格来说,定然是憋在心里要找人算账的,他肯定首当其冲。

白文瀚倒是不怕这些,只是他顾念白书。

白书心思透亮,但做事毫无顾虑,又对生死没什么概念。白文瀚怕哪天自己被周然过于为难时,白书会一时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直接拿剑把人砍了。

当然他更担心的是周然会为难白书。而且,说实话,白文瀚心底还是不甘心的,他也有野心往上爬。周然若是真敢对他出手,那他也不会客气。

所以把白书放在韩司恩身边,白文瀚觉得虽然有些心塞,但这里算是最让他放心的地方。

对于白文瀚这种矛盾的心态,韩司恩难得觉得有些说不出来话。在他看来白文瀚就像是个老母鸡,拼命想保护自己的崽,不管那崽自己能不能飞,但又出于某种别扭的心理,最终还把这个崽送到他看着不顺眼的人身边。

韩司恩本来想顺着白文瀚的意思,不打算和白书走的太近,此时白文瀚提出了这个事,名义上说是服侍他,但他又怎么可能让白书服侍自己,韩司恩本能的想要反对。

只是转眼间看到白书看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韩司恩想到自己嘴里的人参茶味,到底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沉思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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