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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自己的身体。”
她刚刚想要展现自己作为母亲能干冷静的一面,但只憋了一会,就受不住了,作为当事人的她的儿子该多难受啊。
陆一也没有说什么“没事,我很好。”之类的话,因为他现在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糟糕。
“他为什么逃婚,方家那边给了理由吗?”
卢女士一下子变得更奇怪,简直像是吃了狗屎:“就是那个,方川当年高中的时候,有个要死要活的初恋,前几天回国了。”
这个陆一知道,他和方川毕竟认识了十年,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碰到过几个人渣呢,虽然他从小就十分自律,但方川那种热烈轰动的青春,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现在看来,他的想法过于肤浅,他也许并不合适这种太过单纯热血的人。
“你的意思是,方川和虞柯跑了?”
卢女士的语气很是郁闷:“这个倒没有,虞柯还在国内呢,跑了的就一个方川。但是方家人说,就是因为虞柯回国,方川挣扎起来,为了逃避,跑掉的。”
“所以说,方川是因为感觉到对我不是真爱,所以内心无比挣扎,而且为了保护虞柯,不让自己的心上人受到拖累,在婚礼的前一天,勇敢地逃婚?”
“方家人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不是扯淡吗,哪有人脑子进水成这样的?”卢女士越说越暴躁,“不然,这婚我们干脆不结了,取消就取消吧。”
“妈妈。”陆一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母亲,黑黢黢的眼珠一动也不动,“我们已经邀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发出了请帖,还邀请了b市最有影响力的媒体,突然取消婚约,会引起股市的动荡,而且会让你的儿子变成b市的笑话。”
婚礼上,一个新郎跑了,无论剩下的那个做了什么,总是会被冠以有问题,可怜虫种种的称号,人们会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被剩下的可怜虫,肯定是被抛弃的人有问题,不然的话,另外一个新郎怎么会如此不负责任呢?
卢女士结结巴巴起来:“你的意思是,不取消婚礼?可是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天了。”她怎么觉得自家儿子是不是受刺激过了头,这种时候,宁愿陆一大吼大叫,或者多摔几个杯子也好啊。
陆一看了眼左手上的腕表:“准确地说,还有29个小时零3分15秒。”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抱歉,打碎了杯子,我要出去一趟,要麻烦王妈拾了。排取消,如果我回来的足够及时的话,再进行个人的造型设计。”
卢女士还有点茫然:“你要去哪?”
方川都已经跑了,方家人根本联系不上他,更别提陆一这个对方铁了心要避开的未婚夫了。
陆一穿上外套,扣好最上端的纽扣,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去找灾祸的源头。”
☆、契约婚姻(2)
离开家的时候,陆一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腕表,现在只剩下28个小时59分了。
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帮我找一个人,虞柯,虞美人的虞,木可柯,性别男,生日是1990年3月18日,高中曾经在b市第一中学就读,08届高三12班毕业,前天晚上的航班,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给我他现在的联系方式。”
和方川掰了以后,虞柯便转校,后来出了国,会知道对方的生日,也是因为方川的缘故。一想到方川,陆一的脸色不自觉又难看几分。
“好的,陆董。”b市人虽多,但圈子就这么大,加上网络发达,只要不是被找的人有心与世隔绝,想要找到一个人并不算难。
不然的话,他的好未婚夫方川也不会在对方回国的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还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临阵脱逃。
在陆一坐上自家座驾的驾驶位的时候,秘书给他发来了短信:138xxxx518,胖鹅号:4789xx77。消息来源是昨天晚上为他接风洗尘的大学同学,我已经向他确认是虞柯本人最新的联系方式,虞先生现在在金源科技高就,担任艺术总监一职。金源科技曾经和陆氏有过合作,这是他们董事长何硕的私人号码。
今天是工作日,找人就更好找了,他拨通何硕的电话:“何董您好,我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一……对,上次我们的合作十分愉快,……请问贵公司的艺术总监是不是姓虞名柯……不,他没有冒犯我,只是有些私事要找他,可以的话……好的,有机会下次继续合作。”
挂掉了何总的电话,陆一长呼出一口气,看着后视镜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发动车子,以从来没开过的速度驶出陆家大门。
见到虞柯本人,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在等待的时间内,陆一完成了自己昨天晚上文档的复检和纠错工作。
在包厢的门把手转动的时候,他迅速地关掉文档,合上手提电脑,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
“非常抱歉陆董,二环堵车,我本来想用手机打电话通知您,可是我这太着急赶来见您了,等到堵车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也没电了。”
青年举着自己黑屏的手机,脸上露出歉意十足的表情。
因为本身从事艺术类工作,环境熏陶加上性取向为男,他非常注重外貌和仪态,不管是衣着还是气度,都十分得体。
虞柯的五官很出色,因为太过致的缘故,可以说有些过分的艳丽感,如果气质油腻的话,很容易让人觉得浪荡轻浮。但深灰色的格子大衣和冷色调的围巾增添了他的庄重感,反而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禁欲和性冷淡。
看起来像是漫不经心的随意搭配,但实际上却是武装到了每一根头发丝。
长得好看还懂得发挥自己的长处的人总是在生活里很占优势,一般情况下,他摆出这种诚恳的态度,除非犯的不可原谅的错误,基本上很少有人会计较他的过失。
但陆一显然属于很少人,他看了一眼腕表,语气冷得能掉冰渣子:“你离约定好的时间迟到了二十分钟又七秒。”
这种时候反驳是一间很愚蠢的事情,虞柯再一次承认自己的过失,用谦卑但不谄媚的语气请求对方的原谅,拉开椅子坐下来:“我听何董说,您找我有些私事,但是我们之前似乎未曾相识?”
出国对他来说,只是一项镀金的手段,所以旧时的人脉,他一直有用心维持,他很确定,自己二十八年的生命里,绝对没有出现过像陆一这样的金大腿。
“方川,是我的未婚夫。”
听到方川这个名字,虞柯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这位陆董很可能是来找茬的,他脸色微变,但很快调整过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记性不大好,不知道您说的方川是哪位。”
“你的记性再不好,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资助人给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