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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看向陆一,添上一句:“陆一他这么好,自然值得更好的。”
“别说了。”方川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脑袋。
秦兰担忧地看向儿子:“小川。”
方川吼了一句:“我叫你们别说了!”
他吼完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小川!”秦兰也跟着跑了出去,高跟鞋在走廊里踩得哒哒的响。
等两个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陆一才转过身来,坐回房间内的沙发上。摄入的酒有点多,加上情绪激动,人一走,他就坐下来休息。
当然,这一次他没有忘记提醒对:“记得把门锁好。”
虞柯便顺从地把门给锁上,一屁股坐到陆一的身边。
他问:“就这样结束了,这么简单?”
陆一反问他:“你还想要怎么样?”
虞柯嘟囔一声:“我就是觉得敌人的战斗力太差了,没有撕过瘾。”这个他顾忌形象,想着新婚丈夫还在呢,不然的话,他肯定把方川骂成胚胎。
陆一摇了摇头:“对他来说,这个打击够大了。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起来就是不负责任而已。”
婚前出幺蛾子的人海了去了,对方做了不利于他的事情,他报复回去,也就够了。
虞柯又问他:“可是你这么有把握的话,为什么要找我呀,明明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的。”
他感觉陆一明明是游刃有余嘛,而且他之前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就比如说,保全那么严格,没有请帖穿的还一点不正式的方川怎么能够闯进来。
还有之前的保全大法,陆一一早祭出来,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拖到方川被他羞辱了一顿,才这么做。
以及先前那个偷偷直播的记者,刚撕逼结束,陆一就马上让人掐断了,还让人承担巨额赔偿金。
这说明陆一刚开始的时候,分明是发现了的,所以这一切,都是陆一故意的。
细思恐极啊,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陆一陆一……”
陆一的声音低沉:“说!”
“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啊?”
陆一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吵了自己休息的男人:“你想尝尝余情未了的滋味吗?”
虞柯连忙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方川还好,那到底是方家娇惯的小少爷,不需要做什么,一辈子不愁富贵,他还想努力拼搏奋斗呢。
不过,他眉眼弯弯,笑起来:“我就是想知道刚刚那个问题,既然你都算计了,那怎么非要选我呀?怎么还要领证的。”
陆一的那个秘书,好像也是单身吧,而且秘书先生什么都懂的样子,看起来容貌也不算差,完全可以选秘书,还不用领证。
找虞柯,当然是为了激方川出来,换做是别人,对方川的杀伤力可没有这么大。
他既然要算计,自然要把最糟糕的情况都考虑清楚,至于领证,他要做事情,向来喜欢把每一点都做得妥当。
如果是假结婚的话,难会让方家觉得还有机会,到时候某些“好心的长辈”你劝一句,我劝一句,简直烦不胜烦。
法律上有个结婚对象,还可以应付来自长辈的催婚,反正要给一千万,他自然要把一千万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但这些事情,他自然没有必要和虞柯交待的清清楚楚的。
兴许是他的沉默给了对方奇怪的暗示,这个漂亮张扬好像雄孔雀的年轻男人凑到他的跟前,抬着头,问他:“陆一陆一,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呀?”
☆、契约婚姻(13)
陆一抬起头来,看着凑近的面容,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虞柯的语气略显失望:“一点点也没有吗?”
陆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虞柯:“说起来,你好歹也是方川的初恋,年少一场,怼他起来你倒是毫不心软,你们当年分手的时候撕得很难看?”
不是所有的初恋都是青涩美好的,有些感情经历提起来,那就是恨不得对方死全家那一种。
提到十多年前的往事,虞柯敛了笑意,因为早就戒了烟,他拆了一个喜糖盒子,从里头挑了根草莓口味的棒棒糖含着。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其实当初也还好,当年阿姨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我也算是拿了他家的一笔钱,帮了我许多。我就是想着,他年纪都这么大了,与其等以后被别人教做人,还不如我来骂醒他,得他以后遇到个段位高的,被骗得连底裤都不剩。”
虽然方川有个强势明的母亲,但谁家妈妈也不能跟儿子一辈子不是。
当年学校里,感情也还算是单纯,他是方川的初恋,对方何尝不是他的初恋。华国虽然同性恋婚姻合法,但是终归不是主流。
他苦笑一声:“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当年和方川交往的时候,我知道他家境好,但是真的没想图他什么,就是喜欢他的样子,仅此而已。”
当年那段感情里,虽然他一直是掌控者,但方川的母亲秦兰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一口一个他是狐狸勾引方川,本来他做人就较为高调,又不少人嫉恨,早恋这种事情闹出来,加上校方施压,舅母想让他休学,他那段时间可以说是过得非常灰暗。
在被劝退学,闹得最糟糕的时候,他甚至都想过自杀。但就在他打算自杀的那天,方川从家里偷溜出来找他了,在看到对方的脸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然后他选择利用了方川的感情,让他闹死闹活,逼得秦女士来和他谈条件,才有了那么一百万转学离开的事情。
那一百万拿到之后,他只留了十万用作高中和大学的生活,剩下的全给了舅舅舅妈,彻底买断了自己的自由。
大学他是在国内读的,后来才公去出了国,在国外的用基本都是他自个做兼职挣的。
但是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和陆一说了,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夫,实际上的合作对象,说了总好像是在刻意卖可怜一样,他不喜欢。
总而言之,他对方川吧,恶感说不上,毕竟当初是对方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摆脱了轻生的念头,但要说没有一点怨念也不可能,要不是因为方川的母亲,他当年也不至于被逼到那种程度。
可无论如何,那都是过去十多年的事情了,彼此都成熟许多,再见到方川的时候,那种年少时候的才有的激动情绪早就消弭的一干二净。
陆一的神色平静,语气听起来也没有什么温度:“我没有说不信。”
他认识方川的时间是在十年前,相恋不到十年,在最初的时候,方川也偶尔会提到虞柯,所以当年的事情,他也了解一些。
在方川的口中,虞柯虽然家境不大好,但是骨子里有着少年人的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