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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己。”
这番谈话让楼逸之的心头更加沉重,一口热茶喝下去,心肺却一片彻骨冰凉。
至此,沈重终于差不多懂得了楼逸之的心情。除了担心被曝光恋情后可能引发的后果,他更多的是在为不能和楚远在阳光下牵手而痛心自责。
可惜这件事他真的帮不上忙。
沈重也为他遗憾,只得宽慰道:“不要纠结这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和楚远现在在一起就够了啊。”
“嗯。”楼逸之强打起神应了一声。
“对了,”沈重严肃地说,“那个狗仔不太老实,我怕他即便了钱也还会搞小动作,你让张总注意一点。”
“好,知道了。”
沈重远远地看了一眼独自一人缩在角落的楚远,高大的少年埋头背着台本,却总时不时要往这里看一眼,那孤独又委屈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凄凉,沈重都有点不忍直视了。
他别过头,感慨道:“这下好了,你们俩不光在剧里反目成仇,在戏外也要装作陌生人,太辛苦了。”
楼逸之只能苦笑。
《御剑凌霄》的拍摄进入尾声,凌不善和李求是师徒二人终于到达了逐鹿山下。凌不善执意要杀了白飞羽,以报千年前被封印的仇恨,可李求是却请求师尊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先同白飞羽所领导的名门正派对抗魔教,还天下一个太平。
李求是胸怀天下,凌不善却只为报仇。师徒二人谁都不肯让步,最终成为了敌人,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最终的结局也令人唏嘘不已,虽然魔教被除,可凌不善却在最后一战的混乱中落下悬崖,生死不知。
李求是曾经和师尊一起踏过的山河林崖,往后只能一个人走了。
《御剑凌霄》的结局还留了颇多悬念,显然是在为第二部做准备。而在临近杀青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拍摄的正是师徒决裂的那部分。
楼逸之和楚远在剧里针锋相对,出了戏也难得片刻温存。就这样拍了一个月的戏,两人都瘦了一圈,戏服都显得宽大起来。
然而比起日夜颠倒拍戏的辛劳,还是心灵上的折磨更让他们痛苦。他们总是只能隔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彼此交换一个隐忍而饱含思念的眼神,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拥抱和亲吻。
就在这样磨人的状态下拍摄了一个月,《御剑凌霄》终于杀青。
当晚,范子安组织了一场盛大的杀青宴,大大小小的演员几乎全部出席,酒桌上觥筹交错,气氛热烈,连楼逸之都架不住众人的热情,被劝着喝了几杯酒。好在楼逸之虽然不爱喝酒,但酒量还不错,几轮酒喝下肚,虽然有点上脸,但头脑还算清醒。
反倒是看起来很能喝的楚远醉得一塌糊涂。
他将这些天来心里的郁结一股脑全发泄了出来,来者不拒地接下了所有人敬来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看得楼逸之直皱眉。但在场那么多人,他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担忧地在一旁看着他。
深夜,在场的人大多都醉了,却丝毫没有要散席的意思。楼逸之实在坐不住了,故意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对范子安说:“范导,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范子安自然不敢强留他,只得嘱咐他注意身体,便利落地放人了。
临走之前,楼逸之还以“小楚喝醉了,我顺路带他回去休息”为理由把人领走了。
回去的路上,楼逸之既要防备被人偷拍或跟踪,又要想办法安抚借着酒劲耍赖的楚远。他艰难地制住楚远不老实的手脚,力地想保持距离,却效甚微。好在助理很快就把他们送回了住处,楼逸之和助理一起把楚远扶进房间,又随便找借口打发助理走了。
当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楼逸之才松了口气,脱力地躺在楚远身旁。
楚远察觉到熟悉的体温,立刻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他将脑袋埋在楼逸之胸前,不住地蹭了又蹭,嘴里模糊不清地嘀咕着:“前辈……前辈……”
他们太久没亲近过了,楼逸之也情不自禁地回应他,轻轻揉着他的黑发,温声哄道:“我在。”
楚远把他压在身下,胡乱亲了他一脸口水,“我好想你……”
他们明明在一起拍了好几个月的戏,每天都能见到,却没想到还是要受思念的煎熬。
楼逸之感觉眼眶有点热,便用力眨了眨,哑声说:“小远乖,我也……很想你。”
楚远又醉又累,没折腾多久就睡死过去。楼逸之帮他除去衣物,盖好被子,起身离开前又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晚安。”
然而楼逸之正要关门离开的时候,睡梦中的楚远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前辈”。
楼逸之身形一顿,脚下如同生根一样再也挪不动半步。他回头眷恋地看着楚远的睡颜,终于重新关上房门,回到他身边躺了下来。楼逸之将年轻的恋人搂进怀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难得的,楼逸之抛下了惯常的理智与矜持。
因为他实在太想念他了。
第51章
楼逸之是被人亲醒的。
一开始只是柔软而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侧和眼睫,后来就有人含住他的嘴唇又舔又咬,活像只小狗在叫主人起床。
楼逸之轻哼一声,缓缓睁开眼,楚远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在他眼前晃悠。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很憔悴,一双眼睛里却神采奕奕,眷恋地注视着楼逸之。
“前辈……好久没有抱着你睡觉了。”楚远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在他颈侧咬了一口,又含着他的耳垂模糊不清地撒娇。
楼逸之难得没有提醒他不许留下痕迹,反而纵容地摸着他的脑袋,喉咙里发出低哑的轻笑声。
楚远瞬间蠢蠢欲动,挺腰在他腿间不住地磨蹭。楼逸之也没有喝止他,反而微微张开腿,还用脚蹭了蹭楚远的小腿。得到默许的楚远神大振,草草地除去两人的衣物,就按住前辈缠绵亲热。
一番云雨。等两人喘着粗气停下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楚远抱着楼逸之不肯撒手,汗津津的脑袋枕在前辈的肩膀上。
楼逸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的头发,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良久,突然说:“小远,对不起。”
楚远微微一怔,疑惑地问:“为什么道歉?”
楼逸之不自觉抱紧了他,“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楚远立刻明白他是在自责,便亲昵地蹭蹭他的面颊,向来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说:“不委屈。”
他认认真真地说:“前辈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楚远越懂事,楼逸之就越觉得心疼。他的恋爱经历不多,但每一次都愿意给恋人最好的,楚远更是让他想要倾尽心力去爱的人。但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