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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瓜饼,拿去吃吧。”老人转过身去又在灶台忙活了。
宋云萱笑着点点头,端着碟子走到裴澈桌边时,却见另一桌上有一面色阴沉,眉眼桀骜的青年正低头喝着茶,他旁边坐了个年轻妇人,妇人怀里抱了个襁褓正垂首嘤嘤抽泣。
不知为何那青年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阴沉的脸上出现一丝古怪的微笑。
宋云萱只觉他笑容莫名,偏过目光不再看她,那青年身形极快地出现在她面前,手突然抓住盛着甜瓜饼的碟子道:“这是给我们的么?”
宋云萱一抽手,后退道:“不是。”
青年也没有多纠缠,返身又回到那桌边坐下了。
宋云萱只觉哪里有些微妙地不对,她走到桌边坐下对裴澈道:“这是那位涂婆婆给我们的。”
裴澈目光落在那碟甜瓜饼上,神色不由一顿,正要将筷子拣起一块甜瓜饼来吃,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按住他的手劝道:“夫君,你等这饼凉一些再吃吧?”
“夫夫夫夫君?”宋云萱大吃一惊。
裴澈倒是不动声色,只是停住手上的动作,看着那抱着襁褓的女子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
那女子睁着一双妙目深情凝望着他,声泪俱下地道:“夫君,妾找你找得好辛苦,你怎能这般狠心抛下我跟孩子,和这个小妖在一处?”
女子双目通红,手颤颤着抬起指着宋云萱。
宋云萱再度大吃一惊,盯着那女子的脸看了半晌,忽然明白了什么,悄悄掩唇偷笑了起来。
女子不理会她,伸手迷恋般地抚摸上裴澈的俊脸:“夫君,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裴澈竟一反常态没有将他推开,而是将甜瓜饼推到她面前,道:“那辛苦你了,这饼你吃一些吧。”
女子脸色一僵,讪笑:“不了,不了,我不吃了,夫君,还是你吃吧。”
裴澈冷冷扫了她一眼,女子心虚地偏过头。
宋云萱望着那盘甜瓜饼,忽觉出方才地那一丝微妙的不对劲,她将碟子端起来轻轻闻了闻,道:“熄竹叶、狼蛛毒液、白银花、□□......这个饼不能吃,里面被人下了毒。”
“果然如此。”裴澈一挑眉,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怒吼:“又失败了。”
宋云萱转首看去就见方才那青年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紧紧攥起的双拳上青筋贲起,桀骜的眉眼上满是挫败,他忽的狠狠转过脸等着那妇人,冷道:“都怪你这女人,□□熏心,我差一点就成功了!”
那妇人狠狠将怀中襁褓一摔,一改之前怯懦的模样,满脸横气地讥讽回去:“哼,是你自己学艺不,下个毒都能让人一眼看出来,自己没用还赖在我身上!”
二人之间一时剑拔弩张,正此时那远处的林中却只见十几人抬着一口棺材从竹林中缓缓走出。
十几人皆一身黑衣,他们脚步无声,形容如鬼魅般。原本清爽的林风也顿如阴风掠过,将天色都衬出几分暗沉。
那口棺材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黑漆红盖,棺身上却被人描上一朵热烈盛放的杜鹃。
第50章灵犀宫篇之繁花
那十几人将棺木沉沉放下,惊起满地青黄的竹叶翩飞。
棺木中传来个低沉的声音:“请诸位与我共上这条黄泉路吧。”
话音落,顿时似乎要跟着应景似的风起云涌,阴风阵阵,在座诸人面色各异,唯有宋云萱轻笑道:“木姐姐,你又出来吓唬人了。”
她步履轻松地走到棺木边,屈指对着棺木上那朵艳丽的杜鹃轻轻敲了敲,棺木从里面被人缓缓挪开个数寸的缝隙,只见一只白皙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扒在棺材口,木卿卿那张秀丽却死气沉沉的脸悄悄从棺材口露出,她朝她眨了眼睛眨,慢悠悠道:“我没有吓唬人啊,夫人叫我来接你们上山啊。”
宋云萱笑了:“哪有人坐着棺材来接人的?”
木卿卿抓住她的手,难得热情地与她分享:“小萱,棺材里很舒服的,又香又软,下面铺的刨花蓬松蓬松的,你要不要进来试试?”
“......不了......”宋云萱讪笑。
一个女子讥讽的嘲笑传来:“呵呵呵,你这个死女人怎么还是老样子?”
只见方才那抱着襁褓的女人拉掉了头上裹着的布巾,一头如瀑长发飞洒而出,她在一众男人的目光下毫无顾忌地脱去外衫露出红衣包裹着的柔媚躯体和丰腴长腿,慵懒地靠在棺材边,风情万种地回眸浅笑。
宋云萱将她扔掉的襁褓捡起来,襁褓里裹着的并不是什么婴儿,而是一只小小的木匣子。
她走到那女人面前,将木匣子递给她道:“妙春姐姐,你的东西掉了。”
葛妙春红唇微启,似有惊诧地望着她道:“你认识我?”
“之前在帝都,我和妙春姐姐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姐姐应该不记得我了。”宋云萱抿唇微笑,她回到裴澈身边,目光掠过周围一众人物,行了一礼道:“桂花使宋云萱见过繁花组各位前辈。”
葛妙春愣了愣,曼妙的眸中光一闪,错愕道:“你是宋云萱?那不可能?宋云萱是个四岁的孩子,怎么会是你......”
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走过来,几名年轻人都给她让开了一条路,涂婆婆伸出树皮似的手指着宋云萱道:“因为她是绣衣使者,夫人说过,绣衣使者最开始出现时都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涂甄臻笑吟吟地转过身向裴澈施了一礼道:“看来少主的绣衣使者已经正式归来了。”
裴澈伸手虚扶了她一下才道:“婆婆,近来身体可还硬朗?”
涂甄臻笑得中气十足:“老身还能再祸害个几十年吧。”
她问宋云萱:“你是怎么看出我们身份的?”
宋云萱目光落在她的苍然白发中那支荆钗上,钗身是一根碧玉,其上有玉雕琢成白花黄蕊的缠绕钗身,整支钗宛若清水鹅卵石中盈盈生长的水仙。
她道:“这是水仙,老人家是繁花组的水仙花使,对么?”
涂甄臻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发间的钗,笑得愈发开怀:“水仙花使是夫人给的称号,老身哪里配得上,也就在这灵犀宫里混口饭吃,养老足矣。”
老人转身望着那独坐桌边,神情阴郁的青年,扬声道:“璨璨,有这位绣衣使者在,你想杀了少主,更不可能了,哈哈哈哈哈。”
璨璨二字令那青年粗眉横挑,整个人顿时如炸开一般,他猛地掀翻桌子,怒道:“我说了我叫庭夙,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他阴沉执拗的看了裴澈一眼转身要走,葛妙春却已如一根无根藤蔓似的缠在他身上了,女子丰满的酥/胸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的胸膛:“繁花组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