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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以上无效。”齐白好奇的问道。
花河赞许的看了齐白一眼,说道:“没错,残年之毒虽然凶残,但限制颇大,达到元婴期之后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颗黑色的珠子就是病原体吗?”齐白再次问道。
“是。”花河回答,“但其中的的毒素却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大部分毒素已经彻底的融入到水中。”花河将珠子对向太阳,隐隐有透明之状。
“当珠子内最后一丝黑雾消散,便会自然分解,在难觅其踪迹。”
“原来是这样。”秋天出场,笑问道:“那伟大的花谷主应该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花河额头青筋暴起,这个家伙是专门来嘲笑他的吗?
秋天行:“???”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在他的印象中花河修为虽低,但医道一途却异常厉害,就算是天下奇毒在他的手中也轻而易举的被化解。
齐白戳了一下秋天行,刚好对上秋天行那疑惑的眼神,顿时无力至极。
“这毒我暂时没办法解。”花河说的颇为咬牙切齿,“给我一点时间,一定能顺利解决的。”赌上药仙谷的名号,也不能让秋天行看低。
秋天行丝毫看不出眼前的人在生气,翘起大拇指开心的说道:“花河那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
“多谢天行真君。”花河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捏着那颗残年之毒的珠子,跑到泉水监督着封印工作。
秋天行:“???”
齐白强忍着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哥,不是我不帮你,你一个劲的往人家伤口上插刀,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啊。
“花谷主,不好了。”一位穿着褐色道袍的弟子,匆忙跑了过来,喘着粗气,焦急的说道:“我师兄快不行了。”
“怎么会?”花河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握紧了手中的珠子:“快带我去看看。”
“那边的!”花河突然喊道,秋天行下意识的回头,“跟我一起走”
“好。”秋天行急忙应道。
齐白点头:“快去吧,我在这边看看,有情况及时通知你。”
“我很快回回来。”扔下这具话之后,秋天行唤出承影,拉着花河和前来报信的弟子一跃而起,天空中闪过一道流光。
秋天行御剑,花河在一边了解状况:“你是紫筑派的弟子,出事的是你那个师兄。”
“是钟师兄。”报信弟子飞快回答。
花河迅速找到了钟师兄的资料,翻开起来,筑基修为,上面还有他当时的诊断记录,二十八岁,按照残年的侵蚀速度,至少应该还有数十天才会病发,现在是……
难不成他这两天所查阅的资料和诊断方式全都是没用功吗,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传信弟子被花河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压迫的不敢言语。
秋天行默默无言,将防护罩往传信弟子身边蔓延过去,脸黑的花河好可怕。
为了便于管理和观察,华盛仙宗将所有染上残年的弟子都放置在了一处洞府之中,刚进入,秋天行就感觉到一股暮色沉沉的气息。
本应该是尽情散发光的年龄,此刻现在却眼中却已然被恐惧所浸染,生命在清晰的流逝,灵力被吞噬,此刻的他们与凡人无益,甚至更加虚弱。
花河知道,这只是初期,所以症状不显,再过几日乌黑染上灰白,脸上爬上一道道丑陋的皱纹,那么,所有被压抑的恐惧将会悉数绽放开来。
而他,到时,到底能做些什么?
他所学的医术,所继承的道统难不成要被区区魔族肆意的放在脚下践踏不成,花河径直走了进去,他记住了每一位病人的状况,也曾医治过很多看起来惨不忍睹的病人,但在看见钟师兄的状态时,却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花河还清晰的记得他当初的样子,但现在无论如何不能把把床上躺着的那个形如枯木的老人和往日那个年轻患病是还活力满满,眼神期盼的看着他的人联系到一起。
灰白干枯的发丝稀疏的挂在头顶,昔日年轻饱满的肌肤变成一种奇异且皱巴巴的黑灰色,一双眼睛浑浊不堪,似乎已经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已经开始被一种死气所包围。
见有人进来,发出了如破烂风箱一般嘶哑的声音,不成音调,只能急切的哼哼着,眼中散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秋天行疾步走了过去,稳住了他的身形,充满生机的灵力瞬间灌入进去,但却如同泥牛沉入大海,丝毫不见踪迹。
花河的眼神变得冷静下来,作为医者的他绝对不能有任一丝一毫的动摇。
花河熟练的检查了钟师兄的身体状况,对着那双期盼的看着他的眼神,噎在喉咙里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你先休息。”秋天行或许是明白了什么,拿出一株安魂草放在了他的身边,微微笑道,琼山特有的摄魂音让人不由的产生信任:“等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似乎是秋天行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钟师兄用力将目光投向了花河,用已经嘶哑不堪的声音说道:“麻烦花谷主了。”
已经是微弱不堪的声音,似乎用尽了全身残存的力气,或许是得到为慰藉,这位年轻的生命安然的合上了眼睛。
花河手指不由的颤抖一下,这对医者来事是大忌,他很开就恢复了过来,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钟师兄。”传话的弟子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指下没有任何动静,象征着生命的气息已然熄灭。
“花谷主。”传话弟子抬头刚想问,便被秋天行制止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传言弟子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不是说不会这么早发作的吗,钟师兄人那么好,你们都是大前辈,求你们救救他好不好。”
“他已经死了。”花河半垂着眼睛,“没有人能起死回生。”
“这样啊。”传言弟子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了钟师兄已经失去了气息的身体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夺门而出,随即传来的是嚎啕大哭的声音。
花河面无表情拿出一副白色手套带上,将各种器具从储物空间中拿出。
残年的提前发作一定有什么原因,而原因就蕴藏在这具身体里面,他必须知道。
“帮我护法。”
“好。”秋天行撑起一片结界,背过身去,心情异常沉重,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即使多年之后,秋天行还清楚的记得,那是花河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爆发出如此激烈的感情。
死亡让我对我的道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所以我敬畏他,但我也无比的厌恶他。
我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我原来是如此的无力,修者虽本就逆天而行,但力却始终有限,救得了一二,但始终救不了全部。
曾经的誓言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