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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周夏在爷爷的书房里见到了睿帆的ceo陈放。
他走进书房,看见端坐在书桌前的年轻女孩儿,微微愣了愣。
“你是……”
“陈总请坐。我是周夏,我爷爷在静养,叫我替他老人家跟您说几句话。”
周夏落落大方,但是这孩子气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经历过世事的。
陈放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周老爷子的孙女,你的父亲是周凌生,对吧?”
“嗯,是的。”
陈放心想,周老爷子竟然叫个小姑娘来和自己聊。
看来要么身体不行了,要么是要彻底放弃宫莫容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陈放都觉得心里面轻松了不少。
来之前他还担心周老爷子发大招呢。
“陈总事情比较多,我这个晚辈就长话短说了。”
周夏将爷爷交给自己的信封推到了陈放的面前。
陈放狐疑地打开一看,立刻顿住了。
这张照片是今年在大学同学聚会上,陈放和曾经的室友打着肩膀聊天的样子。
而这位室友,现在就是沃达森集团中国分部的公关总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放瞳孔一紧,抬起头来。
“就是想提醒一下陈总,如果董事会同意了任宫莫容……睿帆的竞争对手就会知道这招真的很好用。”
陈放的背脊一凉。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应该会是您了。到时候,睿帆是任你好呢?还是不任你好呢?”
周夏的手指在桌面上的照片上敲了敲。
陈放看着那张照片,他明白自己进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
如果自己继续要针对宫莫容,那么不需要周老爷子出马,沃达森也好,路拓集团也好,这些睿帆的竞争者都会不遗余力地来攻击他,到时候周老爷子是不会维护他的。
陈放只用了半分钟就充分了解了自己所处的境地,他很沉静地点了点头。
“请转告周老爷子,身为睿帆的ceo,我不会做任何伤害睿帆利益的事情。”
“我会告诉爷爷的。”
“照顾好周老爷子,我先回去了。”
“好的。”
当陈放走出了书房,他用力地呼出一口气来。
这个女孩儿不仅仅进入了周老爷子的书房,还坐在周老爷子的位置上和他说话。
宫莫容的去留就这样交到一个女孩子的手上陈放不是很确定周老爷子到底在想什么了。
“周家要变天了。”
陈放呼出一口气来。
爷爷的身体还没有稳定,周夏当然是不可能就这样回去m大了。
张秘书叫周夏回去准备点衣服,在周家住几天陪陪周老爷子。
周夏当然同意了。
当司机开车送周夏回去南山公寓,路过社区附近的一家中餐店,周夏看见了正靠窗坐着,一手翻看手机,另一手夹着一个饺子送进嘴里的洛衍之。
他穿的很随意,看手机的表情却专注。
周夏对司机说:“你先去南山公寓等我,我想买点东西。”
司机没有多想开车先去公寓了。
周夏走进了餐厅,在洛衍之的对面坐下。
洛衍之放下了手机,抬起头来,看见周夏的时候他笑了。
“没在周家陪你爷爷,迫不及待来找我了?”
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不正经,可又目光却让周夏觉得深情。
一个人如果说谎,很快会拆穿。
但一个人的真心,就算被一万条谎言掩盖,也会被发现。
“你们想要把宫莫容拖下马的诡计失败了。”周夏开口道。
“如果我们成功了,那不就说明睿帆从上到下都是傻缺?”
洛衍之落落大方地回答。
“那么明知道会失败,你们搞这些是干什么?”
想着瞎猫碰到死耗子,万一睿帆从上到下真的都是傻缺呢?
“我只代表我自己,来说明一下原因。”
洛衍之的双手交叠,看向周夏。
那一刻,周夏觉得自己像是上了谈判桌。
“你的原因是什么?”
周夏知道自己应该捂住耳朵,不要听任何一句来自他的蛊惑。
他所说的,一定不是她该听的。
可他说的每一句,她都特别想听。
“我只是想让宫莫容不爽而已。因为你在他的车里睡觉睡的天昏地暗,安心的不得了。”
他看着她,眼底是不加掩饰的不怀好意。
“神经病。”周夏立刻起身。
果然,和他说话不是明智的决定。
她刚推开椅子,就被洛衍之一把拽住了。
他的手指轻松地环绕上她的手腕,紧紧地扣着,仿佛血液都不得从肌肤之下通过。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又要教你怎么救宫莫容呢?”
“我不想知道。”
周夏用力去掰洛衍之的手,她知道自己的脸红了。
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洛衍之的手心很烫。
被他拉着的感觉,很特别。
“因为我想哄你开心。想看你对我笑的样子。”
你已经很久没有对我笑过了。
周夏的心底是颤动的。
可是他越是这样大张旗鼓地走近她,她就越是觉得危险。
也曾经有人很幽默风趣地逗她开心,然后这个人偷走了她的论文。
“周夏,我不想从你这里偷走任何东西。”
他怎么知道她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周夏只觉得洛衍之扣住的不是她的手腕,而是她的心脏。
洛衍之才刚松开手,周夏就落荒而逃了。
她差点忘记推开那扇玻璃门,肩膀都撞了上去。
洛衍之撑着下巴,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那么可爱呢?
盘子里的饺子还剩下很多,但是洛衍之已经没有食欲了。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坐在沙发前看电视看到睡着,他等着隔壁的关门声响起但是直到今天早上周夏都没有回来。
他很想知道自己表白之后,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会不会脸红,害羞,一见到他就低着头?
想着自己那天晚上一把将她抱起,将她压在车门上。
他该像个暴君一样吻她,任凭她无力地挣扎。
如果她捶打他的肩膀,他就会将她的手腕折到腰后。
她所有脆弱的抵抗都是致命的邀请,她不甘的哭泣是嘶吼着要将他掠入地狱的风。
他享受她的眼泪,这是她控制他一切的惩罚。
当搬家公司的电话将他惊醒,洛衍之只能自嘲。
假若自己真的那么对待她,她会视他为洪水猛兽,连循循善诱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洛衍之闭上眼睛,然后他笑了。
小笨蛋,你动心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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