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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疼。
一径帮邵绮敏把东西提到家。
白郎还没下班,徐洛闻和白成礼聊了几句便要走,邵绮敏留他吃晚饭,他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小家伙,所以谢绝了。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雨又下起来,下得还挺大,这倒霉催的鬼天气。
他本来就因为感冒浑身没劲,提着两个沉甸甸的大袋子更跑不快了,转瞬就被浇成了落汤鸡,冻得他直打颤,连打好几个喷嚏。
保安小哥看到他,忙打把伞跑过来接,一直把他送进楼。
到了家门口,抖抖索索地掏出钥匙开门,举步往里走,刚踏进门内,骤然一惊。
“嘭!”
两个大塑料袋脱手砸到地上。
几个苹果滚出来,滚到一步之遥的血泊里。
血泊里躺着阿黄,双眼大睁,一动不动。
第60章
徐洛闻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跪到地上,伸出手去触碰阿黄的身体,颤声喊:“阿黄……阿黄……”
可是阿黄不应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徐洛闻抖着手把它抱起来,粘稠的血沾了满手。
它的身体还是温热的,他看见它的脖子上有道狭长的刀口,血从那里不住地往外流。
脑海里突然扯过一道雪亮闪电咩咩!
徐洛闻放下阿黄冲进去,一边大声地喊着“咩咩!”一边挨个房间找。
可是没有,到处都没有咩咩。
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每一种可能都剜他的心。
徐洛闻强迫自己冷静,立即掏出手机给白郎打电话,却在听到白郎声音的一刹那溃不成军,眼泪夺眶而出,虽然他已经极力隐忍,但声音还是抖得厉害:“白郎,你快来!咩咩……咩咩不见了,它被人偷走了,你……你快来!”
接到电话时白郎刚到家,他安抚徐洛闻两句后挂了电话,然后边往徐洛闻家跑边给肖润打电话。
五分钟后,白郎跑到徐洛闻家,看到门口的阿黄,心猛地一沉,快走两步进屋,看到了在客厅来回踱步的徐洛闻。
他浑身湿透,手上、衣服上全是血,脸色白得像纸,失魂落魄。看到白郎,他的眼神既绝望又欢喜,扑过来抓住白郎的胳膊,急切地说:“你快用你的嗅觉找咩咩!快!”
白郎摇头:“刚下过雨,气味都被冲没了,行不通的。”
“那怎么办?”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徐洛闻慌得六神无主,几乎要站不住,他紧紧抓住白郎,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咩咩一定是被猎狼人抓走了,一定是的,你快想想办法,咩咩绝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如果咩咩真的是被猎狼人抓走的,那么它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白郎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我已经通知肖队,他很快就会过来,他破案能力一流,肯定能帮我们找到咩咩。你湿透了,先换身衣服吧。”
徐洛闻点头,白郎拉着他进了卧室,帮他脱掉湿衣服,又帮他擦干身体,找一身衣服给他穿上,把人拥进怀里安慰。
白郎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徐洛闻渐渐镇定下来,身体不再发抖,思绪也恢复清明。
徐洛闻问:“等肖润来了,我们要把咩咩是狼人的事告诉他吗?”
白郎考虑片刻,说:“只能实话实说了。”
徐洛闻说:“那你是狼人的事也就瞒不住了。”
白郎说:“没关系,我相信他。”
他注视着徐洛闻的眼睛,笃定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咩咩找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徐洛闻用力点头:“我相信你。”
“洛闻!”外面有人叫他,徐洛闻和白郎一起出去,就见肖润来了,身后还跟着谭嘉应和肖想。
肖润原本约了他哥和谭嘉应一起吃饭,有话要说,谁知还没开始点菜就被白郎一个电话叫到了这里。
肖润进门,抬手把肖想和谭嘉应挡在门外,以防他们破坏现场。
肖润一边四处勘察一边说:“洛闻,你把事发经过详细地给我讲一遍。”
徐洛闻尽量平稳地说:“我五点二十左右出的门,去了一趟药店和超市,回来的时候是六点半,一开门就看见阿黄倒在血泊里,紧接着发现咩咩不见了,我立即给白郎打了电话,就这样。”
“咩咩就是那条白色的萨摩耶?”徐洛闻之前抱着咩咩去参加过一次聚会,肖润见过它。
“对,”徐洛闻说,“咩咩就是我的儿子,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它。”
肖润不养狗,不能体会把狗当儿子养的人的心情,但完全可以理解,他点点头,说:“放心吧,相信我。”
仔细勘察过后,肖润说:“门锁有被撬的痕迹,阿黄被一刀毙命,凶手用刀用得很溜,没有丢失任何贵重物品,只有咩咩被抱走了。凶手劲巴拉地入室盗窃就为偷一条萨摩耶,这不合逻辑呀。”
偏头和徐洛闻对视一眼,白郎沉声说:“咩咩不是狗,是狼人,我是咩咩的爸爸,我也是狼人。”
肖润一脸懵逼:“……啊?”
事实胜于雄辩,白郎不再废话,直接脱掉衣服,摇身一变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色巨狼。
除了徐洛闻,其余三人皆是一脸惊悚。
肖润自不必说,肖想和谭嘉应虽然早就知道白郎是狼人,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它变成狼的样子,也受到了巨大冲击。
白郎维持狼身片刻,眨眼之间又变回人身,边穿衣服边问:“相信了吗?”
肖润点了点头,但还是一脸难以置信无法接受的表情:“卧槽,怪不得你追犯人的时候那么猛,原来你的本体是狼啊。”
白郎又简明扼要地向他解释了什么是“猎狼人”,然后说:“我和洛闻怀疑是猎狼人把咩咩抓走了。”
肖润强迫自己暂时接受白郎是狼人的设定,稍一思索,问:“都有谁知道咩咩是狼人?”
谭嘉应插话:“我和肖想都知道,对了,还有裴澍言。”
在这个特殊的关头听到裴澍言的名字,徐洛闻蓦地一怔。
裴澍言。
裴,澍言。
不,不会的,不可能!
徐洛闻不假思索地否定了这个离谱的猜测。
可是,怀疑一旦滋生,便无法轻易消弭。
当所有的巧合都指向同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你原来有多相信这个人,你的心上都会猛地豁开一道口子,那些从未思及过的可能骤然从这道裂口蜂拥而出,猛烈地冲击着心墙。
肖润扭头说:“哥,你给老裴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干吗。”
肖想皱眉:“绝不可能是澍言,他没理由这么做。”
谭嘉应立即说:“我打。”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那边很快接了:“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