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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会,看看旁边的少年,叹口气继续喝。
“师叔怎么了?”
“嗯~”
撑了。
少年听不懂,不过通过伊舟的动作倒是看出来了点:“师叔不想喝了吗?”
“嗯~”
对呀。
两头身团子坐椅子上,挺着肚子,眼巴巴看着他。
少年瞄了眼地上的碗,碗里还剩不少灵液,他咽了口吐沫:“那我替师叔喝了吧。”
这……不太合适吧。
伊舟有点呆,他低头看看被自己喝了一大半的东西,抬头就想拒绝,却对上少年发亮的眼睛。
他好像挺想要的。
伊舟心想,却用爪子把碗往自己身前扒拉了下。
“是弟子鲁莽了。”少年惊醒,眼睛垂下来,低头认错。
腿上多了只黑色肉掌,拍了他两下,然后那只毛团从椅子上爬下来,转身往外走。
“师叔你要去哪?”少年连忙跟上。
团子出门之后,去了隔壁一个房间。
房间内放着一排排柜子,柜子前设有阵法。
少年入门不久,见识也少,只能看出一两种阵法,但光他能分辨出来的,就足够令人胆寒。
“师叔。”少年手心出了汗,他在衣服上蹭了蹭掌心,上前拦住团子:“我们出去吧。”
眼前的幼崽虽说是师叔祖的徒弟,但浑身并无灵气波动,连最简单的说话都办不到,少年并不认为他能在阵法里不受伤害。
地上团子停下来,仰起头看他,两人对视许久,然后不知怎么一扭,团子就从少年身边窜了过去,冲进眼前阵法内。
“师叔!”少年慢了一步,再想阻拦已经晚了,他看着法阵中的团子,额头上渗出冷汗。
完了!少年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他在原地呆愣几瞬,却发现理应被法阵诛杀的团子没有任何问题。
不仅如此,他还大摇大摆打开了其中一个抽屉。
抽屉里满满当当塞着一排玉瓶,他从中间拿出一个,握住,临走又把抽屉关上了。
然后平安无事走出来。
“嗯~”
走吧。
“师叔……”少年仍旧愣愣地,等团子又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跟上去。
“师叔,那个房间是您的?”出了门,少年总算反应过来。
前面团子扭着小屁股应了一声。
对啊,都是司恒给他的东西,全放在那边。
一人一兽重新回到之前房间,团子爬上之前的椅子,把玉瓶放几上,往少年那边推了推。
“给我的?”少年不敢伸手。
“嗯~”
对啊。
少年看了好几眼,确定自己没领会错意思后,才小心拿起玉瓶:“多谢师叔。”
他把瓶子起来,问幼崽:“师叔还有别的吩咐吗?”
吩咐?
伊舟想了想,觉得没有。
他半躺在椅子上,支着个大脑袋,跟少年大眼瞪小眼。
少年被他盯地不太自在,手团起放唇前轻咳一声,试探的问:“那弟子给您说个故事?”
……
等团子睡下,少年结束自己一天的人物,他返回自己住处,进门先运行功法,不多的灵力顺着功法线路走完一周天后,少年才想起那只团子给自己的东西。
他从随身储物袋里翻找出那只玉瓶,找到玉瓶的时候,顺便把装着灵液的瓶子也带了出来。
眼前两只瓶子长得一模一样,但少年能清楚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的。
他把团子送自己的玉瓶放到一旁,拿起另一只,犹豫了下,把玉瓶放到鼻尖,打开瓶塞。
鼻端瞬间充斥着灵液的味道,内力蕴藏着丰沛灵气,少年只凑上去闻了下,便立马重新塞上瓶塞。
他有些不舍地看了好几眼手上的瓶子,最后还是把玉瓶了起来,拿起团子送给自己的那个。
也不知道那位“小师叔”给的是什么东西。
少年心里想着,不太在意地打开手上那只瓶子。
瓶子打开的一瞬间,与之前一般无二的味道充盈整个房间。
这是……灵液?
少年有些难以置信,他凑上去闻了下,还是一样。
捏着玉瓶的手发紧,少年眨了眨眼,微微倾倒瓶身,小心从里面倒出一滴乳白液体。
液体很是粘稠,落在指尖也没有滑落的趋势。
少年听到胸腔中嘭嘭跳动的声音,激动的身上都在发抖,但手指依旧平稳。
他小心回手指,吸允掉上面那滴灵液,一瞬间汹涌而来的灵气在体内炸开。
那团灵气太多了,拥堵在体内,撑着经脉将要炸裂。
少年连忙摆好姿势,运行功法,灵力在经脉中游走,每走一圈,那团磅礴灵气就会消失一部分。
良久之后,少年功。
体内拥堵着的灵气已经全完消失,而经脉中的灵力多了将近一倍,再苦修几日,想必就能突破一个小境界。
这一回的功夫抵得上自己两个月苦修,经脉被灵力撑着发胀,少年深吸一口气,盯着玉瓶,眼神挣扎。
许久未动,少年似是想通了什么,神色释然,他把玉瓶重新放进储物袋,躺下休息。
第二天伊舟醒来看到的依旧是那个人。
少年见他醒来,依旧和昨天一样,给他准备好食物,等伊舟吃完了,他从储物袋里拿出玉瓶,放到伊舟面前。
“师叔,这东西太珍贵了,我不能。”少年神色淡然。
伊舟低头看了眼瓶子,没动。
“师叔。”少年跪坐到团子对面,弯下腰:“我受师叔祖遵嘱来照料您,结束后可以在善工堂领取到报酬,您给的这个太贵重了。”
“嗯~”
这东西我有很多。
少年听不懂他说的话,姿势未变,说的依旧是自己不能下这些话。
“师叔您还……年幼,不懂得此物珍贵,若是随意送人,想必师叔祖归来后,会不高兴。”
可司恒说自己随便用啊。
伊舟抬头看着少年,听完话有些头疼。
没办法沟通怎么办?
他盯着人不断开阖的嘴唇,想起司恒教过自己的文字。
于是从椅子上爬下来,叫了声少年,让他跟着走。
伊舟去的是平常司恒教导自己的房间,房间内有个巨大书桌,摆放着笔墨。
他走到书桌旁边,仰着头叫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少年。
少年会意,说了声告罪,抱起团子放到书桌上。
书桌右上角放着砚台,砚台里面上次研磨的灵墨还未用完。
伊舟伸着爪子,从砚台里沾了点磨,在纸上写起来。
爪尖吸的磨很少,写两笔就要重新沾一次,伊舟写的艰难,写出来的字也歪歪扭扭并不好看。
他不太满意,决定把练字这项摆上日程。
不过这些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