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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手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惹得那人发出夸张的叫疼声,周围的人纷纷对他们侧目,谈笑间有赞同,有鄙夷,也有不屑一顾。
“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热闹,别着急,早早跟你说了,那还有什么意思。”风春莫眨眨眼睛,“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今天老相识要大团圆了。”
“你是说苏里还有孟惠君他们吗?”
“不不,你还少说了一个人,还有隋玉。这样热闹的事情,不是人越多越吗。”
“她会来吗?隋玉现在不是不问朝事,不问世事了吗,况且从中庸到东胡,她撇下高培也要过来吗?还有,她的侄女隋安安,就是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她又为什么挺着肚子住在你的君庭府内,我不问,你倒是藏得真够严实。”宫南枝想起来翻墙去偷看君庭府的情形,不自觉脸上悄悄一红,眼睛跟俩葡萄一般油亮亮的盯着对面那嬉皮笑脸的人。
“早知道你对我这样放心不下,我早快马加鞭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去找你了,哪能让你这般误解,生生在心里恨着我,咱们从小到大的情分,禁不起这样折腾。”风春莫贱兮兮的拉着她的手,也不管旁人指指点点。
“让我看看你这脸皮到底什么做的,怎么越来越厚了,好歹还是三皇子,说话这样轻佻。”宫南枝用手掐住他的腮帮子,狠狠转了个圈。
“这还没过门呢,这样彪悍,等真的过门之后,还不把我吃了,人人都道我有个母夜叉般的娘子,可是成为南城笑话了。”风春莫轻轻掰开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口。
这话一说,宫南枝脸色微变,却是很快调整过来,莞尔一笑,“谁让你喜欢被我欺负。”
“这倒是真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来来,他们的名吃手抓羊肉,之前我吃过一次,意犹未尽,那之后便想,以后去哪里,到要带着你,吃遍天下无敌手。”
风春莫抓了一块,撒了点孜然,极为熟练的递到她跟前,“尝一口。”
旁边的人有一对男女成双,女的见这情景,不由得两眼发光盯着风春莫,完全对身旁的男子置之不理,一边嘴里还念叨,“可惜了,可惜了,这两个男子都是人中极品,怎么偏偏就是一双断袖。”
东胡皇宫
那人从帘子后面出来,头发花白,脸上却是只有四五十岁的光景,能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风流之姿。
“师兄,别来无恙。”南木涵转身,对着那看似七老八十的人说道,“虽然你的容颜大改,可我还是记得从前的你,学术湛,师傅让你承其衣钵,你也没令他老人家失望,派里在你的执掌下如日中天,似乎达到了鼎盛时期,尤其跟南国政权之间,彼此制衡,后面的弟子,怕是没有人能再造奇观了吧。”
那人正是宗□□掌门苏里。
他就近坐在桌旁,桌上的点心别具情致,恰恰是之前年轻的时候几个师兄弟一起经常的玩食。
“师弟有心了,竟还记得我爱吃这桃花酥。”苏里拾起一块,看了片刻,“不错,确实是以前的味道,师弟从哪里搜罗来这些东西。”
以前在派里,苏里跟孟惠君最爱吃顾师傅做的桃花酥,入口即溶,香嫩清甜,润及肺腑。
孟庭君常常笑他们天生一对吃货,苏里不爱反驳,孟惠君却总是气红了脸,似乎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风阳还喜欢跟着附和,眉眼间尽是调侃戏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孟惠君实在被惹恼了,真的会甩门而去,大师兄苏里总是很有耐心的把她追回来,好言相劝。
那时候南木涵会做些好玩的小玩意,私底下拿过去讨好孟庭君,他的阿君,任性而天真。
“师兄当年对我和阿君都很照顾,就算不记得别人,我总得记得师兄为我俩做出的牺牲,可是,师兄,我有些问题还想请教你。”南木涵看着吃的香甜的苏里,抬眼死死的盯着他。
“哦,你说就行,既然我今天来了,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他将手中的桃花酥咽了下去,洗耳恭听。
“第一,阿君为何会有了风阳的孩子?第二,阿君中毒的事情,你可了解内情。”
苏里面色不变,似乎早已经准备好如何回答。
“这件事,原本他们二人同为伤情,促成此事,只消往那日他们饮用的酒水里面加点东西,显而易见,我见不得他们受苦,索性成全了一桩美事。”苏里说的义正言辞,仿佛这种事情做出来是理所当然的。
“庭君中毒,非我所愿,可是,命运有时候喜欢跟你开玩笑,那杯毒酒,原本是给我喝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庭君喝掉了,我不愿提及此事,总觉得对你不住。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庭君生下儿子后惨遭毒手,我为此内疚了很久,今日对你说的这一切,是我多年前做的孽,要杀要剐,师兄今天绝无半点怨言,任你处置,师弟,师兄只给你一句话,过去的,放下便是了,更何况,如今有个人能够全心全意的对你,你何苦痴恋于曾经。”
“师兄,不是你的缘,你说的这样轻巧,你可知道,此时我想把你如何处置吗,凌迟也不解我心头之恨。”南木涵喝了口茶水,“可是,师兄,我今天要听的,是确确实实的实话,而不是你在这里包揽下所有罪过,潇洒的玩个逞强,幕后黑手却在那独自逍遥。这不公平,对阿君更是不公平。”
“公不公平只有阿君自己心里清楚,你负了她,她又报负了你,两不相欠,这不是很好吗?”苏里扯着天下最为荒诞的话,故意激怒面前之人。
“师兄,你有看到桌上的茯苓糕吗,想必你过来的时候已经见过那人了,为何现在却闭口不提。”
苏里早已注意到桌上的餐食,心里念道,恩恩怨怨,到底躲不过一个宿命。
“师弟,你何苦呢,她们都是女子,原本就不该参与到这纷争里来,何况,他们这些年一些向佛,想必已经忏悔过无数次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笑话,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兄有这样的觉悟,有些事情我们还能回头,那么死去的人呢,她又何其无辜。”南木涵声色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好了,师兄,你不要说了。”一旁远远站着的婢女突然走过来,脚步轻缓,一手撕去易容的面具,一手轻轻整理了发丝,庐山真面目方得以露出。
暗室那人险些惊呼出声,她瞪大眼睛,“莫三,果然是她。”她用手指着那个女子,有点瞠目结舌。
“嘘~”风春莫掩了她的唇,示意她继续看。
苏里有些震惊,几步起身,“你来做什么,不是告诉你不要来吗?”
“师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从前几天到他的信,我便知道,这是我唯一赎罪的机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