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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北朝,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风春莫拉紧她的手,两人都能察觉事态有些不一样,照理说越靠近北朝,理应北朝的消息会越多传来,可是之前在东胡还能听几件北朝的八卦,相反在这里,却人人闭口不提,闲来无事谈论的大多是谁家生了几个孩子,谁家娶了新媳妇,谁家又跟谁家打了起来,闹到了衙门。
却从未有人谈到北朝格局如何,风春莫抑制住乱想的心情,暗地里想要加快进程,没成想宫南枝却在此时身体各种不适,自己心里也是着急,更怕她真的有什么不妥,每每想找大夫替她诊治一番,都被那人笑话几句无疾而终。
“公子,怕是北朝内部出了问题,我们七大庭院的苑主,虽然都已迁出南城,可是还有一些暗线插在各个角落,有探子回报,风北城挟持了风阳,欲让其立自己为太子,二皇子风北城虽握有禁军兵权,却需要顾虑风阳的安危,不敢乱来。”
方储信面色焦急,额上密密麻麻冒了些许汗珠。
“还是等不及了,风北墨总是心急,想必他不光挟持了风阳,有可能,我娘还有你娘亲都被圈制住了。”风春莫不忍她焦虑,又不想瞒着她,据探子的回报。
那日里,本是前朝后宫同乐,据说是皇后宴请了文武百官的家眷,风阳也跟几个老臣喝了几杯酒水,如果风阳被挟持,那么,不出意料,各大臣的家眷,无一幸。
这一招稳准狠,必然是杨广贞献计,那只老狐狸,除了他,没人有这样的胆子和气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劳的小蜜蜂,作者君求评,小可爱们快说说
☆、脉象无大事
“他们真是疯了,为何要挟持而不直接自立为王。”方储信深知此时情势对于自家主子来说十分不妙。
“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即位诏书,风北墨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想在日后的史书中被写作弑父杀亲的恶人,必然要让风阳在活着的时候将太子之位写到诏书上。”风春莫看这宫南枝,看她毫不意外的表情,知道她也已经想明白了。
“对,所以目前来说,最没有危险的人,便是风皇,可是,最危险的人,那便是反对他还想方设法排挤他的大臣,家眷,如此说来,为了威逼臣子们站队,他必然要杀鸡儆猴,而莫将军和我父亲,首当其冲,莫三,我们必须加快路程了。”宫南枝一想到母亲可能会有性命之忧,顿时觉得手脚冰冷,如入冰窖。
“你身子能受得了吗?”风春莫心中另有打算,挟天子而自立,风北墨未尝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也许,他设好了一个天罗地网,只等着他回去跳进去了。
“北城大哥军队现在驻扎在宫门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更不敢贸然闯宫,一为了稳定军心,二是为了南城百姓,现在百姓之间并不知晓朝廷上发生此番变故,一旦政变,难以想象的便是一场屠城般的残杀,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而战乱过后,势必会爆发大规模瘟疫,南城不安,周边邻城更会大乱,到时候如果南国联合中庸突袭北朝,国将大乱。”
“那现在我们都已经得到消息,南国朝堂是不是......”宫南枝突然发现,原来局势如此不安,对于北朝来说,皇子之间最大的威胁就是手足残杀,“南国得到消息到再次动手,中间势必需要喘息,大军奔赴东胡,攻下三座城池,又拔寨回朝,士兵难疲乏,如果夜月笙想要再次突袭北朝,恐怕......”说到这里,宫南枝抬眼看向风春莫,那人好像只等她最后吐出那几个字来一样,想起前几日的重逢,不觉得有些悲喜交加。
方储信看二人神色有异,约莫着是有不得已的的事情要说,于是退出门外,顺便让门口的守卫撤到院外。
关门的时候一阵风袭来,将桌上那盆兰花吹得左右摇摆,几朵凋落的花瓣顺势滚到地上,轻飘飘的低入尘埃。
“你怎么不说了,南枝,你猜的没错,夜月笙定然要借助宗□□的江湖势力,而不会再动用朝堂一兵一卒,他不能让南国先乱起来,因为过多的战争会让士兵怨声载道,可是,他又不舍的放弃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皇子内乱,正是他最好的时机,错过便需再等上太多年。”风春莫想着那日茶馆的一面,夜月笙气度非凡,原本在北朝为质时候的柔弱全然消弭,反而皇家贵族之气愈发明显,帝王的面相,谈吐,胸怀气魄。
有一种人得人之爱却不自知,就像眼前这个傻瓜,风春莫憋出一个苦笑,后知后觉的人,往往都是真正投入其中的。
如果夜月笙在那个时候便明白自己的心意,恐怕他现在也不会得偿所愿,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可是谁能说,他现在清醒,南枝不会心有芥蒂呢,毕竟是十几年的追逐,想到这里,风春莫便是无比的烦躁。
他只能紧紧抓住,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对她好,更好一点,好的让她离不开自己,感情这张网,对他太不公平。
“也许白峥不愿出手相助呢,毕竟夜月笙抢了他的心上人,心中如此憋闷,怎么能不计前嫌替他开疆扩土,白音贵为一国之后,宗□□的大部分事情也已经交托出去,不便插手,他要想启动宗□□,怕是难上加难吧。”
“傻瓜。”风春莫不禁笑出声来,伸手揉揉她头顶飘起的发丝,还真是不自知呢。“是的,难上加难。”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难上加难,那也是南国内部的问题,何况苏里现在还活着,他更不会由着白峥任性,要知道,夜月笙的生父,可是苏里。
亲爹不帮自己的儿子,还能帮谁,孟惠君客死异乡,夜月笙对外打着为母报仇的口号,举兵攻下东胡城池,当真在外人看来母慈子孝的典范。
可是,他明明可以阻止孟惠君的死亡,却还是由着她去了,因为这是一个契机,没有人知道,母亲与天下在他心中孰轻孰重,可是至少这一次,他选了天下。
代价便是,永远都失去了孟惠君这个太后娘娘。
连亲人都能算计,夜月笙真是最适合做帝王的人。
到达秋水镇的时候,宫南枝着实有些吃不消了,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自己已经瘦的有些脱相了,东胡的食物吃的久了便觉得恶心难以下咽,距离北朝还有两日时间,风春莫说过多次要找人看看,都被宫南枝推脱了。
傍晚刚吃过饭,外面的藤架开着紫色的花朵,伴着阵阵清香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刚觉得有些舒服突然间又难受起来。
晕倒后再次清醒的时候,宫南枝的腕上正搭着一只手,“干嘛,我没事。”说着便想起身,还没有所行动便被风春莫按下了。
“你可知道方才有多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