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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胜负已分,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景黎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其他人看到那个赢了弟子身上的异状,只当是他吃了什么速效药造成的效果,这类丹药在修真界不是烂大街,却也并不少。在他们看来那弟子是求胜心切,不计后果。
但景黎从苍麒那听说了魔族的时候,总觉得那弟子的模样有些问题。
再看时,发现那弟子突然就向那几个场边的弟子出手了。
为了保持比试的公平性,每个比武场边缘都设有防护罩,防止有外人插手,只有等比试结束,分出胜负,防护罩才会起。
那弟子把对手打成一个血人,趴下了就再没能爬起来,自然是胜了。
可他不但没离场,反而在防护罩起后,似一阵风般冲到场边,直接将两个想进场查看同门情况的弟子给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那人是金丹期修士,对付几个筑基期自然是小意思。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直接将手上两人的脖子直接掐断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就连两个倒霉的当事人都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下去作堆了。
而那行凶者此时也产生了变化。
头顶生出两只黑色螺纹状犄角,身体像一个气球一样鼓了起来,周身力量挤压,看起来令人心惊。
那几个弟子吓的四下逃窜。
那人长臂像猛地伸长,抓住一个反应慢了一拍的弟子,尖锐的爪子紧紧按在对方肩上,脸上扭曲着露出一个笑笑。
然后,双手向两边一扯。
“!”
被他抓住的那个弟子竟就这般被撕成了两半,腹中肚肠滚出,落在地上,堆成了一滩。
原本干净整洁的比武场,瞬间就变成了修罗场,血流成河。
凄厉的尖叫直冲云霄。
正注意着七星门中动静的明真也发现了十九号比武场的情况,不由皱起眉。
和比武场边缘的防护罩一样,整个台下都被大能布下禁制,凡元婴期以上者,皆不能出手。
若是这次大会能有元婴期修士参加,禁制所针对者则自动变更为化神期以上。
所以明真并不能插手。
但所幸大会有设仲裁,现在出了这种事,仲裁者不会不管。
只是有人比仲裁者快了一步。
一道冰冷的剑意破空而来,带着一声嗡鸣,在凛冽的剑光中,那圆滚如气球的身躯被分割成了对称的两半,然后化为了无数碎块飞溅开来,洒落一地猩红。
那不知道为何突然发狂的弟子就那样成了一堆散落各处的碎肉和血块。
正急急忙忙从台上飞下,想过来将其控制住的同门长老面露悲痛。
似他们雷火门这样的小门派,就连修为最高的掌门都不过是元婴中期,像他这样的金丹中期都能当上长老,全门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更是一个巴掌数的过来。
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两百岁结丹的弟子,放到其他大宗或许并不觉得如何,但对他们雷火门这种小门派,那绝对是个绝世天才了。
他这回带着人来参加比武大会,也未尝没有扬眉吐气一番的意思,谁知道好好一个弟子,突然就发生了这种变故,不但杀害他门弟子,最后更是直接被人斩杀于剑下。
他也知道门中弟子突然发狂滥杀无辜,此事讨不了好,但心底也并非没有侥幸,想要帮人开脱,谁知道,还没等他赶到,人就变成了一对肉块。
那雷火门的长老真真是心痛的要滴血了。
他们门中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一个资质品性都是上乘的弟子,掌门还想着雷火门日后后继有人,谁知道竟然会折在这里!
“师兄!”
景黎自高台上飞下,落在苍麒身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堆肉块。“是魔族?”
“确有魔气。”苍麒点了点头,又问道,“师弟刚才在台上,可曾看清?”
第十一号比武场与第十九号比武场中间隔了一个十五号,如果不是苍麒刚巧结束比试,从防护罩里出来,准备飞回台上,也不会知道第十九号比武场中的变故。
只是他出来的有些晚,之前的事并不清楚。
“看到一些。我注意到这边情况时,那人已经有些不太对劲了。之前若不是这几个观战的弟子忽然叫喊起来,我也不会注意到这里。”比试的两人和九华宗没关系,他当然不会注意。
“那人在比试中,双目浑浊,青筋暴起,脸皮紫涨,而与他交手之人,更是毫无招架之力。只是我以为,那人在比试时,似乎就已经失了神智。”景黎边回忆边说。
“杀了一个观战者后,就变了模样,头上还长出了犄角,手段更是残忍。”再之后的事,苍麒也知道了,不然也不会出手把人给劈了。
“师兄,他到底,是人是魔?”景黎想知道的是,那人到底是一开始就是魔族伪装的,还是被东西附身或者操控了。“在场的这许多大能,竟然都没一个看的出那人有问题吗?”
那人实力也并不是特别强,怎么这些元婴期、化神期的高手都看不出来。
“魔族生来善于伪装,若是有意隐藏,除非魔气外露,否则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这也是整个七星门被顶替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发现问题的原因。
“先是细作,现在又混进比武大会,魔族的小动作可真多……”
那雷火门长老正悲痛宗门损失人才,冷不防听见景黎两人一口一个魔族,又气又怒,他雷火门向来清正,何时同魔族扯上了关系。
真是一派胡言!
恼怒的转过头,想给这两个胡说八道的小子一个教训,一看,对方也是金丹,还这般年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再看,虽不知道是哪派的,但观其形容衣着,不似凡品,便猜着约莫是哪个大宗门的弟子。
兴师问罪的势头马上就弱了一半,又实在忍不得雷火门被这两人污蔑,只得忍气辩解道,“我雷火门向来行得正,从不曾与魔族中人扯上关系,门中弟子适才不慎走火入魔才会突然发狂,两位道友岂可胡言。”
景黎两人的目光顿时都转到了这位长老身上。
那长老被他们看的有些不安,却不肯平白背上骂名,仍梗着脖子与他们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