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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身侧的石墙,如果那次关于身世之事,景黎没说谎的话,那么他在家中显然并不受重视。
景黎身上的秘密很多,如果他家中知晓这些,肯定不会继续忽略景黎,那么,景黎所有的这些,应该都是在别处得到的。
未及细想,听见景黎的后半句话,脚步几不可查的顿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垂下眼,看着脚下的黑暗,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我自然,是同师弟在一起的。”
听见这个回答,景黎眼底笑意更甚,刚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停下脚步仔细倾,“有风声。”
既然有风声,那出口定然不会远了。
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条长的离谱的黑暗通道,景黎的声音里不由带上一丝兴奋。
两人又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一扇古朴大气的石门前。
景黎眯起眼睛在石门在摸索了一会,找到了开门的机关,沉重的石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因为年代相隔的过于久远,扬起的尘土在空中飘荡了好一会,才渐渐散去。
景黎率先一步,踏进石门内。
刚迈了一步,原本黑暗的石室里就逐渐亮堂起来,小儿手臂般粗细的蜡烛一支支,很快就将这里映照的仿若白天。
景黎这才注意到,这里与其说是一间石室,倒不如说是一间墓室屋子正中间有一个白玉台,四角处各有一个烛台,上面的蜡烛在室内静无声的燃烧着光亮。
而白玉台上,四座烛台之内,则是一座四方形的棺枢。
一看见这具巨大的棺材,景黎的心里,立即戒备起来,生怕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蹦出来。
忽然一阵风过,烛台上的蜡烛忽的暗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到原样。
景黎再看时,屋里已经多了一道虚幻的青色人影,正凌空立于那棺枢之上,神色漠然的注视着他们。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景黎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乌鸦嘴的潜能。
“我已在此等待一千两百三十载,你二人是第一个来到吾墓室之人……”
青色人影一开口,景黎就知道对方是谁了这座地宫的主人,也是坑的他们一脸血的青木真君。
景黎眼珠一转,下意识的瞄了眼这间墓室,除了屋子正中间的棺枢之外,白玉台周围还有许多陪葬之物。
乍看之下,似乎并没什么危险物品的存在,但考虑到这位青木真君那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的考验方式,景黎对于接下来的事能顺利发生,并不抱多大信心。
果然
“……我所修习心法,是我早年机缘巧合下所得一本传奇心法,我生前并未徒,一生所得也皆尽在这地宫之内,只待有缘人能继承我衣钵,受我传承,也算是我,后继有人了。”青木真君的语气很是平淡,即使看到等了一千多年才出现的两个能成为他传承者的年轻修士,脸上也并未有多大喜色,淡淡的将情况说明后,话锋一转,神色稍动。“我并未料到,会有两人同时通过我前面所设考验,一起来到这间墓室。”
“你们虽然是一起来的,但我的传承,只有一人能继承。”
青木真君目光毫无波澜的直视站在一起的两人,淡淡道,“你们之中,由谁继承?”
墓室里本来就只有青木真君一人的声音,当他说完后,墓室里自然陷入了沉默。
景黎看了眼身边的苍麒,传奇心法固然是个好东西,但他一个七秀,能修行的心法只能是冰心诀与云裳心经,青木真君的心法再牛逼,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反观苍麒则不会有这方面的束缚,而且苍麒又是剑修,给他更合适。
至于青木真君其他的那些宝贝,苍麒也不是小气的人,现在得到了传承,自己想要什么东西过后问他要,他也肯定不会不给。
短短几秒就把问题分析清楚的景黎很干脆放弃了。“师兄,你拿了吧。”
这么快就有了结果,还是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其中一人主动退出。饶是青木真君也有些意外,不多看了眼景黎。
景黎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任其打量。
青木真君的目光在景黎面上停留片刻后,转移到了剩下的那一个身上。“到我跟前来。”
苍麒身形未动,并未走上前去,侧过头,看向身边的人,“为什么不要?”
苍麒脸上并无高兴之色,反而神情淡漠,景黎不用想,就知道对方定然是觉得占了自己便宜,不肯就这么接受。如果自己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估计苍麒也不会就这样接受。
按理苍麒这般无视自己的话,青木真君是不会给人好脸的,但听见苍麒的话,青木真君倒并未发作,因为他也想知道,景黎为何放弃的这般干脆。
不说这地宫里的其他东西,单就他所留下的传奇心法一样,就足够修真界趋之若鹜,而景黎,却毫不心动。
饶是青木真君,也起了一丝好奇之心,听景黎是如何回答。
“师兄变强了,我也能跟着沾光啊,再说,我想要什么东西,向师兄要就好了啊。”景黎笑眯眯的看着苍麒,把自己的想法照实说了,当然,他不能修习那本传奇心法的事,并没有提及。
在听见景黎那般干脆的将传承的机会让给了自己,苍麒就已经感到诧异,现在再听景黎的理由,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传奇心法的存在何其珍贵,景黎,当真一点都不心动?事实上,结合景黎身上的那些秘密,对于景黎的这份想让,苍麒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景黎对于青木真君的这本传奇心法并不看重。毕竟在沧澜秘境中,景黎出手救他时所用的功法,就极为奇特。
“师弟不必如此。”传奇心法于他而言,虽然可遇不可求,但并非非其不可。
“师兄方才,自己不也说了吗,我们总是在一起的,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景黎拽了拽苍麒的衣袖,冲着青木真君所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又凑到苍麒耳边,轻声笑道,“师兄若还是觉得不妥,那就以后多看顾我些,别让别人欺负我。”
或许,景黎拒绝传承有其他因素在内,但他此刻望向自己时,眼中却是全然的信任。
一时间,苍麒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想说景黎实在太过单蠢,没有一点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