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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四周,这宫殿内部与外表一样,华丽致,美好的不带有一丝烟火气息,不似凡物。
两人一路走来,并未遇上想象中的机关陷阱,相比于过去所经历过的那些地宫、传承之处,这里畅通无阻的堪称业界良心。
然而,越是毫无波折,景黎与闻人异心里就越是提高了警惕。
这一路上看见许多房间的房门大开,而里面的架子或是桌面上,都空空如也,想来,先一步进来的那些人,已经把原本存在于房间里的东西都拿走了。
闻人异的目光在其中一间房内打了个转,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一群蠢货。”
景黎看了他一眼,并未反驳。
事实上,他也觉得那群人智商欠,成了重灾区姑且不论他们忽然之间就从被黑色蛟龙打的满头包的惨状下,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这里。
就说这处宫殿里的各处珍宝几乎是敞开了大门,予取予求,即使偶有一些小麻烦,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也都是极为轻易的就被人解决了,这种近乎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然就没一个人起疑心。
景黎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
“走吧。”
宽敞的画室内或三五成群,或独个一块,错落有致的将整个房间分成了无数个小块。
所有人都潜心修炼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分心。
画室深处的一处角落中,一个进展最快的修士脸上已经被染上了一层赤色,斗大的汗珠从鬓角处不断滴落,双眉间铭刻着一道深深的刻痕,身上衣袍鼓荡,周身灵力急速运转,显然已到了紧要关头。
而原本被搁置在身前的画卷之上,金光不复,反而被一层黏腻而不详的猩红所替代。
而那修士却是双目紧闭,毫无所觉。
忽然,一颗长的和蚕豆有些相似,大小却比蚕豆大上了两倍不止的墨绿色腰形物从那层黏腻中爆射而出,没入了修士的丹田处。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间便也结束。
那修士只感觉到丹田处忽有震荡,探看之后,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反而发现原本无法撼动的壁障处,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同样的一幕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接二连三的发生。
那一颗颗墨绿色的东西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在场修士的丹田中,却并未引起任何一人的注意。
良久之后,忽有一人痛苦的捂住脑袋,悲鸣出声。
然而周围人都处在紧要关头,竟是无有一人理会,便是离他最近的那个同门师兄弟,也只是皱起眉,却并不曾睁开眼睛,站起身。
那弟子的脸色忽然紫涨如同猪肝,面上青筋暴起,神情痛苦而狰狞。原本因为巨大的苦楚而紧紧闭合着的双目正开着之后,竟有一层红雾笼罩其中,浑浊而危险。
那弟子歪着头,脑袋与颈脖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明明疼的厉害,嘴角边却忽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弧度。
“!”
离他最近的那个同门师兄弟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便已经身首异处了,温热的血液溅射了一地,一半落在了尸体身边的画卷之上,一半将行凶者的衣角染了色。
浓重的血腥味终于令一些人从狂热的修炼中稍微清醒过来。
印入眼帘的,便是是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有几个倒霉蛋也最先遭了毒手的那人一样,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稀里糊涂的下了黄泉。
清醒过来的那些人心知不好,立时便想起身,偏偏功法正行至紧要关头,若是就此中断去阻止那凶徒,实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因此,一时间,竟无人有所行动。
行凶之人虽然出手狠辣,却不知为何,身体僵硬的厉害,仿佛是一具尸体一般,不但动作迟缓,走动时,连关节处的弯曲都不存在。
忽的,又有数人睁开了眼睛,正是修炼功法最快的那一批人,双目中不知为何,也同样蒙上了一层红雾,却并未向行凶之人一样,滥开杀戒。
只是弯腰抓起地上的画卷,站起身来。
那些画像中突然伸出了许多光型触手,将持画之人卷了进去,一眨眼,那些人便连同画卷一起,消失在原地。
当景黎两人来到画室门前时,看到的便是比在宫殿外锐减了一大半的人口其中一半是连同画卷一起被传送走的,而另一半,则是命丧黄泉,横尸当场了。
原本淡雅的画室内,就像是被刷了一层红漆,刺鼻而黏腻。
到了这时,也没人再有心思修炼了自损八百虽然让人肉疼,和这重伤和自己的小命相比,那便又微不足道起来。
在那修士不知为何忽然大开杀戒后,又陆续有几人身上出现了一般的症状,先是剧痛难忍,而后又意识不清,大脑混沌,先后成为了帮凶。
而剩下那些不曾传送走,清醒过来后,却看见昔日的同门忽然就成为了毫无理智,只知道杀戮的刽子手,心痛不解之余,却也只能忍痛而上,想要阻止师兄弟/师妹的恶行。
然而那些凶徒看起来身体僵硬,却力大无穷,竟是能直接将人活活撕碎……
子苓心痛而不解她原本乖巧的师妹不知为何突然心智全失,竟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将身边的同门师姐妹给一一杀害,整个碧情阁到了此时,竟然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子苓悲痛的不能自己,却也不能不举剑相迎,只是心中,却还忍不住有一丝期盼,希望师妹能够清醒过来。
在场那些不得不对昔日同门横刀相向的修士,心中大多都存着与子苓一样的念头,总想着,或许,他/她们能够恢复正常。
可惜,他/她们注定要失望了。
那些失去了理智,彻底沦为了行走的杀戮机器的人,不但六亲不认,反而力大无穷,一身血腥之气极为骇人。
眼看着平日里修为不济的师妹虽然身形僵硬,却一再躲过了自己攻击,反而是自己在交手中,渐渐落了下乘,相形见绌。
子苓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焦急,到了此时,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将要受到威胁之际,原本心里的那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终是散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拔下了头上的一支花形玉簪,以灵力催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