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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了这只杂毛鸟吗?”
那岂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虽然看起来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模样,但明堂身形并不似织织那般娇小,与景黎站在一起,两人身高倒也并非相差很多。
景黎侧脸看了快够到自己下巴这的明堂,暗自纳闷,莫非修真界的风水就这般好,一个个的都长的这般高大,就明堂现在这身量,想来成年后定然不会比自己矮,估计和苍麒差不多。
“倒也不是。”注意到明堂正等着自己答话,景黎回了视线,转过头,看着前路,边走边道,“还有点事没弄清楚,正准备进城去看看。”
“进城?哪个城?”明堂扬了扬眉,道“你说的,该不会是离这几十里,前面那个臭气弥漫的破地方吧?”
“臭气弥漫?”景黎听见这个形容词先是一愣,随即释然,对于像明堂这样的天生灵体而言,若是周边有魔气的存在,确实是如鲠在喉。
不过,如此说来,平曲城确是有问题啊。
“你什么时候到这的?”
“刚到。”明堂不紧不慢的开口,“听说这里有杂毛鸟,过来看看。”
话音刚落,又想到刚才把疾风鹰给了景黎,怕他听见这话不自在,忙道,“过来看看罢了,这鸟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紧要之物。”
又生硬的岔开话题道,“你一个人过来的吗?怎么没见那剑修?”
“师兄闭关,此次并未与我同行。”
“哦?”这可真是一个听起来就令人感到愉快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人都猜到了,好机智呀!没错,这货就是小狐狸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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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流光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213、第二百一十三章
两个人结伴而行,即使交谈并不多,路程也总是显得比一个人时要来的短。
到达城门口时,正好是落日时分。
原本在城楼上驻足的乌鸦们见到人来,纷纷振翅飞走,如血的残阳下,破败的城墙更显的凄凉荒芜。
明堂微微蹙起眉,面上闪过一丝厌恶,显然对于这座城全无好感,“糟糕的地方。”
景黎看了看空荡荡的城门,又抬头望了眼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就连平曲城的城字,都少了半边的牌匾,缓缓回了目光,看向透过昏暗的城门,隐隐显露出来的楼房的阴影。
离商陆他们离开这里,也不过数日,实在没道理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荒凉成这副样子。
而且,即使只站在城门口,都能够感觉到这座城市中,弥漫着的令人不喜的,腐朽的气息。
“……走吧。”
明堂略带嫌弃的扯了扯嘴角,却并未多说,在景黎抬脚的同时,立时跟上,一起穿过了城门,进入城内。
商陆说平曲城整个城里的人剩余不足两成,出城的路上,几乎都瞧不见人影,这一论述和他们在城外所猜想的差不多,但进入城内后才发现,虽然这座城不及其他城池热闹,但城里的人却并不少,只是,不论是交谈或是行走,几乎都是低调进行,似乎是有意不发出声音,整个城里人流不断,却是诡异的安静。
边上的商铺也不见有人吆喝,那些摊主一个个的都将自己隐藏在屋檐之下,大半个身子都陷入阴影,便是偶有买家过来,也不过是伸出一只手,比划出一个数字;而路上的行人更是神色匆匆。
景黎和明堂站在街上,竟是没能听到除了从头顶上空掠过的一两只鸟的振翅声之外的任何声音。
碧眼三睛蟾的幻术是建立在被施术者潜意识反应里,让人产生真实的“真幻觉”。
但景黎很确定,这并不存在于自己的幻觉内,因为早在未抵达城门口前,他就将脑内任何关于平曲城的印象全部清空,即是说,即使对方从一开始就下了套,对他来说,也是无用的。
又看了眼身边的明堂,后者微垂着眼,神情漠然,似乎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都漠不关心,似是注意到了什么,半侧过脸来,冷硬的神情缓解,扬起眉看着自己。
“你真想在这种地方过夜?”
景黎耸了耸肩,“我是无所谓,你要是不习惯,可以去城外露宿一晚。”说着便转身进了一边的客栈。
“啧。”
明堂自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城,见状只得跟上,一进门,便几不可查的皱了皱鼻子,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左右,快步走到柜台前,站在景黎身边,状似无意的拿起同样闷声不响的掌柜放下的门牌,将那黑色的小木牌拿在手里后,目光微凝,将其中一块扔了回去。
掌柜的赶忙伸手来接,却不及明堂手快。
“啪嗒!”
门牌落到了桌上。
原是稀疏平常的声音,在这里寂静的环境下,却显得异常刺耳。
掌柜的脸上惊恐之色一闪而过,急忙扑了上来,将门牌拽在了手里,并神经质的用衣袖大力擦抹着台面,就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一般。
明堂见状,伸手屈起食指在柜台上叩了一下。
这一回的动静比刚才门牌落在桌上的动静要大的多,几乎是在明堂叩桌的同时,掌柜的身躯猛地一抖,似是逃命般冲出柜台,消失在后门。
景黎若有所思的看着掌柜仓皇而逃的背影,刚才弄出那一声动静时,他分明感觉的这客栈里有什么东西出现,但放出神识,却不曾有所发现,而显然,掌柜的,或者说整个平曲城的百姓都像知道些什么,才会刻意不发出声音,以引来什么东西。
碧眼三睛蟾,有对声音敏感到这种地步吗?还是说,这里还有着其他的什么东西存在……
“想在这傻站到什么时候?”小小的门牌在明堂指尖打着圈儿的旋转,“反正离天黑也还有段时间,不如上去看看,这里的房间怎么样?”
景黎瞥了眼门外空地上那一小片浅红色的光斑,无异议的转身上了楼梯。
明堂站在楼梯下,并未急着上楼,反而好整以暇的倚着扶手,望向走在楼梯上的景黎的背影,看着那一头雪色的长发在他身后微微晃动。
相似的地点,同样的人,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