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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王宫不比别处,这里你不熟悉,我让人送早餐过来。”
乔亚头一次没有反驳,这里可是白帝最尊贵的王宫,他对这里的情形不熟悉,还是听他爱人的话比较好。
等宫仆送来早餐时,两人已经洗漱完毕,用完早餐后,萧元就去盥洗室,再出来时,已经是是一副普通人样貌,灰褐双瞳,墨黑发色。
所有行为,萧元都是用左手完成,熟练的单手穿衣,单手洗漱,一阵阵刺痛乔亚。
“元元,你这是在变魔术吗。”乔亚抱住萧元,仔细观察那双眼睛,“真是一丁点痕迹都看不出。”
萧元任由乔亚观察,他对自己的伪装很自信。
乔亚渐渐握住萧元右手,冰凉的手指没有给以任何回应,毫无温度的触感凉到他心底。
是不是,他的元元再也感受不到他握住他手时的感觉。
萧元察觉到乔亚异样,顺着乔亚视线,这才发现被遗忘的右手在乔亚手中,可是,他,却感受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温度。
早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就已经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手臂现在已经不疼,我也早就习惯用左手。”萧元左手握住乔亚,立马被乔亚反握住。
乔亚的手总是很缓和,源源不断的热流传进他的掌心,很好,就是这种温暖安心的感觉,左手感觉到了,替右手感觉到了。
“现在医学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的。”乔亚如发誓一般的说,是在安慰萧元,还是在说服自己?
萧元点了点头,“嗯,会有办法的,”
他拉着乔亚往前走,“今天算是我们成婚第二日,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萧元没有回答,带着乔亚离开王宫,他去的地方是他大哥落痕的无字碑。
乔亚看到无字碑时,在萧元告诉他这是谁的无字碑之前他就已经猜测出无字碑的主人,除开他大哥南山还能是谁。
“乔亚,这是我给大哥立的无字碑,既然你已经嫁过来,也跟着我称一声大哥吧。”萧元说。
乔亚听的重点在那一个动词上‘嫁过来’,这三个字他本身没有任何意见,可是被萧元一本正经说出来,怎么感觉有点怪?
萧元将花篮放在墓碑前,恭敬九十度鞠躬,乔亚被硬拉着行礼。
“大哥,这是乔亚,你的至交好友,”萧元主动拉上乔亚的手,“现在,他是我爱人了。”
乔亚视线放在两人相握的手,萧元手上的温度跟他人一样低温,有些凉,视线往上,是萧元清冷的脸,但他却从隔着美瞳的眼底看到浓郁悲痛。
“大哥,你会祝福我们的是吗。”
“元元,如果南山他还活着,我想他一定会祝福我们的。”乔亚说,他想该是时候给元元一个惊喜了。
乔亚忽然眼锋转为犀利,霍然转身,“谁?”
萧元也察觉身后有人,一惊立即防备起来,在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时,不心中诧异,“是你,范大哥。”
“范桶,你来干什么?”乔亚防备着问,从某种意义上说,范桶跟他是一类人,当你察觉危险时可能为时已晚,他们在斯卡伦并肩作战过,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对范桶放下防备心。
范桶一身肃穆的纯黑西装,与之前斯卡伦狼狈不堪的模样判若两人,他手捧祭奠的鲜花,缓缓走上前,神情哀肃。
“我是来祭奠故友的,没想到会碰到二位。”他蹲身将花庄严的放在无字碑前。
萧元和乔亚相互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疑惑,但是并没有阻止范桶的祭奠。
“你认识墓碑的主人?”萧元问。
萧元和乔亚看不到范桶眼底的深郁,只听到他用沉闷嗓音说:“岂止认识,他可是我认定的对手。”
乔亚记得在斯卡伦不落山的军用工厂,就因为他那双手套,这个人可是提起过南山的名字,他没想到此人还会来祭奠南山。
“你怎么知道这儿的?”萧元问,他可没有告诉其他人这块无字碑是他大哥。
范桶站起身,看向萧元,露出温和的笑容,有将视线转向乔亚,“我在不落山看到你那副手套,与某人的简直一模一样,还有你当时听到我提起南山的名字时你异常反应,所以我猜测你绝对与我想找打那个人认识,或许你们是同一个组织的,于是,我就以此为线索,派人查了查。”
温和笑容逐渐被哀漠取代,“可是没想到,”他转过身,深沉看向无字碑,“他居然在三年前就已经”
他伸手想抚上墓碑,却被萧元阻止,“抱歉。”
范桶不得以回手,“萧元,你是他弟弟,可你们兄弟两人一点都不像。”
“你是怎样认识我大哥的?”萧元问,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了解他大哥过去的机会。
范桶踱步往前走,深郁而浓墨的双眼,开向旷阔无垠的天际,他的视线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空气中流转的七光华,飘零着的几片云,点缀湛蓝天空,诗意一般的美。
“我刚出来接活时,遇到一个人,这个人总是和我抢人头,身手十分厉害,每次他都先我一步,特别的讨厌,”
乔亚拿出烟递到萧元嘴里,又用以往炫酷姿势点燃香烟,他自己也抽了根,两人显然是做好准备听故事。
“为此,我特地调查了他好久,可是,每次都被发现。”范副经理自嘲的笑了笑。
“后来呢?”乔亚问。
“后来,我年轻气盛,接活时不小心中了陷阱,就在我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时候,他出现了,他救了我。”
他此生都无法忘记,当时那个人的飒爽英姿,神秘而又强大,从几十米高的楼层一跃而下,衣摆飘飘,一把抓住被包围的他,助他脱险。
那天的天空诗意一般的美,他好像看到空气中流转着的七光华,一如他们在高空中飘荡流转,飘零着的几片云朵点缀湛蓝天空,阳光恍惚视线。
他拿出程亮而危险的刀片,雪亮刀锋在阳光加浴下更显光,“当是年少气盛,被竞争对手救了一命,觉得很羞耻,不自量力非要和他决一死战,他当时很不屑的跟我说,‘小鬼,回去练习两年再来吧,’说完,丢给我当时从敌人手里缴获的一块刀片。”
那个人就这样在他目光中远去,视野中,夕阳踩在他脚下,背影被拉得很长,静谧而强大的男人。
“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留下的刀片已经成为锋利危险的武器,而那个人却再没机会看到。”他摩挲着雪亮的刀片,他把自己所有感情都加著于身。
萧元最能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苦苦找寻的人,突然发现,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注定不可能在相遇。
他左手拿着烟,吐出烟雾,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