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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嘛。
一旁的黑熊一脸古怪地看着观音,这菩萨怎么像换了个人呢?
观音见黑熊望来,也朝他一笑:“小黑也越来越懂事了。”
说完,她拿着瓶子,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的步伐很是轻盈。
留下面面相觑,呆立风中的两人。
……
祈越兴致勃勃地准备了一套行头:夜行衣、口罩、迷魂香,还有人手一根木棍。
这都是他去某个荒野的小酒店拿的。
至于为什么一间荒野小酒店会有这种打家劫舍的家伙,那就不得而知了。
崇九挺无语的:“你确定我们潜进皇宫,还需要这些东西?”
“当然。”祈越套上夜行衣,很是严肃地说,“既然在凡间,我们就要用凡人的规矩。”
这还是闲得无聊吧,崇九想着。
但其实,崇九的心里也开始有点期待。
毕竟,作为妖怪,他活了几千年,后来整天呆在碧波潭里,吃了睡睡了吃,偶尔练练功,还要被万圣公主奴役当苦力,根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不管是人,是妖,是仙,都总要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装点一下贫乏无味的生活。就算是三界最顶尖那拨儿女仙,也要找个时间出来聚聚,聊点八卦。不是她们就特别喜欢八卦别人,实在是因为活的无聊,找不到其他更有趣的活动。
……
祭赛国皇宫,书房。
国王正坐在桌前,细数着一张清单。
“陛下。”门外的侍卫叫道,“丞相求见。”
“请。”国王头也不抬地说。
老迈的丞相进入书房,请安,然后小心翼翼地禀告:“陛下,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
国王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示意丞相继续说下去。
“祭赛国中,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了陛下要为了舍利子,要带兵亲赴险地,去寻那九头虫。百姓们都感受到王恩浩荡,痛哭流涕。有四百余名百姓,现在还跪在皇宫门口,央求陛下为了祭赛国考虑,不要亲自前往。”
“唉。”国王叹了口气。
老丞相继续说:“城里一成百姓,都献出了自己的所有财富,愿意充做军晌。还有四成百姓,献出自己的半数财富。其他的,也或多或少有所捐献。”
“这还不够。”国王继续叹气,“你再接着去造势吧。”
“是,陛下。”老丞相点头。
“还有,再加赋税。此刻,百姓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夺回舍利子一事上,就算赋税重了,也不会有怨言。”国王想了想,说。
“是。”老丞相说,“但是,前一次借口舍利子被盗,而增加赋税后,民众已所剩无几,能再拿出来的,恐怕不多了。”
国王冷哼一声:“不多,但总是还有些。就像炼过油的豆子,再榨一榨,总是还会有的。”
……
满天星光。
祈越和崇九站在屋顶上。
祭赛城的王宫,在城中央的一个小山包上,而他们的脚下,是王宫中最高的宫殿。
放眼望去,能看见王宫前面的广场上,灯火通明,跪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人群后面,是灰暗的屋子和城墙,城外,是望不到边的黑色。
天黑时,他们就已经进来了王宫。
在祈越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没使隐身的法术,而是穿上夜行衣,在夜色下,像两只大鸟一样飞了进来。
祈越过了把武林高手的瘾。
等进了凌晨,两人才从房顶跳下。
祈越举着棍子,见到守卫,就上去一棍子敲昏。
敲了几下,祈越开始觉得无聊了,就干脆使定身术,见一个定一个。他也不隐蔽身形,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
崇九忍不住问:“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穿夜行衣呢?”
“你不懂。”祈越摆摆手,“凡间的人,黑夜里都是这么穿的。”
祈越在前面带路。
不过崇九觉得,这怎么越走越偏僻呢?
但他没再出声,乖乖地跟着祈越后面。
走了半天,来到一座小院。
崇九一抬头,见前面的牌匾上三个大字:御膳房。
祈越笑了笑:“先吃点夜宵,再去办正事。”
崇九:……
吃饱喝足,祈越还打了个包,他们这才前往国王的寝宫。
国王的寝宫并不华丽,只是一间半旧的院落。
祈越先站在院门口,竖起耳朵来听了一下,他的听力很好,院落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发现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后,他才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落里,站了不少侍卫,正在小声聊天,见到有人推门而入,都手忙脚乱地拿起武器。
见到来人只有两个,而且很是嚣张的样子,他们明显一愣。
崇九朝他们一扬手,侍卫们就东倒西歪,彻底睡了过去。
这种功夫,打家劫舍倒是一把好手。祈越心想,可惜凡人没什么值得偷的东西。
两人来到屋外的窗下。
祈越伸出手指,舔了两下,然后轻轻戳破窗户纸。
他小心翼翼地点燃迷香,从戳出的小洞里放了进去。
“这是什么东西?”崇九忍不住问道。
“迷香。”祈越轻声笑着,“凡间用来迷昏人的。”
崇九见祈越很有兴致的样子,也就陪他慢慢地等着迷香发作。反正神仙妖怪嘛,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等了一会,祈越悄悄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嗅了嗅房里,只觉得有一股劣质蚊香的味儿,于是又忙着开窗通风。
祈越一招手,指挥崇九:“去吧!吓死他丫的!”
……
硕鼠(二十六)
他睡了个好觉。
然后,做了个好梦。
那时候,他还年少。爷爷领着他,出了国都。
他看见了很多和王宫中不一样的东西,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国家里还有这么穷困的人。
他们停在一片韭菜田边。田里劳作的百姓见到国王,纷纷前来跪拜。百姓们献上自己家中最珍贵的东西,唯恐怠慢了他们的王。
但是,身为王孙的他,根本看不上这些东西。他看也不看,就把它们扔在地上。
他那仁慈的爷爷第一次打了他,当着众多百姓和朝臣的面。
他委屈,不忿,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
爷爷领着他,两人攀上了田边的小山。
爷爷指着山下的田地,说:“那些百姓啊,就像韭菜似的,长一茬,割一茬,割完了,又会再长。当国王,最重要的,不是你亲自拿刀去割,而是要获得韭菜们的信任,让他们自己心甘情愿地来割自己。
“所以啊,一定要在韭菜面前,做出副爱民如子的姿态。”
他听的似懂非懂。
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