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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就这么各有喜悲地走着。
祈越经常会忘了吃观音给的药,他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反正吃了也没见有什么变化。但崇九记性好,每天都记得提醒他。
又走了几天,在河岸边,走到一片山麓地带。
……
风吹稻花香两岸。
山下,岸边,大片大片的农田,黄的麦浪,绿的蔬菜,高大的果树。
景色不错,是个好山好水的好地方。
休息的时候,唐僧念经,孙悟空化缘,猪八戒睡觉,沙僧走去河边。
沙僧在河边沉默不语,祈越猜,他可能是犯了思乡病,睹河生情,怀念起自己的流沙河来了。
旁边有密密麻麻的果树,祈越跃上一棵。
果子长的奇怪,青黄色,比拳头略大,像个大鸭梨,祈越不认识,摘了几个大的,就跳了下来。
崇九把身体盘在树下。祈越看准了,一跳就坐到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祈越衣襟里兜着果子,问崇九。
崇九闻言,懒洋洋地转过蛇头,看了一眼,说:“木瓜。”
祈越忍不住乐了,哥们儿,你当我不认识水果?木瓜可是咱从小吃到大的好吗,难道还不知道啥样?
于是他斩钉截铁地否定:“这绝不是木瓜。”
“这是木瓜。”崇九说。
“不是不是不是!!!”
崇九来了神,直起蛇颈。他见唐僧在一边默默念经,忙压低了声音,很激动地问:“赌不赌?”
这不是木瓜啊,祈越望着手上的水果。但他本来很肯定的,被这么一问,顿时失了自信,莫非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这西游里的木瓜品种不同?
“你敢不敢赌啊?”崇九激他,蛇信子挑衅似的,一吐一吐。
到底是不是呢?祈越绞尽脑汁地想。
“别不敢啊。”崇九咄咄逼人。
按理说,不蒸馒头争口气,此时此刻,对方都逼到这种份上了,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己见,绝不能怂。就算知道自己错了,死撑着也要咬牙赌这一把。
但祈越偏偏不是那种很争气的人,他摆出一副正经脸,摇头,合十,缓缓说道:“阿弥陀佛,崇施主,你这是犯了贪戒,不可不可!”
崇九:……
祈越也不再计较这是啥瓜了,反正能吃就行,而且他身体棒,打了剧毒农药也能照吃不误。
他劈开一个水果,里面黄色的果肉,闻起来挺香,吃进嘴里,味道微酸,带点涩味,也还是可以接受。
祈越又劈开一个,递给崇九:“喏,给你。”
崇九一愣,轻声说:“谢谢。”
“不用那么客气。”祈越说道,见他没手,就投喂了一下,强塞进大蛇的嘴里。
……
他们接着走,看见了一个村庄。
规模不大,百多户人家的样子。
远远望去,村庄里,一片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样子。
牛在田里耕地,马在村里闲逛,狗趴在石阶上晒太阳。农户在耕作,老人在闲聊,儿童在玩闹。
安静,祥和。
这个村庄,和祭赛城城外的村庄,完全是两个样子。
村民们更有生气,看得出来,他们的日子过的还可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也算一方世外桃源了。
走近了,村里的村民也看见了他们。
见到外人,他们都带着提防和戒备。
唐僧下蛇,领着徒弟们,走到村庄门口,向村民合十:“贫僧携徒弟从东土大唐而来,去西天取经,路过贵地,想请求借宿一晚。”
村民们犹犹豫豫,过了一会,出来了一个老人。
老人白发白须,神矍铄,他听明来意,点了点头,说:“此地叫陈家庄,老朽是庄主陈春。既然大唐高僧前来,那就请在敝庄逗留几日。过河的渡船,要待五日之后才来。”
“多谢。”唐僧说。
“高僧请。”陈春躬身说。
进了村,用了素斋饭。
村民们虽然客气,但祈越能察觉到,他们防备的姿态并没有消去。
唐僧和陈春等人边吃边聊,祈越则快速吃完,然后带饭去给被栓在马房里的崇九。
马房里躺着一条黑色的大蛇,但颜色有些黯淡,看上去一股死气。
祈越喊了几声,也不见动静。
“起来,别装死。”祈越说着,轻踢一脚,但大蛇依旧一动不动,而且足尖传来的触感很有问题。
祈越一惊,连忙蹲下身,这模样明明就是崇九啊。
他正待细看,却听见身后一声轻笑。
祈越回头,见到崇九变成了人形,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背后,正挑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贱人。”祈越拿出一个包子,狠狠地朝崇九扔了过去。
崇九手也不抬,仰起头来就叼住包子。
“地下这蛇尸哪来的?”祈越问。
崇九边嚼边说:“这是我的蛇蜕。”
“你居然偷懒!”祈越很不忿。这蛇居然还有这本事,能弄个假的在这装。自己以前当马时,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马房里。
祈越又朝他丢了个包子,转身出了马房。
刚出门,就见到一个中年汉子,慌慌张张地带了个人跑过来。
“喂!”中年汉子见到祈越,气喘吁吁地叫道,“你们的大蛇不会动了。”
汉子身后的人连声说:“是不是病了?我是村里的兽医,来我去帮你们看看。”
“多谢了。”祈越没好气地说,“别管那条畜牲,它冬眠呢。”
“哦,原来是这样。”中年汉子说。
“不对啊。”兽医奇道,“这不是夏天嘛,它怎么就冬眠了呢?”
“是这有时差呢。”祈越说,“我们大唐的时间和你们不一样。”
崇九跟在祈越身后走远。
“这天\朝上国呐,果然非同凡响,连时间都和我们不同呢。”中年汉子啧啧称奇。
“真是长见识了。”兽医点着头,突然一拍脑袋,“怪了,他后面怎么还有个没见过的男人呢?”
“对啊,这是哪来的人?”
“你说,那两男人饭也不吃,来马房里干嘛?”
……
祈越信步乱走,走出了村庄。
村在河边。村外,就是河。
祈越捡了一片树叶,扔进河水,河里的漩涡马上将叶子吞噬。
他来了兴致,捡起一块薄薄的石片,低下身用力扔出。
石头一碰到水,就马上沉了进去。
祈越不信邪,又扔几次,结果一模一样。
“这是在干什么?”崇九看不懂了。
“打水漂。”祈越没了兴致,“但这水不适合。”
“水漂?”
“以后我教你。”祈越随口说。
他们沿着河,走了一会儿,看见一块石碑,上面三个大字,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