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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到处走走。
本来嘛,人崇九是被拉来给唐僧当坐骑的,结果,驮祈越的时间反而更多。
但是,崇九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身上总会被弄出些奇奇怪怪的痕迹。
各种掌印,牙印,爪印,指印,甚至有一次,脸上还出现了半个唇印……
对此,崇九已经彻底麻木,坦然接受了。
本来,他不太习惯别人太近的触碰,毕竟,蛇是独居动物,而且领地意识很强。但现在,他终于能做到对祈越完全疫。就算半夜被一脚踹醒,他也能波澜不惊地拿下脸上的脚丫子,然后掉转个身,继续睡觉。
唐僧和其他三人也对这些痕迹见怪不怪。
有一次吃饭时,唐僧还很委婉地说,让他们晚上早点休息,不要太闹腾了。
崇九面无表情地继续咬着馒头。
祈越一脸茫然:“闹腾?师父,我们没闹腾啊,都直接睡觉的。什么?你说他身上的痕迹?那不是我,那是哪咤!”
唐僧和其他三人都惊掉了筷子:“哪咤???”
……
哪咤打了个喷嚏。
此刻,他正在普陀山。
他的二哥叫木吒,拜在观音菩萨门下,木吒住在普陀附近的洛迦山。
这天,哪咤来看望哥哥,路过普陀时,就顺路进来拜访观音。
普陀山中,佛气充盈,每一棵紫竹,都飘逸着悠悠清香。
竹音涛涛,与山下的海浪声相和。好一个佛家圣地!
但这些紫竹上,都扯了根大\麻绳,绳子上面,还挂着一幅幅干净如新的锦旗。
一阵风吹过,旗动。
旗上的内容,让哪咤一脸懵逼,以为自己来到了某个凡间的不孕不育医院。
“喂,来看病的吗?”一个人远远地喊。
哪咤抬头,见到一个晒旗的苦力。
“哟,是小哪咤啊。”黑熊说,“怎么,你也想和哪个野男人生个儿子?”
哪咤:???
黑熊扔了手中的锦旗,走过来,搭着他肩:“看上哪个小白脸了?来,给我们八卦八卦,是不是杨戬?还是雷震子?”
“不不不。”红孩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定是姬发,我早就觉得他们两个有一腿了!”
哪咤:??!!
“原来是他啊,没事儿!”黑熊拍拍胸,“交给兄弟们,他如果不从,俺帮你一掌拍翻他。”
“然后,你拿混天绫把他绑在床上,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红孩儿说着,还拿起哪咤手上的武器开始演示,“首先呢,你可以先拿你的缚妖索狠狠抽打他xx,再拿你的绣球塞他xx,如果他还不听话,就拿火尖枪戳他xx,再不济,你还可以吐火烧他xx……”
说完,红孩儿把武器交回哪咤手中。
哪咤愣愣地望着,怎么就突然看这些武器不顺眼了?
他抬头,弱弱地说:“那个,我只是路过普陀,顺便进来看看的。菩萨呢?”
“那老娘们啊。”红孩儿说,“她带着她的小舅子跑,不对,她带着龙女去雷音寺开会了。”
“来来来,咱们兄弟有福同享。”黑熊亲热地拉着哪咤往前,“这洗旗晒旗,那可是莫大的功德。今天做哥哥的就慷慨一回,也分些功德给你。”
“不要啊qaq”哪咤挣扎,但架不住两个人拉拉扯扯,还是只能跟着上了山。
等干完活,累得要死,三人生了火堆,开始野炊。
红孩儿又掏出玉净瓶来。
瓶里装的,依旧是满满当当的竹叶青酒。
三人各拿一个竹筒,当做酒杯,杯里,倒满碧绿的酒液。
“来来来,干干干。”黑熊举起杯子,大声说,“今天小哪咤前来,我和小红都很高兴啊。”
“对啊,对啊,见到哪咤哥哥,我们都很高兴。”红孩儿也说,废话,拉了一个人来当苦力,谁不高兴?
哪咤端起竹杯,刚饮一口,就打了个喷嚏,咳出一大口酒来。
“是不是这酒太烈了,你不会喝?”黑熊笑他。
红孩儿也笑:“哪咤哥哥,难道是托塔天王管的严,你连酒都没沾过?”
哪咤听了,很不服气,端起酒来,又喝一大口,但马上,又喷嚏连连,全咳了出来。
“哈哈哈哈。”黑熊和红孩儿丝毫不给他面子。
黑熊摆摆手:“你一小孩子嘛,毛都没长齐,喝不下去就别逞能了。”
“我明明能喝,不,我明明长齐了!”
“哦?”红孩儿贼笑着扑过来,“来来来,来验验。”
“哈哈哈,你一个大男人,整天穿裙子,早就该扒了。”黑熊笑了起来,上来就抓住哪咤乱踢的两只腿。
“不要啊qaq”哪咤死死抓住裙子。
“嘿嘿。”红孩儿奸笑着,拿过哪咤搭在肩上的混天绫,开始捆他手,“我刚才跟你说过,这东西可是用来绑人的哦。”
哪咤:
……
终于,到了献祭的那天。
是个晚上。
两个孩童已经被孙悟空接走,带去了他们住的房间。
按照计划,祈越和崇九变成孩童,趁机偷袭灵感大王,如果打不过,就把妖怪引到河边,由孙悟空和猪八戒拾。沙僧,就在房里守着唐僧和两个孩子。
祈越和崇九隐身,往陈澄家走去。
他们走过长街。街上,依旧是空荡荡的。
这个晚上,没有月亮,没有星光,但是街道上,却并不黑暗。
家家户户的门外,都挂起了大红的灯笼。
红灿灿的烛光,透过剪成金鱼的灯纸,在长街上,打出一个个金鱼的图案。
沿街的墙上、门上,也都贴满了金鱼。
那是一只巨大的金鱼。用金黄色的颜料,绘在血红的大纸张上。金鱼惟妙惟肖,每一个鳞片都心绘成。鱼眼中并不呆板,而是带了淡淡的慈悲之气。
一路走着,祈越听见沿街的屋里,人们都跪在地上,低声念着“求灵感大王保佑”。
整个村里的人,都在念着这一句话。他们的声音极低,但冥冥中,这经由不同人口中念出的相同的话语,产生了一种神秘的力量。
所有人,都在等待即将到来的献祭。
风一吹,满街的灯笼都摇晃起来,金鱼的影子随着风跃动。有一些贴的不太牢固的金鱼纸被风掀起一角,吹得呼呼地呜咽作响。
“他们很惧怕灵感大王。”祈越说。
“这似乎,不单单只是惧怕。”崇九皱起了眉头。
“那是什么?”祈越问。
“是信仰。”崇九说。
“那不都一样嘛,人会因为恐惧而产生信仰。”祈越说。
……
两人走到了陈清家中。
陈澄、陈清和老妇人已经在家中等着了,见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