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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乱地垂在肩畔。
两人身形相仿,崇九略高些,祈越穿上他的衣服,稍有些宽大,更显飘逸俊秀。
“看什么?”祈越问,走去锅边,用筷子翻了几下。
“挺好看的。”崇九说着,走过来拿过他手中的筷子来翻搅。
“你想夸你衣服好看就直说。”祈越拿过自己的衣服,晾在树梢上。他洗了洗鼻子,觉得衣服上似乎沾了点怪怪的味道。
带点清新,却又有点醉人的味儿,并不难闻。
“你喷了什么东西?”祈越总觉得这味儿在哪闻过,他把鼻子埋在衣服上又嗅了几下,说,“味道不错。”
崇九一笑:“你喜欢的话,那以后我都帮你喷一点。”
“好啊。”祈越应道,走回来坐在他的身边。
祈越吃饱就想睡,睡的时候,他半梦半醒间,闻见崇九身上,也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原来这是小九身上的味儿啊,难怪这么熟悉呢。祈越迷迷糊糊地想着,把头埋进崇九颈间嗅了几下。
崇九被颈间传来的热气弄醒,他睁开眼,看了一眼祈越,将他抱在怀中,又继续睡着。
……
祈越骑着大蛇,继续上路。
路途平静,一路无事。
这一日,他们到了一条河边。
河边一块石碑上,写了“西梁”两个大字。
石碑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底座上长满了苔痕,上面的字斑驳褪色。
“过了河,便是西梁了。”崇九说。
祈越站在河边眺望。
河水不宽,不急,不深,但就是有种莫名的古怪。
但又不像有妖的样子。
祈越蹲下身,细细打量。
崇九不像龙族对水这么敏感,见到祈越的模样,便谨慎了起来。他警惕地四处望望,问:“怎么,这儿有哪里不对吗?”
“小九。”祈越说,“你有没有觉得这河水不对劲?”
崇九闻言,掏出钢叉,盯着河水望了一会,摇摇头:“我没发现,你发现什么了?”
祈越蹲下身,拿出小金盆,舀了一盆水,凑近了观察,还伸手进去搅了两下。
但和正常水一样,不管是外观,触感,都看没出任何特殊的地方。
莫非是自己的直觉出错了?
祈越正在疑惑,就听崇九说:“船来了。”
祈越起身,见到河面上一叶扁舟过来。
驾船的是个年纪不小的妇人。
女人撑船,这极不寻常。
祈越和崇九皱起眉头,望了许久。他们相对一视,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这船和这妇人都没有异样。
妇人持着长篙,在水中一点,小舟就轻飘飘地往他们而来。看得出,这妇人驶船的经验极老道,比河上的一般男人还要强些。
小船驶来了他们跟前。
祈越郎声道:“艄婆,去西梁吗?”
见到两人,她有些惊讶:“两位要去西梁?”
祈越察觉到妇人的惊讶,便问:“怎么,西梁难道去不得?”
“去得,去得!”妇人笑得非常热情,甚至热情得过了头。
比盘丝洞那几只蜘蛛看见男人时还要热情。
两人都觉得有古怪。
妇人整张老脸都笑开了花:“二位快请上船。”
虽然古怪,但两人又不可能怕,反倒多了几分好奇。
如果这妇人想谋财害命,那自己就把她的船掀翻了。如果这妇人是个妖怪,那两个人不管如何也打的过她。祈越想着,在水中,自己实力更强,还真不怂了谁。
他拉着崇九上了小船,站在船头。
妇人驾船极平稳,甚至让人感觉不到晃动,她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带着两人到了河心。
“艄婆。”祈越问,“艄公呢?怎么你一个女人前来做这种事?”
妇人点着长篙,连连摇头:“没男人,没男人。”
祈越以为妇人说自己家里没了男人,想来,是这妇人的男人死了,他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他蹲在舟前,望着下方的河水。
来到河心,他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
他忍不住又伸手,舀起一盆水来。
那妇人百忙中抽空望了一眼,惊了一下,忙说:“客官,这河水喝不得,喝不得!”
“我知道。”祈越说,他当然知道这水不对劲。
他望着盆中的水,心里越发疑惑。
这水到底有什么古怪,竟连掌管水域的龙族也看不出来?
他把水凑到鼻间嗅嗅,有一股怪怪的气息。
不是水有怪味,而是水中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法则力量。
一种原始的,不灭的气息。
祈越将水凑到嘴边,伸出舌尖,轻点了一下。
凡间的毒毒不倒这龙,崇九望着祈越的动作,也不担心,只是有点好奇地问:“什么味儿?”
水中的那点气息,喝进去后,马上消散在四肢百骸,再也寻觅不到。
祈越细细喝了一口,咂咂嘴巴:“就是普通的水味儿,水也正常。看来,是我看错了。”
说完,他端起小盆,仰起头,将盆中残余的最后那点水,一饮而尽。
撑船的妇女没看见他这动作。
第73章西梁女儿国(二)
祈越将河水喝下去后,并没察觉有什么问题。
他站起身来,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自我感觉很好,全身都充满了活力,能去广场上领着大妈们连跳几个小时的小苹果。
“奇了怪了,这水到底哪里不对呢。”祈越疑惑地自言自语,好奇心起,忍不住蹲下,又舀了一盆水。
他嗅了嗅,凑去嘴边,刚准备再喝一点,余光就瞥见崇九的脸色有点古怪。
“怎么,哪里不对?”祈越惊道。
崇九小声说:“你可能不想知道。”
“快说!”祈越叫道,“我很想听!”
崇九伸出手指,指了下祈越手中的盆:“那个。”
祈越端着小盆看来看去:“哪不对吗?”
崇九说:“你昨晚用它来泡脚了。”
祈越猛地抖了一下,盆中的水都晃了出去。
片刻后,他吸一口气,摸着胸口拍了拍,然后问崇九:“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注意。”
崇九摇手:“我什么都没说。”
祈越自欺欺人地点点头,把盆中剩余的水倒回河里,站起身来:“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小舟在河面上兜兜转转,将两人送到了前方一个渡口。
祈越从船上跳下,问撑船的妇人:“艄婆,多少钱?”
“钱?哈哈哈哈。”妇人笑了起来。她笑了几声后,看着两人,意味深长:“不要钱,不要钱。”
崇九听出了古怪,问:“为什么不要船钱?”
“因为啊。”妇人笑了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