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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萧岁:“……”
萧岁叫住他,“诶诶诶,别那么冲动嘛!你想听我叫什么?”
程家琰不点破,只说:“你知道的。”
萧岁:“……”
她当然知道!
程家琰在床上就哄着自己叫他,不叫就……弄到她叫为止,手法相当猛烈。
然而,现在两人隔着几千公里,她仗着自己不会“惨遭毒手”就想让他说出那个名字时,自己应一声
光是想都爽歪歪!
偏偏,一山还有一山高。
萧岁撇了撇嘴,说话时不仅声音小,语速还快。
程家琰挑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听不见。”
萧岁瞪他一眼,音量拔高,“姓程的,你故意的吧?”
程家琰一边坦荡地应着“是啊”一边选定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票。
操!
萧岁撇着嘴,不情不愿地说:“……老公。”
视频那段传来男人饱含笑意的一声,“嗯?”
嗯嗯嗯,嗯你个头!
别的其他称呼,萧岁都觉得没什么,偏偏对于“老公”一词有莫名的抵触。
说完,她就起了鸡皮疙瘩。
萧岁抚了抚手臂。
倏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换上一副笑脸,故意捏着嗓音,嗲嗲地凑到镜头前面。
“程先生,爱你哟!小岁岁真的好爱好爱你呢!全世界最爱你。”
可惜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视频通话就被单方面挂断,手机界面恢复与他聊天的界面。
萧岁躲在被窝里偷笑。
她知道程家琰这人恶寒什么,每回她不要脸地凑过去问他爱不爱她时,那张想把她给糊掉的脸就是最好的佐证。
三秒后,她又到新的消息。
连续三条,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直男癌末期患者:早点睡。】
【直男癌末期患者:还有,不要跟你师兄说话。】
【直男癌末期患者:晚安。】
萧岁扑哧一笑,懒洋洋地摁着虚拟键盘回复他。
【戏很多的祖宗:晚安。】
【戏很多的祖宗:还有,超级爱你哟!】
【直男癌末期患者:……】
-
翌日早晨,暗沉的天气还没褪去。乌云笼罩着天空,厚重的云层让人没有理由地觉得压抑,心情不好。
萧岁也不例外。
昨日冯华生醒来后,交代萧岁,近日工作室的事情都交给她处理,不会的就打电话来问他。
一下子,工作室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拴在一起,变成一条沉甸甸的扁担,压在她身上。
须臾,萧岁感觉到旁边站了一个人。
她放下筷子转身去看,彼时,旁人已经递来了一封白信封。
萧岁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做,捏着那封面写着“辞职申请书”的信封,放到一模一样的信封堆里自她从录音棚出来以后,仅仅一小时就到5封辞职信。
“第六个。”萧岁歪着脑袋,仰头去看杜晓游。
明明萧岁是坐着,比杜晓游矮了许多,却没见着她比后者气势上低人一等。
“师妹啊师妹,你说集齐7封辞职信能不能召唤神龙呢?”
杜晓游不答,萧岁抬起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漫不经心地问她,“还把谁挖走了啊?别一个一个轮番上阵给我递信啊,一起来不好吗?省得我连一顿饭都吃不成。”
杜晓游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哦。难道你忘记你在茶水间答应别的工作室,把资历年长的挖走,给自己涨工资这事了?”
杜晓游一惊,四周去看其他人,看见大家都不在座位上才松了一口气。
她压低嗓音,警告萧岁:“你别胡说八道。有时间听墙角,不如想想怎么找拟音师去补上这些空位吧,师姐。”
‘师姐’二字,她咬得特别重。
萧岁把椅子转回去,也不看杜晓游,她说:“师妹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哪能让你操心呢。好好带着你的人走吧,不要回来自然是最好了。”
“哦,不对。做我们这行,人才是最重要的,师姐回刚刚那句话。应该是你不回来自然是最好的,冯华生工作室还是很欢迎其他人回来的。”
“毕竟,你也是无心装载,在这还是不在这,也不要紧。”
杜晓游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着拳头,涨红着脸,近乎尖锐地呛声:“萧岁你就继续瑟吧!到时候本子没赶完,赔钱砸招牌的时候,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力气站在我面前瑟!”
说完,杜晓游转身就离开。
萧岁扒了一口饭,没什么胃口,直接盖上了饭盒。
她拿起那堆白信封,一封封打开,上面白底黑字地印着一个个名字
一起在录音棚挨骂的;
一起喝酒吃饭,搭着肩膀唱歌的;
一起赶完本子后,捶着肩膀捶着脊背走出录音棚的;
……
其实,人很脆弱。
尤其是在金钱面前。
多少人为了钱,出卖自己公司换取利益。
又有多少人,因为金钱的纷争,连朋友、夫妻甚至亲人都做不成。
就像她手上那6个信封。
然而,人又是坚强的。
他们每天早起晚睡,劳累一整天,就为了养家糊口。
也可以为了信仰,为了重要的人,义无反顾地给予自己的帮助。
就像是毛旭应承回来,就像是现在给她递了一杯咖啡的小师弟。
“师姐,我看你没什么神,就多泡了一杯给你。”
萧岁力地对他笑了笑,接过那杯咖啡,后问:“谭俊,你没有到他们邀请吗?”
谭俊先是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点头。
“那你怎么不跟着去?”萧岁抿了一口咖啡,稍微有点提起神,问道。
“我觉得跟着师傅学到的比较多,而且师傅不是那种强制安插个人思想的教学,我、我比较喜欢。”
萧岁浅浅一笑,故作深沉地说:“那你可能摊上麻烦了哦,小师弟。”
“诶?”
“快去休息,下午还要跟我进录音棚,奋战!”
谭俊腼腆地笑了笑,重重点头,“好。”
-
萧岁晚上九点从录音棚捶着腰离开,望着黑不溜秋的天空,当面迎来一阵寒风。
这时,萧岁想:她这个月应该水逆了。
后来想想,她家庭和睦,爱情顺利,就连遇到瓶颈的工作也找到了解决方法。
应该排不上水逆。
然而,现实却啪啪地打她的脸。
事情是发生在两天后。
申请离职的人在递信当天就离开了。
而毛旭因为交接,迟迟没有回来。
这天早上,萧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