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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架不住有人又在他耳边吹枕边风,让吕群英刚消去的不满又升起来。
即使面上没带出来,但是也不会上赶着讨好。
叶君书倒是不经意多看了吕群英几眼,之前不是已经对他服气了么?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又闹起小情绪了?
不过叶君书倒不是太在乎,他本就没把吕群英当做自己的心腹,而且他已经在户部站稳脚跟,根本不必在乎底下人的想法。
但是对方这样表现,肯定是有原因的,叶君书估摸着,肯定是谁想让他不安生了。
只是他现在没时间去追究,眼下的议事才是最重要的。
叶君书去到议堂,只有仓部的同僚在,互相打了招呼,才在位置坐下,金部和户部的郎中就带着各自的下属过来了。
他们心里都知道尚书大人召他们前来的原因,还未正式开始时,互相寒暄面上还有几分轻松,但心里十分沉重。
没多久尚书吴即韫带着左侍郎万兴昌、右侍郎盛文柏进来。
“大人。”叶君书等人纷纷站起来拱手打招呼。
吴即韫道,“各位不必拘礼,坐。”随后他自己坐在最上首位置,左右侍郎分坐两边。
叶君书等人才纷纷坐下。
议堂顿时寂静无声,气氛肃穆。
吴即韫率先开口道:“我召各位前来,想必你们心里有数,如今大夏正值水灾泛滥,民不聊生,朝廷正是积极处理水患,安置受难百姓之际,我们身为大夏百姓的父母官,应忧民之忧,积极为百姓们解决忧患,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诸位可有何想法,尽管发言。”
金部郎中瞿建中道:“朝廷为百姓着想,陛下宅心仁厚,皇恩浩荡。”瞿建中朝天拱了拱手,“此乃大夏之幸,我们户部当尽绵薄之力,为陛下解决水患。”
其他人亦是纷纷赞成,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如今水患成灾,百姓受难,他们还能说不救不成?这是不想要头顶那冠乌纱帽不成?
只是该怎么帮忙,才是他们要头疼的事。
他们掌管国库,才是最了解国库状况的人,一旦出现大灾,花的银钱粮食就是一笔巨额。
如果朝廷下旨拨款,金额太小,那只是杯水车薪,金额太大,户部负担不起。
朝廷还未下旨,不过这事刻不容缓,他们需要交代个底,好让泰安帝心里有数,到时拨款就知道拨多少了。
如果他们不先做具体交代,泰安帝不清楚国库状况,下令的数额超过承受范围,到头来为难的还是他们户部。
大家表达一番对朝廷作为的支持后,仓部郎中忧虑道,“如今国库入不敷出……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自前年开始,大夏已经耗了好多笔巨款,太后娘娘寿宴,晋江民变,皇家殿下结契,年初各地军需……
每一笔都不是个小数目。
而成却比以往还少,缺口如此巨大,他们再也交不出一笔物资……
也不是说交不出,只是总不能将国库的粮食全清光吧?怎么他们都要留下一部分。
“今年的秋税很快就能上来了……”户部郎中赵恩学迟疑道,“咱们可以给物资,先解燃眉之急。”
“可是今年的秋税不容乐观啊!怀河一带的田地全被付诸东流,各地受雨水影响,成也不大好。”
“对,商税也受了部分影响,洪水泛滥,水运是受到最大冲击的,部分港口基本停运,恐怕今年都无法恢复良好。”员外郎吕群英说道。
“或许怀河物资可以分批给?到时看秋税的成情况?”
“怀河那边的形式刻不容缓,恐不能拖。”
“不如先在没受影响的地区增加几成税,先渡过这个难关?”
“这个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随便增加税,那是苛政!万一引起百姓不满,岂不是得不偿失?”
“……”
叶君书坐在一边,安静地听在座的同僚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各自的问题和想法。
他请了三个月的假,说来还不怎么了解状况,不过此时听他们说的多了,就品出点来了。
总的问题和上次晋江民变时类似,只不过情况要严重更多。
起码那时候国库还没那么少东西,在同僚们眼里,他们是想能尽量不动用国库的东西就尽量不动用,即便要用也尽量用少点。
还是那句话,没钱没粮就没底气么?
表面盛世的大夏,实际情况却是要严重得多,有很多积弊。
叶君书觉得,如果不是现任帝王还有几分本事,朝廷能人众多,兵强马壮,大夏迟早会动荡不安。
但是也有这样的长期问题,大夏真是在摇摇欲坠。
叶君书觉得,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恐怕大夏强国的身份就要动摇了。
如今军需越难供给,一旦将来给不出来,朝廷只有耍赖了,让边塞将士自己养自己,如此一来,不是让将士们寒心?
届时将士和朝廷离心,面对外族入侵,消极反抗……
对内如果再出现像怀河水患,晋江民变这样的事,到时无力再解决,国内动荡不安,那是大夏真要完了。
而多年后泰安帝驾崩,如果是大皇子即位,以他多疑的性子,再有明相在……
更是会加快衰亡。
凡是都是有预兆的。
叶君书此时正在看大夏走向衰亡之路,如果再不改革,大夏危矣。
叶君书越想心情就越沉重。
他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对大夏的情怀不浅,而且这里有他的亲朋好友,也有他的爱人,叶君书是不愿看到大夏没落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
吴即韫一直听着下面的人越说越激动。
相比之下一直未开口,面色严肃的叶君书倒引起他的注意。
待其他人的心情平复下来后,吴即韫便问道:“叶郎中,你年轻人脑子活,可有想法?”
吴即韫对叶君书的印象很好,上次的新商税法虽遭阻碍未能推行,但从中也看到了叶君书的能力。
吴即韫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在叶君书身上。
叶君书身子微微前倾,随后对众人谦逊道:“我离京三月,对很多事情还不太了解,不过方才听了诸位的话,心里倒有一二想法,如有说到不妥处,还望海涵。”
“但说无妨。”吴即韫如此说道。
其他人更是没意见。
“方才听众位的想法,我都觉得有几分道理,比如尹郎中所说的,从未波及到的地区多加税。不过,百姓们如此支持朝廷的工作,我们也不能让老百姓寒心……”
说到这,叶君书微微顿了顿。
吴即韫见他是真有想法,不由更感兴趣,示意叶君书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如果增加两成税,下一次税让那些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