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牺牲
消息可以被说成谣言，视频可以被看作合成，但若见了血，一切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李牧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祖国人，让他生出杀意，让他起了杀心，只有当他将愤怒付诸行动之时，李牧的计划，才算圆满。
曾经，火车头撞死主角休伊的女朋友，在沃特公司的操作下，他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在公开视频中简单地表达了歉意，甚至连真正的对不起三字都从未说过。
可想而知，只要有沃特公司在背后，区区几条情报，几则录音录像是绝对无法扳倒祖国人的。
不过现在不同了，当众杀人，而且杀一个无辜可怜，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几百双眼睛都看着，几大媒体都直播着，没有谁会再觉得那只是一场意外。
祖国人杀人的罪行，已然坐实！
至于惨死在祖国人手里的爱德华，李牧并没有对不起他。
早在菲力替李牧找到爱德华之时，李牧就跟他说过了自己的计划，欣然接受之余，他对李牧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自从失去了她们，我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没有生命，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拼尽全力，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能为给妻子女儿报仇雪恨的计划出一份力，我就是死也值得了。”
是啊，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家人，那种疼痛，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爱德华能坚持到李牧找到他，已经算是勇敢了吧。
或许，死亡，对如今的爱德华来说，是一种解脱，有意义的死亡，更是一种救赎。
作为一个陌生人，既然爱德华能无条件地信任李牧，那么李牧，也绝不会辜负爱德华，他妻子女儿的仇，李牧一定会替他报！
天空上，祖国人冷冷地望着身下的李牧，冷冷地自言自语道：“你是人，你果然是人，你只要是人，我就不会怕你！”
刚刚，祖国人已经用透视能力观察过李牧了，除了身体比一般人强壮以外，他里里外外，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
祖国人的确是被李牧给吓到了，从他露面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李牧就能将他推向罪恶的顶点，让万人怨恨。
要是放任李牧无休止地下去，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说不定，他还真能杀了自己！
“祖国人！”
可是，祖国人还未说话，高台上的李牧却已大吼了出来，他弯腰捡起了地上断成两截的布娃娃，看着满手的鲜血，身躯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李牧仰头看向半空，凄厉地喊道：“祖国人，你这个杀人犯，你不得好死！”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台下，一道道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们，大多都是约翰安排在人群中的手下，但也有一些，是出于真心的。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随着时间流逝，应和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而祖国人的神情，愈加的阴沉。
不仅如此，还有越来越多的路人加入了围观者，从一开始的几十，到几百，再到眼下的上千，其声势，不可为不浩大。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住口！”
在将近一分钟的声讨下，祖国人终于忍耐不住，大吼中再次双目泛红！
“叽！”
热视线再次袭来，可这回，却是没有对准李牧，而是径直轰响了喊得最大声的几名黑衣中年男子。
“噗！噗！噗！”
鲜血洒满天空，血肉四溅大地，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几名被沾上碎肉的路人还在放声尖叫。
又死人了，而且不止一个！
当李牧与众人抬头望去，却是齐齐惊愕住了。
他们看到的，是两个祖国人，而刚刚的热视线，是从另外一名祖国人双眼中射出的。
“怎么会有两个祖国人？”
“他们到底谁是真的？”
“应该都是真的吧？他们都会飞，都能发射激光。”
“都是真的？不会吧，一个祖国人已经足以翻天覆地了，两个的话，我们还怎么活？”
高台上，李牧两眼微眯，自言自语地低喃道：“你终于来了。”
别人不知道第二个祖国人是谁，但李牧知道，他是克拉克。
之前在知晓了第三者外力赋予克拉克的思想时，李牧就想到了今天。
既然在超人的思想中，有维护祖国人正面形象的一条，那么当有人破坏祖国人的形象时，他会怎么做呢？
事实证明，他会出现，而且会出手，清除一切妨碍祖国人正义面孔的因素。
只可惜，机械般的执行能力，使得克拉克并不知道，杀了反对者，只会加剧人们对祖国人的恐惧，只会将所有人，都推向李牧这边。
李牧的新闻发布会，除了激怒祖国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引诱克拉克现身，如果他能早些来，说不定爱德华就不用死了。
但是，前进，始终都会伴随牺牲，没有绝对安逸的生活，更没有绝对平稳的行动，李牧能做的，只有让牺牲的意义变得更大。
“祖国人！”李牧大吼着：“你以为让别人出手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他是为了你而杀人的，他的罪孽，也将会降临在你的头上。你以为杀光所有人就可以息事宁人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李牧还活着，你就妄想抹平一切，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面对生命的威胁，李牧仍旧毫不畏惧，他的勇气，终于带动了台下的众人，在约翰安排的几名手下的率领下，声讨再次袭来！
“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这一次，声讨的人更多，动静更大，祖国人或者克拉克要杀，也必须杀光在场的上千号人，李牧就是赌，赌祖国人不敢，就算克拉克敢，祖国人也会阻止他。
“叽！”
热视线从克拉克的双目中毫不留情地落下，又是几名无辜路人牺牲。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
克拉克身旁，祖国人怒吼着，一拳砸向了前者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