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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呀?”
“不是说好只买糖吗?”
“买糖不用上路吗,上路了就顺便出去玩咯。”
沈鲤再次:“……”
说话间,一曲唱罢,休息间隙,一拨人走向寿星席祝酒,沈疏桐提醒道:“现在上的都是之后来的,你也快去吧。”
沈鲤点点头,拿了酒盏上前去。
老祖母年寿已高,只受敬不饮酒,倒是快过。而至于沈越,沈府上下都知道他沾酒不得,便也不怪罪他以茶代酒。沈鲤上去得慢,轮到他敬酒,已是最后几个。沈越沈鲤相视一眼,小童给沈鲤斟满一盏,沈鲤举杯,却见沈越看向杯里,原来杯中茶水已尽,便从旁拿起茶壶,侧了壶身却不见茶水流出,小童见了急道:“我去添水。”
沈越道:“抱歉。”
戏台上不热闹了,想必台下众人目光多集中在这里,沈鲤一时窘迫,但嘴上仍道:“不要紧。”
不赶巧,老祖母点的下一出戏就要上演,锣鼓弦索奏起,台下众人再次看向戏台。沈越这一席离离舞台最近,而沈鲤又身量较高,不见小童回来,生怕挡了后面的视线,便对沈越道:“我下一趟再来。”
一旁的沈母安慰道:“也好,所幸是自家人,不打紧。”
沈鲤便俯身潜回座位。
沈疏桐方才就远远瞧见不对劲,等沈鲤回来便问:“怎么了?”
沈鲤便把缘由经过说了一遍。
沈疏桐道:“怪不得你,这批小童前些日子才买进府,不时出个差错。”话毕便继续看戏。
沈鲤平定心神,也望向戏台,隐隐察觉有目光聚焦于自己,视线下移,就对上沈越的眸子。
一双视线,越过两桌宾客,屏蔽台上喧嚣,就这么专注地,凝望着。
片刻,沈越拿起酒壶,往盏内倾入酒水,拾起杯盏,视线对上沈鲤,仰头饮下。
“好!”突然四下掌声如雷,不停叫好。
沈鲤大惊。打量周遭,发现不过是众人为台上一对眷侣突破封建礼教私奔出逃而喝。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舞台,无人留意方才瞬间的电光火石。
沈鲤稍稍安心。
沈鲤看向桌面,果见一只瓷盅,便往里盛满了酒,回头,果然,沈越的视线仍未离开,就着他的注视,沈鲤一饮而尽。
放下容器,二人相视笑笑,各自移开目光。
“对了!”沈疏桐突然回头道,“鲤哥儿,想你方才匆忙,该来不及送心意,若有,交给红巾玉漱便是。”说罢指向舞台一侧。
沈鲤点点头,趁沈摇情回头看戏,将袖里的锦囊,转移到怀里。
这一出唱完,已是戌时。下人们撤了酒器果品,换上碟碗,不一会儿饭菜也陆续上来。以沈超李氏为首,再一次向沈母、沈越贺寿,说完寿词便开饭。难得沈府上下齐聚一堂,吃到后面渐渐放开,走桌串位说话的大有人在。
沈越不过饮了半盏,当时就觉得头脑既晕且热,勉强撑完了饭局,咬着牙站起身,寻了个托词,向众人告辞回屋。沈鲤知道沈越情况,担心他安全,便趁着众人不留意,偷偷撤退。
往鹿柴的方向追了一段路,果然找着沈越,见他在正在一处半面亭前,两手环抱亭柱,佝偻着腰,背脊浮动,似乎是呼吸艰难。沈鲤急急跑上前去,将人架着走入亭内,放他坐下,闻得一股酸臭,抬头间沈越嘴角有污秽,想来是方才吐过了。
沈鲤心下稍松,只要吐出来,人就好受了。往怀里取出巾帕,擦干净沈越嘴角,正想着把人架回鹿柴,却见沈越睁开双眼。
眼里有些许疲惫,但却没有丝毫迷糊。
沈越就这么直直看了会儿眼前的人,突然问道:“你几时生辰?”
沈鲤没想到沈越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有些愕然,片刻才回道:“我只听我娘提过,我是腊月生的人。”
一会儿,沈越才点点头:“你定个日子吧,以后也过生日。”
“……”原来生辰是可以随意定的,沈鲤哭笑不得。不由联想到下午沈疏桐的那段狡辩,心下感叹真是父女。
“嗯?”没得到回应,沈越拍拍沈鲤胳膊。
“那就腊月初三吧。”与沈越初见那一日,正是初三。
“嗯。”
沈鲤让沈越这么直直看着实在不好意思,便低了头,不料恰好看到胸前一处鼓起,突然想起今天酝酿一整天的心意,惊道:“对了!爷,给您的生辰礼物。”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藏了一天的锦囊。
沈越坐直了身子,伸手接过,打量片刻,才解开绳结。倒入手中,竟是一枚晶莹的白玉扳指。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沈越看似动作迟缓,也看似小心翼翼,将扳指套上左手拇指,戴好了,还翻转起手掌打量,最后还举起手掌,对沈鲤道:“刚好。”
沈鲤满眼的温柔,看着眼前男人罕见的笨拙,握了他的手,道:“我是拿沈府做事领的例银买的,囊中羞涩,还望爷莫嫌弃。”
沈越的反应似乎越来越迟钝,好一会儿,似乎才听明白沈鲤的话,抽出手,拍拍沈鲤肩膀,道:“你送的,就挺好。”
无谓沈越现在是否清醒,能够亲耳听到沈越亲口说的这一句承认,沈鲤就觉得值了。
第25章第25章
深秋天气,有风,微冷。
一前一后两匹快马,马上人‘吁’一声,马匹只再迈出几步,就稳稳停在大石狮子面前。守门小厮齐齐道:“沈爷!鲤公子!”其中一人下来牵走马匹。
沈越沈鲤径直步入府内,行走约莫一射地,突然闻得身后一声丫鬟叫唤,沈鲤回头,却是一张不熟悉的面孔。
“叫我?”
丫鬟点点头,跑上前来,道:“是呀,赶巧,正要过去找你,偏就碰上了。”说罢就从手里抱着的一众文件中抽出一封,递给沈鲤。
沈鲤接过,却见上书‘沈鲤公子亲启’字样。异域他乡到来信已经让沈鲤觉得稀罕了,更稀罕的是,信封上的字迹,沈鲤没见过。
回头,沈越的视线也由信笺转移到沈鲤脸上。沈越在旁,沈鲤不好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便拆开封口,从中取出信笺。
沈越退避几步,些会儿,就听得沈鲤嗤笑一声,走回自己身边,道:“原来是宁献王府的子。额,就是那一次……”
“我记得。”沈越淡淡道。
“也没别的话,就是邀我去王府玩。”沈鲤折好信笺,装回袋里,道“难为他有心,两月了,还记得我。”
“别总这么想。”
“啊?”沈鲤不解,沈越说的这又是哪出。
“你自有让人惦记的理由。”说罢,沈越继续往前走去,沈鲤只得跟上。
回到水无月,房内竟不见引章。沈鲤放下东西,来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