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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道:“怎么沈爷,玩够了,现在终于到该摆脱的时候了?”
沈越急急辩解:“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叹了口气,接着又道,“怎么每次说起这个,你就格外不讲理了呢。”
呵呵,关乎至爱,你让我如何冷静。“若不是我有伤在身,沈爷还打算揍我一顿,是吗?”沈鲤歪了脑袋,玩味问道。
沈越突然倾身,一只手伸向沈鲤,这动作,不知是抱还是揍,只见他胸膛起伏,似在忍耐,又似在克制,许久,垂下手,却是拍拍沈鲤沈鲤肩膀,道:“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沈鲤呢喃着,莫名熟悉的对话。瞬间明白引章当时的感受了,沈鲤暗暗发誓,这辈子除非引章自愿离去,否则,自己再也不推开她,伤她的心。不过眼前的人,这辈子怕是不会有人能让他明白自己这种难受吧。
沈越看着沈鲤,平日的清亮的一双眸子此刻水痕隐隐,似开裂一地的碎玻璃,这番神情,沈越实在不忍心看,再按捺不住身体本能的冲动,倾身一把把人揽入怀中。
沈鲤游着神,突然背上一记猛力,就撞进一张熟悉的怀抱,往日分外眷恋的怀抱,此刻却只有满怀委屈的抗拒,遂拼尽全力挣脱出来。这一番挣扎,头上的簪子甩得松了脱落下来,沈鲤只觉得头上一松,顿时发丝倾卸了一身,乌黑柔顺,不输方才沈母送来的毯子,盖住自己,也覆上了沈越,像过去许多个日日夜夜那样。
引章进屋,瞧见的就是这番图景。
这一次,引章再不逃避,耗尽全身气力,打扰道:“我去吩咐厨房准备饭菜,沈爷可在这儿吃?”
沈越沈鲤闻言俱是一惊,沈越立马松了胳膊,沈鲤捡起簪子胡乱将头发盘起。
“不……不了。”沈越尴尬着起身,就要走出暖阁,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对沈鲤嘱咐道,“别只吃鱼,其他肉也吃些。”
沈鲤冷冷道:“谨听沈爷命令。”
休息了半月,再加上引章好吃好喝照顾着,沈鲤拄着拐杖勉强能下地了行走了。这几日沈越都没再入房探问,安慰也是托了玉漱带来。沈鲤在房中闷得百无聊赖,书都翻遍了,便只剩下发呆,引章看得担忧,除开干活,其余的时间都陪着沈鲤。引章深知公子虽然待人周全热情,但私底下却是个极少话的人,此刻更甚,除了吃饭,几乎就不见他张嘴了,便也不打扰,只是搬了小板凳,托了腮,陪公子数窗外飘雪。
今日一早竟然雪霁,难得晴朗天气,引章喜冲冲跑来对沈鲤道:“我一会儿上街,看给公子带点什么回来。”
沈鲤仍旧恹恹,有气无力道:“外头怪冷的,有什么好带。”
“有自然是最好,没有就当散心。”引章踏出屋门,又折返回窗前,对窗里的公子交代道:“等我回来噢。”
看着沈鲤点了头,引章才放心离去。
或许是引章预期太高,虽然停了雪,但外头寒气仍旧刺骨。街上除了三三两两早餐铺子,再无其他热闹可逛。引章满心失望,正打算折回府,突然肩上让人轻轻一拍,回头,却是个披了雪白狐皮斗篷的公子。引章打量着来人隐在宽大斗篷帽里面的脸,疑惑道:
“你是?”
时近正午,沈鲤仍旧没等到人回来。正打算回房歇息去,却见月拱门里出现了两道身影,一个是引章,另一个是……
沈鲤目不转睛,看着白斗篷走向自己,那身影越发熟悉。白斗篷留意到窗边的一抹目光,回看过去,继而朝沈鲤走去,沿途松动脖颈处绑带,低头摘下帽子。到达窗边时,恰好抬起一张脸。
竟是沙鸥!
沈鲤自己都能感受到眼睛瞪得极大,满腔不可置信,试探道:“沙鸥?……是你吗?”
来人没回话。
不过沈鲤不必再追问了,因为绽开的这张笑脸,太过熟悉。时隔多年,一如既往的暖意。只听他极自然地唤了一声:“师傅。”沈鲤忙道:“快进来坐。”
引章早已泡了茶,二人就在圆桌前挨着坐下。沈鲤疑惑:“引章说给我带惊喜,竟然带了你回来。你们事先有约?”
引章扑哧一笑,道:“说来也巧,街上压根没什么可看的,我正要回府,沙鸥公子就跟我打了招呼。怪我这记性,好一会儿才想起他就是当年离开南越前唯一拜访公子的人。”
沈鲤点点头,又对沙鸥道:“怎么……你……”
引章看出沈鲤的欲言又止,识相道:“二位先聊,我去厨房吩咐午饭。”说着带上门出去了。
沈鲤接道:“你跟的人也在苏州?”
沙鸥摇头,柔声答道:“在京城,现在刚巧路过苏州。”
“他做什么的?姓甚名啥?”
“他姓乌,做酒水生意的。”
沈鲤见他几乎一问一答不愿多说的样子,便不再探问。可突然想起这人在京城,沈鲤前后联系,遂问:“可是为了接近……”最后二个字,沈鲤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
沙鸥看了,笑笑,摇头道:“看开了,活在计较中,日子实在不好受。”
这些年,沈鲤不放心,一年还会送几次信到南越。而今年只回到一封回信,想必那之后沙鸥让人给赎出来了。沈鲤听他这么道,放下心来,又问:“可改回本名了?”
沙鸥一脸不可思议,却带着笑意,看着师傅,道:“以前在蓬门,师傅可从不关心我的事。突然好奇,这沈爷到底是施了什么样的法,让师傅彻底变了个样。”
提到沈越,沈鲤眼中的光就暗了暗,转而推推沙鸥,道:“方才的问题,你还没答我呢。”
“方、灵、修。”说罢,沙鸥还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
“好名字。”沈鲤赞道,却隐隐觉得熟悉,但高兴之下,却想不起来哪儿生的似曾相识之感。
沙鸥笑笑,又问:“最近日子可好?”
真巧,戳到沈鲤痛处,沈鲤避重就轻:“平日忙碌,哪来得及管日子如何。这几日受了伤,沈爷吩咐养着,才闲散下来。”
沙鸥却似乎只捕捉到师傅受伤的事实,忙问:“什么伤?伤哪儿了?可严重不?”
连珠带炮,让沈鲤猝不及防了满怀关心,但仍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腿上骨折而已,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方才不还见了我走动么。”
闻言,沙鸥像吃了颗定心丸,松懈下来,突然低落下来,道:“这次经过苏州,我家主人遇上了些事,也不知能不能解决,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本来说好年前可以赶回京城过年的……”
沙鸥真的半点没变,稍微有点心事就写在脸上,沈鲤看着倒是欣慰,看来,生活还算没太为难他,遂温言问道:“什么事,你说说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