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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听起来很怪。”
“没事。”越驰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刚挂了电话,好友那头的短信就来了:兄弟我错了,打你电话占线,今天都是我错了,你别气我,别不理我啊!
越驰将手机往后座一扔,开车去时小慢与越霖待着的地方。
他到后,门口守着的越霖的保镖显然是有些惊到了。越驰小时候被绑架过,他爷爷对他们俩的人身安全特别重视。越驰到现在还有保镖跟着,更别提一点数都没有的越霖。
越霖的保镖自然认识越驰,根本不至于一看到他就吓成这样。
越驰看他一眼,他们立刻低头。
越驰上前去推门,他们甚至想上来拦,越驰冷笑一声,他们到底往后退了一步。越驰推门进去,闻到的全是酒的味道。他皱着眉环视一圈,往里走,听到女生的呻|吟声。越驰顺着声音,走到那扇房门外,他眉目间变得格外冷峻,克制住一脚踹坏这扇门的冲动。
他用很轻的力量将面前的门推开。
时小慢躺在床上,身边还趴着一个半|裸的女人,正要往他身上爬。
第39章
越驰看到眼前这一幕,眼前先是一白,似乎什么都再看不到。
有时,他也不知自己成为一个gay,到底跟他妈妈有无关系。
实际上,他妈出轨被越老师发现,进而要把他从三楼推下去,以此来威胁的那次,甚至带着他。那是他妈故意的。他们母子关系从未和睦过,当时已一个多月没碰过面,那天,他妈妈突然说带他出去玩。
他高兴极了,小时候也不太会掩饰情绪,脸上甚至溢满笑容。
他高高兴兴地跟妈妈出去,换来的是什么?
他不解,想要以此举动来刺激越老师,他能够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他?他妈妈到底是有多恨他?是恨屋及乌?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他是如何看越老师衣冠整整走到门边,再慢条斯理地推门进去,几声诡异响声后,再拖着松松披着床单双腿裸露在外的妈妈走出来。越老师看到吓得脸发白的他,笑着对他说:“这就是背叛的下场,你要记得,不能心软。”
越老师拽着她下楼,越驰回过神来,往房中看了眼,看到那个陌生男人已经安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边似有血迹。
越驰转身就跑到洗手间吐了一场。
这是他跟越老师两个人的秘密,除了已经去世的他妈,谁也不知道。
这一幕,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挥之不去。眼前的场景,莫名又叫越驰想起十年多前的那幕。下意识地,他伸手扶住墙,他甚至又想再去吐一场。
他是多么害怕被背叛,才一直选择索性躲避。
不碰也有不碰的好,他置身事外,掌控一切,过得也不错。
直到那晚的火车上遇到时小慢。
火车虽已停下,崭新的命运之路,却无限往前蔓延,那条路是那样的诱惑人,似乎只要往前走,就会见到很多他从前从未见到过的景色。是他主动将时小慢带进来,他也有信心,多一个人,这条路依然能走好,甚至能走得更好。
可是眼前
半裸的女人爬到时小慢身畔,伸手去推了推时小慢,甚至伸手去摸时小慢的脸。越驰的脸变得更白,他当即就要进去,却又突然止住脚步。
如果时小慢真的只喜欢女人?
女人伸出手臂去缠绕时小慢的肩膀,时小慢的手臂这时动了动,越驰的额头甚至出了些微的汗。紧接着,他就看到,时小慢竟然伸出手臂也环住了那女人,还往她怀中靠。
越驰真恨不得他看到的都是假的。
时小慢果然还是喜欢女人,女人碰他,他一点也不抖。他并未晕过去,他有知觉,他甚至伸手去揽女人。
在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的地方,越驰觉得自己甚至有些难以呼吸。眼前与十多年前的那幕,反复在他眼前交叠。他甚至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是此时,那个女人低头去吻时小慢,眼看潋滟红唇就要碰到时小慢的脸。越驰耳边似起“轰”地一声响,他大步上前,一把拎起那个女人,将她往一边甩去。女人似也并不清醒,迷迷糊糊地念叨几句,还要回身。
越驰已经扯起时小慢,时小慢却还是闭着眼,手臂软软下垂。越驰看着眼前这张脸,真是又恨,又不舍。但他还是将时小慢给抱到了怀里,转身就往外走。
他一脚踹开大门,外头守着的保镖立即回身看他。
见他抱着时小慢出来,其中有个人就道:“大少爷,里面的是程繁繁”
越驰听都没听,依稀听到个名字,直接抱着时小慢就走。
这儿是越霖自己的房子,独栋小别墅。
也幸好是独栋小别墅,谁也看不着。越驰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冲着心中那股气,他简直想将时小慢不客气地扔进车中。可他低头再看时小慢的脸,他还是舍不得。
他暗自咬牙,特别轻地将时小慢在车后座放好,回身开车离开。
他没回家,而是去了时小慢之前也住过的那间公寓。
公寓很清静,都是电梯直接到各户,依然谁也看不到。他弯腰去抱时小慢,时小慢还在昏睡,再没了动作。越驰将他抱出来,进电梯上楼。
进了家,越驰冷着一张脸,将时小慢放到沙发上。
他则是站着,低头看时小慢。
后来他想过,其实他第一次因窗外一闪而过的车灯而看到时小慢的脸时,他就喜欢上了时小慢。时小慢的眼神特别干净,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干净,是一种一看就令他立刻心安的干净。
所以那天他破天荒地搭理一个陌生人,还叫他上车。
现在,时小慢闭着眼,看不到双眼。可他躺在那里,还是令越驰方才几乎要死的心又渐渐活了过来。
思说过,他与时小慢沟通少。
他知道这是个问题。怪他,他拉不下脸来说一些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时小慢胆子小,更不敢同他说。其实他不该怪时小慢,他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一切都很奇怪。越霖人不知所向,一个多小时前还好端端,滴酒不沾的时小慢,为何一副喝酒喝到醉倒的模样?
他在心中劝慰自己,渐渐平静。他甚至想去叫医生来,先来看看时小慢到底是喝酒,还是别吃了什么药。平白出现一个女人,实在太过诡异,没准又是越霖那个一点数都没有的闹出来的事。
越驰想到此处,不由缓慢单腿跪下,跪在沙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