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7章 何为道
两千多年的时间加速，让叶凡顺利突破了仙帝九层，境界日臻圆满。
在他修炼的地方，混天珠之中，一种若有若无的道韵气息正在流转，这种道韵既非混沌之力，也不是仙元力凝聚，而是一种全新的道韵气息。
这条道韵气息与混天珠的混沌之气反复纠缠翻滚，无始无终，似乎将要孕育出什么东西来。
终于，这两股气息在叶凡身上落下，凝结成一圈圈的金色丝茧，将他整个人罩住。
时空轮盘悬浮在身前，此刻也产生了某种感应，一道时间涟漪绽放，给金丝茧镀上了一抹神秘的符号。
金色丝茧中的叶凡一直微闭双目，神识海在此刻突然发生爆炸般的增长，洪流涌动，意念激增，翻上数十倍，上百倍……
咔嚓，那无形的金色丝茧居然发出了有形之物破裂的脆响，叶凡扬手抓取，各种气息被他擒在掌心，灌入经脉，滋养刚刚圆满的肉身。
仙帝大圆满，这一境界，已是亿万仙人梦寐以求的巅峰了。
再往上，便是证道之路！
随时证道，随时便可跻身证道强者之列。
叶凡盘膝而坐的身影缓缓腾空，睁开了璀璨的双眸，到了这一步，他不会再有所停留，他要一口气证道，只有证道，才有与真正强者比肩的资格。
证道之路，多如牛毛，每一位证道强者，都拥有一条独特的证道方法。
比如以物证道，通过服用道果，最简单有效，也最没有挑战。叶凡手中就有一枚时间道果，如果想证时间大道，这是最佳的方式。
此外，还有以神通证道，极力钻研某一种神通的高手，执着于某项技艺不愿放手，便会选择以神通证道。神通证道后，道韵与神通一脉相承，既有利也有弊，弊端便是太过于局限性。
还有更多方式的证道，比如法则证道，心魔证道，杀戮证道……大道三千，任选其一，只要证道，实力和感悟都与未证道者截然不同。
叶凡的选择性更多，他可以用多达十种方式证道，每一种结果都极为惊人，不管采用哪一种方式，绝对是仙界现存证道仙帝中最强的一个。
但这都不是他想要的方式！
这些证道方式自古有之，就算没有人证过，也是存在于人们念想和认知中的，听说过，讨论过。
他要证的大道，必须是一条从未有过的道路，一条崭新的大道。
叶凡从世界之石空间离开，来到了北方仙域一处大宗门。
“叶宗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在下实在是惶恐……”问道仙宗的宗主问道子，亲自走出山门迎接，似乎早料到叶凡会来。
同样是仙帝，叶凡感觉这个问道子的实力绝不在自己之下，更蹊跷的是，他也看不出对方有没有证道。
“前辈折煞我了，我这次来，是想借用贵宗一件至宝。”叶凡对问道子很是恭敬，毕竟这是一位修炼了无数岁月的古仙帝，况且自己还要有求于他。
问道子捋须笑道：“叶宗主客气了，是要进入问道塔吧？”
“正是。”叶凡点点头，明人面前不必说暗话，这问道子精明老道，没必要拐弯抹角。
“叶宗主请随老夫前往……”问道子挥了挥拂尘，微笑道：“问道塔已有近百年未曾待客，能得叶宗主青睐，这是我派之福啊。”
“前辈过奖，还有一事我想事先询问一二。”
“但讲无妨。”
“嗯……若是在问道塔中证道，是否会对塔本身有不利影响？比如雷劫之类……”叶凡问道。
“这个自然，不过问道塔本身坚不可摧，说是本界第二坚固的至宝也不为过。”
“那第一是……”叶凡下意识地接了句。
“尊位塔。”问道子高深地笑着。
“哦！”叶凡明悟，尊位塔中诞生的是仙尊，问道塔可助仙帝证道，两者确实差了一档，不过这尊位塔损坏多年，至今没有修复，想想也是空有其名。
“叶宗主还有何问题？”说话间，宾主二人已来到山巅，踏上问道仙宗的广场。
叶凡说道：“还有一个，问道塔能否承受住所有证道力量？”
“叶宗主是指哪种力量？”
“比如混沌之力，幽冥之力。”叶凡答道。
问道子目光微微一惊，“这个……应当是可以的。”
“那就没问题了，最后一个不情之请，请前辈为我保守秘密。”叶凡郑重抱拳。
“一定！”问道子挥舞拂尘，遥指山巅那尊白色古塔，“叶宗主随时可入塔中参悟。”
“多谢！”望一眼问道塔，叶凡身形电射出去，化为一道白芒，遁入了塔中！
说做就做，绝无拖泥带水，这就是他行事的风格，这就是他来问道仙宗的本意。
他要借助问道塔，证属于自己的大道！
一入塔中，周围波光云诡，仿佛身处混沌之海，看不清方向。
“这是何地？”叶凡高声喝问。
一个机械漠然的声音响起：“你已进入问道塔，你有什么要问。”
“证道有多少种方式？”叶凡开始提问。
“大道殊途，三千为大约之数。”问道塔答道。
“时间大道可在其中？”
“时间大道位列三千证道方略之中，较魁首之列。”
“混沌大道可在其中？”
“混沌大道亦在其列……”
“那么，五行大道、封仙大道、吞噬大道、轮回大道、幽冥大道这些呢？”
“皆在此列。”
问道塔的回答让叶凡微微点头，果真和他预料的一样，这些证道方式都是已知的！
“那有没有你不知道的证道方式？”叶凡提出了一个刁钻的问题。
“天地伊始，本塔存世之际，便已记录无数证道方式，无论有无人证道成功。”
这似乎意味着它无所不知，没有它不知道的证道方式。
叶凡并不相信问道塔夸下的海口，充其量它也只是人造产物，不是天地孕育而出的东西。
“何为道？”叶凡又问出一个千古难题。
“道可道，非常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有……”
“天生一阴一阳，谓之道……”
“道无定形，有心则有道，无心亦有道……”
问道塔中，不断地传出一番番教科书般的机械式回答，将各界“道”所有包罗的解释，全都一一诠释出来，没完没了，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