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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一章酒吧大乱斗
据说人死得太久了再不动一动的话会腐烂得很快,所以我被老朋友巫婆葛琳达强拉着参加了一次冒险,所以我现在坐在了这个冒险者酒吧的角落里。
小小的冒险者酒吧里五光徘徊,十色陆离。绿皮的哥布林老板和老板娘欢笑着把各种式样的酒瓶抛来抛去,一杯才干了,一杯又满上。酒客们举着粗大的木头酒杯,觥筹交错间,轻飘飘的啤酒泡沫飞溅。吧台上有一位身材健美的矮人妹子跳着艳舞,卖力的舞步带动灯火摇曳,不过好像没有几个人喜欢看,旁边几桌酒客们都在忙着掷骰子玩“龙与地下城”的游戏。
唉,冒险者酒吧里总是这副德行,一群只会玩龙与地下城的宅宅们,一个真正能打的都没有。还说来招两个强力的队友呢,我有点发飙了:“看看我们这桌三个人吧,葛琳达你也是两百岁的老妖婆了,还穿个大红的吊带裙子,到底是去打架还是嫁人?再说旁边这个黄脸的灵男,一副嗑魔晶上瘾的嬉皮士模样,无意冒犯……”
灵男不满地耸耸尖耳朵:“您好,鄙人是金翼城的高阶游侠,王室……”
我挥挥手打断他:“总之不是嗑魔晶的就是射箭的啦,我的重点是,近战在哪里?难道又要我去扛怪?虽然也不是不能扛,可是我是个法师耶,我要有时间去念毁天灭地的禁咒耶,再说我只剩这把烂骨头了,被打散架了怎么办……”
“没见过死人还那么话多的,”葛琳达小声说:“快闭嘴,约好的两个强力近战来了,你别把人家吓跑了。”
推门进来两个魁梧的身影,当头一个穿着圣殿骑士团的制服,一身银盔银甲,后边一位身形更为高大,□□的上身挂着蛮族的饰物,背后一柄巨剑。
野蛮人上前半步,用手指敲了敲骑士的盔甲:“喂,铁皮人,穿那么重的甲还能打架么?”
骑士手忙脚乱地摘掉头盔:“前辈,以后还请多指教呢!”骑士看起来还很年轻,一头毛茸茸的金色短发。
野蛮人板着脸:“喝,我还以为铁皮人是空心的呢,怎么小子,指教,想来练练?”
“嗯!我是今年才入伍的新兵,放嘲讽保护队友的技能一直掌握不好,还得多向前辈讨教!”说着又摘下铁手套,伸出右手来。
野蛮人终于板不下脸去,露出白牙齿来哈哈大笑:“好啦好啦,小帅哥,不怕,以后哥罩着你。”
我心里暗笑,招了只应声虫飞到葛琳达耳边,取笑她是个色女,本性不改,这不,热血正太、纸老虎大叔,再加一个颓废文艺的灵男,倒是全招齐了。
葛琳达清脆地笑出声来:“这样的冒险才有意思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自己又该归作哪一类呢,小黑?”
我原本抿了一小口酒尝味道,一时呛住,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灵男鄙夷地瞪了我俩一眼,然后假装没听见,招手示意门口两人赶紧过来。
小骑士好像很兴奋地朝我这边凑过来:“真没想到,咱们小队里还有个大法师呢!这可好了。万一碰上打不过的大怪,只要扔一个大火球过去!”
我微微掀起法袍的兜帽,点头回了个礼:“我不太擅长火系魔法,冰系倒是……”
“憎恶!”小骑士大叫一声跳到旁边。
“通常来说,憎恶指的是尸体缝合制成的巨型生物……”
我本想耐着性子解释,不料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小骑士已经喘着粗气打出了一个惩击。惩击打在身上不疼不痒,倒是把我的小伙伴们吓了一跳,没命地往心脏里钻,搞得心里很难受。
葛琳达不知道什么时候念了咒,一股黑烟从小骑士身后冒起,猛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一个蠢货而已,干嘛要下死咒?”我挥手驱散,却被葛琳达按住。
小骑士不能呼吸,脸色由红转白。灵男摆出事不关己的造型,继续低头玩他的魔晶。野蛮人原本也抱着手站在一边看,听见我说了“死咒”,忙上前叫葛琳达住手。
“怎么,”葛琳达厉声道:“你也要动手?”说着已经掏出了匕首。
野蛮人一手按在剑柄上,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我看事情不好场,只得大声说:“蠢货,骑士团怎么教你的?用清洁术自己解咒!”
葛琳达不屑地瞟了我一眼:“你个死小受,活该一万年被人欺负。”
小骑士挣扎着自己解了咒,气还没喘过来,便指着灵男说:“你,你之前可没说,小队里竟然有一个……亡灵!”
“爱来来,不来滚。”葛琳达理了理她的假发。
灵男深深地抽了一口魔晶,不舍地抬起头来:“那谁,铁皮人,听说你急需一大笔钱?”
小骑士低着头没有走。
灵男又转向葛琳达:“最近骑士团在策划大行动,实在找不到圣骑士了,只有这个菜鸟,你知道,要去北地的话……”
葛琳达询问地看我,我说我不管,你们决定。
葛琳达想了想,说:“如果要一起来,就必须尊重小黑。谁敢欺负我家小黑,就是与我过不去,明白?”
小骑士好像很用力地下了决心,点点头说:“是的,一路上我会对这位……亡灵先生保持尊重。”
野蛮人挥挥大手:“别看了别看了,酒吧斗殴嘛,天天都有的,没啥好看。”说着又给老板娘抛了一个金币:“打坏的东西我赔,剩下的请大家都喝一杯!”
我才注意到刚才闹得够呛,旁边几张桌子都打翻了,一地的酒杯狼藉,远处几桌人壮着胆伸长了脖子还在看,有的大张着嘴巴,还有的高举着魔晶球,正忙着跟朋友分享八卦呢。
一只大手忽然搭到我的肩膀上,野蛮人大叔嘻皮笑脸地坐到了我旁边:“小黑,遗族,是这么叫吧?我们自由民不搞种族歧视那一套的,我俩可以交个朋友。听说遗族的床上功夫都很,狂野,嗯?”
我一下住了不知该如何答腔。我的小伙伴薛将军从我脸颊的破洞里钻出来,他刚才受了圣骑士的惊吓,不满地碰了碰他的大钳子,晃晃尾巴。野蛮人的黑脸有些变色,但强忍着没有放手:“嘿,这只蝎子不会咬人吧?怎么称呼?”
“这位是薛将军,还有后边贼头贼脑的那一位是吴美人,蜈蚣,他们会咬人的。”
葛琳达插嘴说:“别好心理他,死人都不知好歹。”
野蛮人强笑着伸出一根指头,跟薛将军和吴美人打了个招呼,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羞得一下子藏了回去。
我硬着头皮回了个礼:“你好,自由民先生,对了我叫布莱克伍德。”
今晚的故事大致就到这里了,天亮前我还要用力回顾一下小队里各位人物的姓名,死人容易忘事,到时候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