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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这样一个二傻子,在出生的时候是怎么抢了自己的位置活下来的……
以及,有没有把身体夺回来的可能。
而楼下忽然多了点声响。
曲无义只听那脚步声便道:“三哥回来了。”
曲禾一喜,这几日他才算明白能有个人和自己混日子是多么重要,特别是他为了能和曲烁缓解当日的尴尬特别准备了一揽子笑话要去和他讲,于是急匆匆丢了手里的牌和馒头前后脚奔出门去。
曲无义那句“借我会儿身体”还没说出口,面前的人早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曲烁刚脱了外套给面前的人沏了茶,楼梯那就哒哒哒飞下来一人一狗。
曲禾咧着嘴嚷嚷道:“哈哈哈哥,我刚看了个笑话,讲给你……额……您好。”
客厅里,除了曲烁,还有另一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成熟得多,大概三十多岁,却是颇具儒雅气质,明明穿了一身正装却似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
曲烁招了招手道:“曲禾,过来,这是舅舅。”
曲禾敛了笑,略显疏离:“舅舅?”
男人放下茶起身道:“莲芯是我妹妹,我叫江云林,你该叫舅舅。”
曲禾看了看曲烁,后者很平静地看着他,他便知道没跑了。
原来自己的亲生母亲叫做江莲芯,那个照片上颦笑如画的婀娜美人竟是真的出自江南的大户人家。
外公的祖上以种茶起家,后来便在那水乡闯出了一片天地,听说在某一盛世之时江家曾担任南方的御茶史,特为皇家贡茶。
因此到了这后辈,连这名字都是取得茶叶之名。
莲芯、云林。
曲禾看着他这个突然冒出的舅舅,竟有些亲切,都说这外甥像舅舅,原来不假,本以为这眼睛是和妈妈想象,却全然不是,反而得了些江云林的影子。
“不用拘谨,虽说江家和曲家没有什么走动,但是毕竟是一家人。”江云林道。
曲禾只能在一旁呵呵地笑着附和。
江云林看了曲禾几眼,转头和曲烁道:“那位让我带他回去住几日,这闺女毕竟再没见着,外孙怕是想了很多年,这些日子那位身子骨也一直不太好,你应该能体谅。”
曲烁点点头,抬眼看着正对着茶杯发呆的曲禾说:“自然没问题,不过,我要跟着一起去,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也不是小事。”
江云林没有什么意见:“这个就不用和我说了,我只负责把人带回去。”
两个人又浅略聊了几句,许是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只能就此作罢。
“不必送了,我定了酒店,这次正好来谈一笔生意,明日十点机场见。”
曲烁没再客气,只送到门口便回了身。
“哥……我还有舅舅啊……你之前怎么也没和我说?”曲禾有点不自在道,凭空冒出来的亲戚真的挺让人排斥的。
“嗯,一直都有,你的外公也还在世,这次也就是他派人来接你。只不过两家人从没走动,我原以为他们对你不会有太多感情,看来是我疏忽了。”
曲禾抱着抱枕耷拉着脑袋窝在沙发上:“我不太习惯。”
曲烁笑了笑:“没事,就当走亲戚去别人家做个客,有我陪着,不会有事。”
那边,曲梦扶着安姨刚从菜场回来,曲烁飞快地把桌子上的茶杯了,给曲梦递了个眼色。
曲梦领会,忙笑着吵着要吃烙槐花饼,缠着安姨去了厨房。
曲烁立刻开了窗把剩余的茶香散了干净,顺便把茶杯随手一冲放回茶几。
曲禾在一旁看着不做声,只是有些疑惑。
曲烁啜了口家里常泡的茶,虽然早已冷却:“不要和安姨提起,有的事我以后再和你说。”
曲禾“哦”了一声,半天没想起自己原本想和曲烁说的话是什么。
第20章
因是要去江南,曲禾足足拾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行李。
喝口水的功夫,这左眼又毫无预兆的刺痛起来,曲禾淡定的捂着眼睛揉了揉,一声没吭,可这刺痛感不仅没消反而剧烈起来。
“靠!曲无义你是要戳瞎我是吧?!”曲禾忍不了只得下了楼。
曲无义笑呵呵的把手指从眼眶里□□,看的曲禾一阵心惊。
“搞什么又?”曲禾没好气道,恨不得给他把那只眼睛挖出来才解气。
“我要跟你一起去江南。”曲无义说。
“什么?为什么?再说我怎么带你走又怎么和其他人解释?不行,别想了。”曲禾当机立断要打消他这个念头。
曲无义则是说:“让我附上你的身体就可以,控制权还在你,我只是旁观。”
曲禾哪里肯答应,曲无义肚子里弯弯绕绕装了一麻袋的主意,万一他打的就是他身体的主意呢。
“不行!”曲禾不肯松口。
曲无义摊开手没办法道:“那好,你走吧,我一个人如果在家无聊也可以和眼睛玩。”
曲禾的脊梁骨噌的激起一片电流:“什……什么?”
曲无义森森地呲着牙笑着:“想象一下,我的右眼在我眼眶中旋转360度的场景,或许,我也可以把它揪出来当玻璃球弹着玩?”
曲禾已经感觉到左眼疼了,勉强咽下一口唾沫磕磕巴巴道:“一个条件,不经过我的同意不许控制我的身体。”
曲无义爽快点头:“好的呐!”
曲禾干巴巴笑了笑,心道真是上了他的贼船。
第二日上午,曲烁带着曲禾和安姨道了别,说是要出去办事。
馒头这回被强制留在了曲家,安姨却是高兴,也算有个伴在家陪她。
馒头很乖,尽管送曲禾出门的时候总是古怪地仰着脑袋瞅着曲禾,但好在一声没出。
曲烁只当馒头这是不舍得。
曲禾笑的心虚,催着曲烁出了门,生怕下一秒馒头扑上来汪汪两声告诉曲烁有个坏人藏在粑粑身上。
“你说我是坏人?”曲无义的声音不满地响起。
曲禾磨着牙在脑海里道:“能不能有点隐私了?请屏蔽我的脑洞行不行?”
“反正我听见了,你说我是坏人。”曲无义哼道,并不给曲禾面子。
瞧瞧,真是过河拆桥,出了门翻脸比翻书还快。
曲烁开着车从曲家直奔高速,曲禾看着周围光秃秃的荒地诧异道:“不是去机场吗?”
曲烁一如既往:“不能坐飞机,开车去,我已经和舅舅说过了。”
“……其实,飞机也不是很容易出事故的。”曲禾试着想掰正曲烁的思维。
“当上升至几千米的高空时,你周围唯一能踏平的地方只剩下那狭窄的机舱,而那时一旦出现危险,或者危险人物,我很难保全你,其实开车也不安全,但是这是我能选择的底线。”
曲禾闭了嘴,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