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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河被噎了一下,又问:“你平时生活不是很丰富吗?那么多人跟你混,怎么生日还得找人陪了?”
“不一样,”翔摇摇头:“其实我真正的哥儿们就黎嵩一个,但是俩人过生日多凄惨啊,上回碰到你们觉得投缘,就当陪老板应酬不行吗?”
叶飒半天没说话,这时在一边猛点头:“去吧去吧,他请吃饭!”
阿河叹口气,摸着自己的脑袋说:“虽然我也没觉得我多头圆,不过好像也不太扁。那你愿意叫谁叫谁吧。”
叶飒很快为他的贪婪付出了代价,在海盗船上与黎嵩遥遥相对哭喊着“救命”,中间夹杂着沈郁翔“哈哈哈哈”的笑声。阿河紧握着护栏,心里想着前一阵曝出某个游乐场发生意外导致游客死伤的新闻,耳朵里充斥着那三个神经病的声音,哭笑不得。
几个项目玩过,叶飒和黎嵩已经瘫倒在长椅上起不来,沈郁翔仍是兴致勃勃,只好阿河自己陪他,两人排队等着过山车。翔突然转向阿河问:“你怎么不兴奋?”
“你要我怎么兴奋?”阿河反问。
翔想了想说:“看来是不够刺激。”
阿河摇头:“你还要怎么刺激?”
“你为什么老是用一个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
“你为什么老是问我各种问题?”
翔眼睛都不眨地说:“喜欢你才问你啊!”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阿河完全说不出话来。
两人并肩坐在过山车最后,随着铃声,车子慢慢开动,游客们的嬉笑声响起来,逐渐变成尖叫。半分钟后,车子本来极速行驶在颠倒的状态,突然慢慢减速,停了下来,尖叫声瞬间增大,不少人开始大放悲声。
阿河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皮,他向下看了一眼,离地面很高,如果掉下去,脑瓜冲下,绝对摔得死死的。
“你能再淡定点吗?”
耳旁传来沈郁翔的喊声,阿河力地扭过头,只见那人一脸扭曲,双手抱着护栏,头发倒竖,使劲睁着眼睛看他。
“现在够刺激了吗?”阿河实在忍受不了愤怒,朝对方怒吼,他心里已经吓得不行了。
沈郁翔突然露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容:“不够!”他力地朝阿河探过头来不知道要干什么,发现够不着,又开始使劲抬压在自己的脖子上的保险护栏。
“你疯了?你干什么?”阿河吓得大喊,这人不是要在这里自杀吧?他心都要跳出来了,赶紧伸手去制止他。
翔不再抬保险护栏,顺势抓住阿河的手:“死也值啦!”
这时,过山车又往前出溜了一点,满车人爆发了新一轮惊叫。翔也喊起来:“我喜欢你”
阿河又气又怕都快哭出来了,大声回应着:“滚蛋”
不得不说这个游乐场还是蛮不错的,十分钟后救援到场,乘客们从通道顺序走下来,除了受到惊吓怨声载道之外,倒是没有受伤的。阿河跟沈郁翔走在最后,只觉得倒垂了半天不太舒服,压制着呕吐的欲望,根本没发现翔一直没放开他的手。
两人牵手下来走到等待的两人跟前,阿河还惊魂未定,沈郁翔已经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刚才遇险的状况。
“你俩这是成了?”黎嵩盯着两人紧握的手问。
阿河这才反应过来一把甩开,恨恨地说:“成个屁!”
翔笑着把他揽到怀里问:“算不算因祸得福?”
阿河只觉得怒发冲冠,马上推开他,不假思索地朝他挥了拳头。翔笑着举手抵挡,右臂上挨了一拳,突然咬了下嘴唇露出吃痛的表情,不过这表情一闪而过,仍然笑着。阿河看着他放下了拳头,怒气消了一半,心里隐隐生出内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得别人受罪。
“好啦好啦,想吃什么?”
“烧烤自助!”叶飒立刻跑到了前头,黎嵩疑惑地看了看两人转身跟上去。
沈郁翔正要走,却被阿河拽住了:“给我看看你的胳膊。”
翔一怔,转身背过来乖乖把袖子撸上去,新的绷带上又渗出了红色。
阿河叹口气:“是我打的吗?”
翔摇头,仍是灿烂地笑着,答非所问:“不疼。”
“我怎么没听出他是在追你,倒是好像都是你心疼他。”宝心说。
阿河想了想,不能这么说,这是性格不同。翔就是那种我行我素的人,他能想到的追,也不过是创造和对方相处的机会,一起出去玩、多接触而已,他不会用心对人好。而阿河偏偏是那种会疼人的人,就算素不相识,看到乞丐心里也会不舒服。他这种表现最初在翔看来就是对他有意思。
“他那胳膊到底怎么了?”
阿河意外地抬起头:“你没见过?”
“见过,有疤。”
“他没告诉你?”
“我没问过。”
“那你见到的疤什么样?”
“乱七八糟的,没好意思仔细看。”
阿河想了想说:“打架打的。”
宝心很吃惊:“不会吧?”
“你觉得翔不会打架?”
“是的。”宝心思考片刻回答:“我觉得他这人虽然挺自我中心,但不是那种爱惹事的人,总是能想到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会避跟人正面冲突。”
阿河定睛看看宝心,有点不自然地笑着:“你还挺了解他。那时候他确实是这样。”话中微微带刺。
“我是有这么个印象。他那伤真的是打架弄的?”
阿河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忍不住笑出声来,越笑越忍不住,笑的直咳嗽。
宝心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然后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别笑了,快说。”
阿河好不容易停下来,擦着眼泪说:“这恐怕是翔最想忘掉的事。他跟朋友去酒吧玩,被几个混混盯上了。他本来是想大事化小算了的,结果同去的人中有不怕事大的,非要出去单挑,就在阿尔柏后面的巷子里杠上了……”
“翔真的去打架了?”
“不是……他根本都不会打架,一早就怕自己这边人少吃亏,偷偷报了警,然后跟人家周旋。两边干起来的时候,他只能上前凑个数,结果先是被对方一裤带抽倒,正巧赶上警察过来,以为他……”
宝心大吃一惊:“警棍打的?”
“不是,对方想跑,他仗着自己没动手肯定占理硬抓着人家不放,结果警察还以为他在施暴,还没等上手,警犬先忍不住了,直接上嘴咬的。”
两人相对大笑了很久,末了,阿河抹着眼泪总结:“他就是这么个人,长了一张高冷的脸,裹着一颗逗比的心。”
宝心无比同意这个评价。她觉得沈郁翔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就算只是旁观他的生活,都觉得处处充满幽默,就像情景剧一样。她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活的这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