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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可。”
可惜越子临这些东西样样不带,唯一见她拿剑之外的东西就是那杆羊脂玉的烟枪。
等下,段长歌惊觉,她要的是自己心上人的东西,她为何想的是越子临的东西?
段长歌闭上眼,沉默了好久,把刚刚那歌女用来擦她下颌的帕子递过去了,道:“糖是她抹的。”
话音未落,整个雅阁爆发出一阵娇笑。
“我的好大人,”那个要给她算命的歌女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帕子是我的东西,糖是那姑娘抹的,我怎么知道谁是谁?”
段长歌仿佛想到了什么,铁了心了,道:“你说你的,某来分辨是谁。”
歌女见她如此坚决,只能拿着这帕子算,让人拿了犀角点了,在帕子上熏了一圈,不多时就见帕子的颜色微变,显示出一些纹路来,“算得不准,大人不要怪我就是了。”
段长歌点头道:“自然。”
歌女拿着帕子细看,脸色变了几番,不知是看见了自己的命,还是看见了越子临的命。
“我挑着带糖的地方看的,”歌女的声音早无方才的欢悦了,瞅着段长歌的脸色,极小心翼翼地道:“这位贵人,出身极高,恐怕是公侯之家,不过后来家道中落,流落风尘。十四岁时有一道情思,不过极浅,这么多年几乎断了。现在倒有旧情复燃的架势。”
“那你说说,这段旧情,会有何发展?”
☆、第三十二章玉骨
歌女顿了顿,才道:“初缱绻温柔,后有对立之像,最后倒是,倒是……”
“倒是什么?”段长歌道。
“倒是很平和。”她蹙眉道:“不该啊。前面已经决绝,后面怎么会那么平和?”难道决绝化解了不成?可那命相分明十分凶险。
“平和是什么意思?”段长歌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指何时握紧了。
“颇有浮生静好人安之感。”只不过这浮生静好人安有些微妙,她不太明白。
可这到底是冲突了,歌女又道:“不若,我再算一次。”
段长歌沉声道:“不必了。”
段长歌走时,歌女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引得段长歌不高兴了。
“可命相就是如此啊。”歌女道。
旁边的歌女道:“玉姐姐好糊涂,你只说那位贵人有情思,却没说引她情思的人是谁,段大人难道不吃味?”
玉惊道:“啊呀,我以为段大人知道我说的情思是她。”
那歌女用袖子掩着面笑了,道:“若是早就知道,彼此通了心意,她哪里需要来买醉?姐姐糊涂了。”
……
少有情思,旧情复燃。
段长歌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得要命,她一身酒气,又不用人扶,跌跌撞撞地自己回了房。
越子临当时早睡了,房里很是安静。
她和她一纱帘之隔,月光入室,越子临的脸在月光中恬淡宁静,她闭眼时就是清雅的美人,睁眼方知锐意。
这样的女人,能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这样的女人?
她掀了帘子进去,坐到床上。
她明白了,她对越子临为何如此放肆容忍。
没有心思还好,有心思就不能在一处住了,弄得好像刻意占对方便宜一般。
她起身,正待出去,越子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段长歌一惊,越子临声音软软绵绵地说:“你怎么才回来?”她凑过去,酒味和胭脂味熏得她皱眉,道:“你又有公务要处理?”
“嗯,你先睡。”
越子临仍睁着眼睛,道:“我等你半夜了。”
听见这句犹如撒娇一般的话,段长歌心头一软,道:“为何不早睡?”
越子临可怜道:“冷。”
“冷?怎么会?”她伸手到被子里,虽然不是滚烫,但绝对不是冷。
越子临抓着她的手,道:“凉不凉?”
她差点忘了越子临有多怕冷。
“赶紧把衣裳脱了,”越子临道:“然后进来。”她主动让出地方,和之前的态度比是天壤之别。
“无病,某……”
“某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越子临抱怨道:“你那时候怎么没某长某短?”
段长歌心道我那时不是没别的心思吗?
“时日不同。”她无奈道。
“那你走吧,”越子临背对着她,“留我在这冻死。”
段长歌道:“你不会冻死。”
越子临哼了一声,道:“难道你真的想要我冻死?”
她不再说话,只听背后簌簌的脱衣声,不多时被中就进来了另一个人。
段长歌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身上热得都有些烫,越子临本来是不愿意理她的,最后没忍住,凑到她怀中。
段长歌并没有借势抱她,她整个人都僵得要命,仿佛做一个动作都是唐突了她一般。
越子临哪管她如坐针毡,该抱自己的抱自己的,该蹭自己的蹭自己的,舒服得轻哼。
段长歌以手扶额,深深觉得留下她是她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她睡不着,脑子却不大清醒,含糊道:“你若夏日抱着,铁定十分舒服。”
越子临哼哼道:“夏日我还要你抱着?”
段长歌想了想,道:“也是。”
昏昏沉沉的也睡过去了。
倒是越子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睛清明,哪有半点睡着的样子。
她勾着段长歌的头发,一点一点地卷进手里,就好像是一张网,密密麻麻,不留缝隙。
她笑了起来,分外好看。
无处可逃。
……
翌日。
段长歌醒来时越子临已经不在了,她睡过的地方也是冰凉的,仿佛先前只是她做的一场梦一般。
梦中有艳鬼,艳鬼勾人魂,夺命,血不沾衣。
越子临又去了楚阁,还是那个雅间,她在等一个人。
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
她并没有等多久,那个女人就来了。
“见到了?”她的语气并不是十分好。
连道:“并未。”
“你怕自己伤到她?”
连点头。
越子临这次喝的是酒,是梨花酿,入口温润缠绵,仿佛情人的呵护备至。
连将剑放到桌子上,道:“属下心愿已了,多谢左使宽仁,现,求死。”
“我可没说我要杀你。”越子临道。
连抬头看她,面上并没有什么欣喜的流露。
“半个月前,魔教漳州的分舵主被杀了,”越子临道:“现下那个位置空着,你去顶上。”
漳州此地荒芜炎热,去了,大抵和流放没什么差别,但能活下去总是好的。
连又道:“谢左使宽仁。”
越子临挥手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