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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麻酱呀,土老帽才这么吃。”
裴顺顺和卫蕤自觉把自己的碗往边上挪了挪。
小春姑娘十分热心:“来,把你碗给我,我帮你兑。”
两个在吃上有共鸣的人,还愁没话题?小春爱吃肉,二丫也爱吃肉,肉还得是手切的,不要机器卷的。吃的欢时,二丫忽然叹了声气。
小春儿从碗里抬起头,烫的呼气:“想喝酒不?”
二丫眼睛一亮。“好哇!”
卫总监一看,形势明朗,俩人非但没看不顺眼,还成了好朋友,当即拍桌子让服务员捡最好的酒上。
顺顺轻易不喝酒,始终捧着一盏贡菊花茶,淡淡笑着看小春儿和二丫吃东西,看着看着,他凑上前些,问二丫。“你记什么东西都记的这么快?”
二丫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说话:“不是,只是记车牌牌,手机号什么的。”
“就是数字?”
“对”
顺顺找到知音,又往前坐了坐:“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住了,反正不大,还在上学的时候就这么干了。”
“那你记这些东西,烦恼不?”顺顺以前就有这样的苦恼,他刻意不去记一样东西,可越回避,就越忍不住去想,强迫症似的。
“有。”二丫擦了擦小花猫似的嘴,跟顺顺交流心得。“有时候我也不想,可走在大马路上就忍不住,越不想看就越去看,看了回家又忘不掉。后来有一次我撞在树上了,就想明白了,反正脑袋和电脑不一样,又没有特定的内存,它爱记就记,反正装满了该忘的时候自然就忘了。”
顺顺打量着二丫,问:“你小时候遇到过什么特别难忘的事情?”
一般这种强迫性行为,多为童年自闭导致的,只不过表现出来的征兆不同,顺顺问的不是很直接,但二丫听懂了。
“我父母没了之后,被送到姥姥家,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的。”
小二丫蹲在晖春县城里,刚开始没有伙伴玩耍,就天天跑到县城的江边数鸭子。
“哦”顺顺望着二丫,不禁有点怜惜她。二丫反问顺顺,“你是为啥?”
顺顺笑了一下,炫耀似的瞥向小春儿,意味深长:“我啊……”
“智商太高了,从小没人愿意跟我玩儿。”
“吹牛不上税。”小春儿默默瞪了顺顺一眼,不理睬他。反而往长条凳的左边挪了挪,对二丫招手:“过来,来我这坐,咱俩挨着。”
她有点同情二丫。
小春姑娘身上香喷喷的,二丫悄悄吸了吸鼻子,又挨的近了些。
之前说了,和小春喝酒是个纸老虎,沾不了两口就晕晕乎乎、头一歪,靠在了二丫肩膀上。
面颊酡红的小春姑娘歪着头,扇子样的浓密睫毛忽闪着,软了声音问:“你叫什么来着?杜晚?”
“杜豌,豌豆的豌。”
小春儿咯咯笑起来:“我知道,豌豆公主嘛。唉……”提起公主,她又伤感起来,公主多幸福啊,哪像她没父没母这么可怜。
她搂着二丫的腰,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认真看着二丫的侧脸。
长的很有灵气,小鼻子小嘴儿,尤其那双眼睛,会说话似的。
二丫的女性朋友很少,在雁城只有姚辉要好,来了虬城以后更是孤单,小春姑娘冷不丁这样亲近她,二丫也笑眯眯愿意和她做朋友。
“你是卫蕤的朋友?”
小春儿单纯以为二丫喜欢卫蕤,要不就是两人有什么猫腻,要不卫蕤怎么会对她那样言听计从。于是软软嗯了一声,故意逗她:“不止呢,我俩认识都二十多年了,我连他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
这话一出,二丫也误会了。
她以为小春姑娘和卫蕤那个狗东西是一对!心里还很惋惜。
卫蕤那样的花心大萝卜,可惜了她。
两个姑娘喝的脸红扑扑,被火锅的热气蒸着脸,彼此惺惺相惜,都觉得卫蕤捡了个宝。
只有裴顺顺是个明白人,他静静观察了二丫一会,低头用手机给卫蕤发短信。
“她是谁?”
卫蕤捂着头,这顿养生局吃的他如鲠在喉,一个键一个键地用力按。
“胡唯的相好。”
顺顺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心花怒放。
原来,胡唯是有了人的!!!他身边有了人,小春儿就安全了啊!
于是顺顺立刻嚷着让服务员再拿两瓶酒,表示卫总监说十一国庆节,要为祖国母亲贺生日。
那卫蕤是个连自己亲妈生日都忘了的人,就这么硬着头皮坐到小春儿和二丫中间,舍命作伴。
越喝越酣,喝的卫总监刚大保健了没两天的小身板又跑进洗手间,只剩下顺顺、小春儿、二丫仨人勾肩搭背。
小春儿拍胸脯:“以后在虬城卫蕤敢欺负你,跟我说!我就是你姐姐!”
二丫也拍胸脯:“以后卫蕤要是欺负你,你也告诉我,我教你整他。”
一阵咯咯笑声,小春儿趴在二丫的耳边呼气:“我告诉你一个丰胸的秘方哦”
一直闹到人家餐馆都要打烊了,卫总监捂着胃弱风扶柳地去前台买单,回来给顺顺递了个眼神,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他。
“你没喝酒,开我的车送小春儿回家,我跟她顺路,正好送她”
顺顺疑惑:“我开车直接把你们都送回去就得了呗?”
卫蕤恨裴顺顺不懂风情,把和小春儿往顺顺怀里推:“给你创造机会怎么不珍惜呢!”
小春儿喝的迷迷糊糊,还笑着跟二丫招手:“杜豌,杜豌,你去哪里呀?我要跟你回家!”
二丫也不舍地回头:“我家就在红星胡同,前头不远,你来找我玩呀!”
“您可够好客的,那屋子屁大点地方,还总是邀请这个邀请那个的。”卫蕤拉着二丫往相反方向走,“家在这边呢!以后有你俩见面的时候!”
小春姑娘被顺顺塞进车里,扣好安全带,让人拉走了。二丫被卫蕤连拉带扯,也往家里走。
卫总监今天人模狗样的穿了件深灰色立领的夹克,他这只手牵着二丫的袖子,那只手从兜里摸出个火,点烟抽。
走进胡同口,晚上和胡唯通过电话的缘故,二丫晕乎乎错把卫蕤当成了他,感觉胡唯就像在自己身边似的,结果犯了个大错误
“小胡哥,你给我买个冰激凌,我烧的慌。”
这一声小胡哥带着女孩特有的娇憨和依赖,叫的人心情激荡!!
卫蕤一顿,停下脚步,慢条斯理拔下嘴里烟头,用脚碾灭了。
“你叫我什么?”
二丫一个激灵,迅速清醒了。“你听错了,我刚才没说话。”
卫蕤冷笑:“那是小狗叫。”
二丫冷静点点头:“对,我也听见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