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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要去做,就不陪你一起回去了,我会给你派足人手,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他们,若是还解决不了,就像我传信吧。”
欧阳锋丢下他能干嘛?当然是练武功了。高景行手里的资料上写的清清楚楚,看着事情往既定的方向发展,还有淡淡的欣慰。
他当然不会在意欧阳锋丢下他直接走,还巴不得这样呢。
一切都发展地很顺利,高景行心情很好地与王重阳告了别,期间王重阳恋恋不舍地与他约定日后再见,都被高景行给含糊带过。
顺利登上了回程的马车,高景行里面躺了一会儿,开始翻翻找找,果然在抽屉里找到了几个小瓶子。
他询问了一下主脑,确定是毒|药之后,灌到嘴里了一小搓。
几分钟过去了,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高景行安慰自己,这是慢性的毒|药,然后加大了剂量,每天偷偷摸摸舔一点,还要冒着这一大群丫鬟侍卫。
可是依然没啥用……
就这么一路糟心着,高景行回到了白驼山庄,见到了自己的“儿子”。
白氏抱着孩子跪在他面前,说着那句自已经被说烂的话:“夫君还请救救妾身和孩子!”
高景行这次感冒很严重,一路上也没好利索。他身上还带着寒气,披风上的冰晶融化,有点潮。
他把披风接下来,搭在一边,这才坐到椅子上,带着鼻音说道:“你骗了我,还想让我再帮你?”
白氏瑟瑟发抖。
“不如这样,你帮我找一些能让人身体衰弱致死的药,我帮你活下来,怎么样?”他慢悠悠地开出了条件。
“那药……是用在谁身上?”白氏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因为欧阳镜并没有什么交恶的人,在山庄里能接触到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欧阳镜心思深沉,她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背了锅。
高景行轻轻笑了一下,“别怕,当然是用在我自己身上。”
“……”更害怕了怎么办?
白氏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目光很奇怪。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那怎么可能?欧阳家毒功毒物世代相传,您与庄主自幼百毒不侵,除了世间罕有的毒|药,毒性稍弱的根本不会有效果。”
更何况还是慢性的……高景行自己在心里接上这句话,顿时觉得心好痛!
对着白氏怀疑的目光,高景行只能故作强势地保持着胸有成竹的样子,继续说道:“所以你答不答应?”
白氏犹豫了一下,迟疑着点了点头。
高景行道:“把孩子拿过来,我看看。”
粉粉嫩嫩的小孩子只有一点点毛茸茸的头发,眉毛的颜色也很淡。他的小嘴微微张着,均匀地呼吸,看上去睡得很香甜。
高景行不禁想起了他弟弟仰止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不,比欧阳克可爱一百倍!
欧阳锋这种弟弟,他是十分不想拥有的,太强势了,都没办法好好交流,一点都不在乎亲情。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欧阳克,问道:“孩子取名字了吗?”
白氏道:“庄主回来之后一直在闭关,还没来得及见他,妾身不敢擅作主张,孩子到现在都没有名字。”
“嗯。”高景行点头,“既然这样,那他就叫欧阳克吧。”
白氏轻轻戳戳欧阳克,笑道:“真是个好名字,克儿知道了一定会开心的。”
小孩子能知道啥?这种恭维也太敷衍了吧?
高景行在心里撇撇嘴,把欧阳克交到白氏手里。他很想再玩一会儿小包子,但是感冒还没好,怕传染他。
“带他去睡觉吧。”高景行说道。
白氏见他没有要留他们母子一起在这个房间里的意思,就自觉的让婢女来拾了东西,住到客房里去了。
高景行看着这些下人,发现他们的脸都很陌生,这才想起,白氏提前三个月生产,知道的人都该被处理掉了,只是不清楚动手的是欧阳锋,还是白氏自己。
眼下欧阳锋已经进入了沉迷武学不可自拔的状态,对外界的关注也在减少。高景行觉得,按照白氏的存在感,欧阳锋杀掉她的可能性其实很低。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还怎么去死。
中毒不可能,那就只有自然生病了。但是他用了解毒剂之后身体好了不少,现在只有个小感冒,真的能死掉吗?
高景行觉得自己得加把劲,作一作。
他每天挑准了机会把药倒掉,饭菜也倒掉,体重迅速下降,感冒变成了重感冒。
因为吃的饭少,他开始嗜睡,还咳嗽。高景行开心地想着,自己可能感染了肺炎。
这么一拖,就从冬天拖到了立夏。
白驼山庄回暖比较慢,依旧带着浅薄的寒凉。
高景行虚弱地躺在床上,白氏偶尔会来跟他讲一讲欧阳克又做了什么事,又怕过了病气,从来没有带他来过。
高景行觉得自己可能就这几天的事了。为了这个任务折腾了这么久,自己也是蛮拼的。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他心有所感,打开了系统面板,人物头像点开后能看到各种负面效果。最后他如愿以偿地看到自己的任务二变成了绿色,上面写着三个字:已完成。
……
欧阳锋从华山回来之后就开始闭关,,从洞穴里出来,便看到管家匆匆走过来,见到他后先行了一礼,而后说道:“庄主终于出关了!”
“发生什么事了?”欧阳锋问道。
“大公子他……去了。还请庄主节哀。”
欧阳锋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一脸茫然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寅时。”
“带我过去看看他。”
青年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看上去依然清清冷冷,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他比记忆中的模样要消瘦太多了……欧阳锋闭关的时候,也不是没人去通知他高景行病危。
只是他那时候一心痴迷武学,而且他大哥从小就身体不好,一年病危很多次,都好好地熬过来了,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这一次,人终于走了。
他的兄长,血脉相连的亲人,又离开了一个。
欧阳锋走过去,给他磕了个头。
他像个孩子一样迷茫,忽然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正在这时,白氏抱着欧阳克进来了。
小小的欧阳克刚会趴,哼哼唧唧地想要往床边去,倒是不怕生。
小孩子长的快,三个月和六个月的体型还是很明显的。
欧阳锋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孩子,他抱着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想法,没有揭穿。
“孩子叫什么?可有名字了?”欧阳锋问道。
“夫君为他取了名字,单名一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