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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知她心里的最佳人选必然不是现在宫里的皇子。
也不催她说话,叶缥遥安静等着沈暮歌自己想通。而她也有自己的盘算,现在这事明面上是长公主牵头,无论是说服千城,还是拉拢国舅,又或许是今后陆续笼络朝中重臣,都是朝廷里的事,可飞叶山庄要是也参与,必然会把江湖也拉进去,整个天下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只是此事,她还来不及与二叔还有四叔商议,只好找机会尽快让四叔来一趟京城才是。
“缥遥,其实我和千城的意思,是尽快去海昌国接回康平。他去海昌国做质子也已数年有余,现在又有瑶和亲,想来要想把他接回来也算是时机成熟。单论品性,康平是个不错的人选,只不过我们也担心,在海昌国的这几年,他会不会变。只是眼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半是期待又半是犹疑,沈暮歌终于说出了沈康平的名字。
“康平?就是你一直牵挂放心不下的弟弟?他不是个小胖子吗?”叶缥遥从记忆的匣子里寻找着关于沈康平的片段。沈暮歌的确时常提起妹妹和弟弟,但是关于千城的,大多数是美好的,而沈康平,大概是他离开大盛时年纪尚幼,也只有一些关于小孩子的话题可说。
“我在说正经事,你别乱打岔。”沈暮歌斜了叶缥遥一眼,却也没真生气。只是自己刚刚才伤感地想起弟弟,她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小胖子,真是大煞风景。
“我是说,你也好几年没有与他联络了,更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更别提性情如何。长年在别国做质子,心里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更何况当初你父皇是准备册封你皇长兄为太子的,将康平送走,也是为了少些东宫之争的危险。”叶缥遥也知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唐突了,尴尬地笑了笑。
“这正是我顾虑的地方,所以才想尽快把他接回来。若是到时候父皇的位置空了出来,却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继承,才是更大的麻烦。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否则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无法脱身。”
叶缥遥大致听懂了沈康平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样的关头。从前也许他不过是个被大盛送出去的质子,但现在他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皇位的继承者。那么谁能担此重任呢?又以何种名义接回呢?她也觉得这问题有些棘手,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缥遥,这件事情我想请求你帮忙。因为不管是我们去求父皇,还是擅自以朝廷的名义,都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将康平接回来。所以,只能尝试偷偷地将他救出来,然后送回大盛。到时候我们可以声称康平在海昌国被人追杀,获救后才侥幸逃回大盛,而瑶在海昌应该能起到缓和关系的作用。”沈暮歌尝试地开口,这件事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可是现在她没人可以依靠,叶缥遥是她最大的希望。
“你是说,让飞叶山庄的人去海昌国把康平抢回来?”叶缥遥琢磨了片刻,轻叹了口气。
“嗯!”沈暮歌用力地点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叶缥遥。
叶缥遥没有像平常一样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如果这事只她一人去做,她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口接了下来。但这涉及到飞叶山庄,又是正面与海昌国皇室冲突,这不得不说是件大事,大到波及整个山庄数千条人命。
“暮歌,实话来说,这件事我需要和山庄商量一下。虽然我是少庄主,可是飞叶山庄是爹一生的心血,庄里的叔父们还有众多兄弟都是跟着爹出生入死大半生的,我不能罔顾这些就轻易拿他们的性命去冒险。”叶缥遥暗哑地说着,这些话,让她很艰难说出来。一面是自己心爱到极致的人,另一面又是背负在自己身上的山庄,这让她感到沉重无比。
也正因为这样,她开始体会到沈暮歌常常无端沉重的表情,也许也是因为面临着这样的进退两难而又难以取舍的境地吧。抬眼地看了一眼对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地看着,没想到却看见沈暮歌理解的笑。
她只是淡淡地笑,可是却发自真心,是真的因为理解了叶缥遥的难处,没有一丝的愠怒更没有冷漠的不满。沈暮歌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缥遥,这事对你来说,的确很难办。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只是,你能否快一些请你叔父进京商议?虽然距海昌不远,可这事拖久了也怕被父皇察觉。”
“你放心,我立刻就与四叔联系。正好我这张脸,也需要他的帮助。”叶缥遥顺势指了指自己的脸,轻笑了一声。
“你的脸?你的意思是你四叔能替你修复?”沈暮歌的双眸从迷惑到了然,瞬间闪出光亮,突如其来的欣喜冲淡了刚才的忧虑。
“不怕你笑话,我老实跟你说了吧。从山崖底爬出来后,我就恨死了自己的这张脸,但那时满脑子都是要找你报仇,也就暂时将这事放下了。所以我之后就不断易容成不同的人,总之只要可以把自己的脸盖住就行,这样能让我暂时逃避这种难过。”叶缥遥回忆起那段日子的种种,语气虽然清淡,没太多情绪起伏,沈暮歌在旁边听得却阵阵心疼。
“不过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不会纠结在这上面。既然以后要与你长相厮守,总不能委屈你总是面对这样一张残破的脸吧,所以打算请四叔前来看看,他是江湖上有名的易容高手,对于毁容修复也有妙招。”叶缥遥舒了一口气,终于将那段刻意用仇恨来麻木痛苦的日子熬了过去。如今幸福重新握在手里,她的心是苦尽甘来的清甜,旧事重提,也就少了一份生疼。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这只不过是稍稍破相,算不得毁容。再说了,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只看重外貌的肤浅之人吗?还是缥遥你觉得,我看上的,只有你那张皮囊?”沈暮歌起身绕到了叶缥遥眼前,细腰一软,作势就靠到了叶缥遥的怀里。玉指游走在她的脸上,只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正要闭上眼享受沈暮歌抚摸的人忽然感到动作停下,再去看沈暮歌,只见她微微蹙眉,正盯着自己的脸思考着什么。良久,她才开口道:“缥遥,今后在我房里,你就别戴面具了吧。现在我看过了你的脸,就再也不能忍受浮生的了,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了?面具没被取下来之前你不是一直和浮生好得很吗?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还真是薄情。”叶缥遥从沈暮歌略微扭捏的神情中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偏偏想逗逗她。故作不知地和她唱反调。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用力拍了一下叶缥遥的肩膀,沈暮歌微恼,却又被这么一作弄,有些害羞,脸渐渐红了起来。
不愿意自己的窘迫模样被叶缥遥看到,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作势就要推开那人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但她越用力那人就得越紧,弄得她气喘吁吁,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