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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缥遥重重地嘱托,已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不愿让季未然涉险,只是现在已无人可派。而这节骨眼上,任何差池都会导致功败垂成。她只能请求季未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而这一日在宫中,信王也为沈暮歌送来了意外的大礼。就像是有所感应,沈暮歌早上还在因为没有康平的音讯而苦恼,午时沈康元就带着自己的诚意前来。他笑意盈盈地看着皇姐,双手奉上一个小小的锦盒。
“康元,你这是?”沈暮歌不解地看着信王。
“皇姐,打开瞧瞧,或许能用得着。”沈康元的气色很好,白里透红的脸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真诚。
小小的木漆锦盒,有些份量。沈暮歌轻轻在手中掂量了下,猜测着内里的玄机。看样子,不是装着首饰就是信件,其他的东西估计放不下。莫非是康元特地挑选了美的饰物送给自己?
锦盒被开启,被折叠整齐地信函有序地躺在其中。沈暮歌有些意外,抬眼去看沈康元,见他朝自己昂了昂下巴,示意自己打开信。
“康元,这是,这可是瑶妹妹的字迹?”沈暮歌激动地向信王求证。
沈康元沉着地点了点头,淡笑着承认,这便是和亲至海昌国的姐姐月如公主和自己的书信往来。
沈暮歌一封一封地细读了信件。虽然都是些琐碎的生活小事,却从中可以看出沈瑶在海昌皇室中的地位与日渐增,如今已经算是坐稳太子妃的位子了。可是这些信函是怎么到信王的手里的?不是每回瑶寄回来的信都是先呈给父皇过目的么。
看到皇姐的疑惑,信王依旧是他惯常的浅笑。他解释说:“姐姐的信,的确是会送到父皇那里。只不过,那是给父皇看的信。给我的信,自然就到了我这里。”
沈暮歌瞬间明白,定是柳丞相从中帮忙,依照他今时今日的实力,这点事还是可以办到的。那么康元为何又要将这信拿给自己看?
“我知道皇姐最重亲情,既然连我这个弟弟都如此关心,又怎么会不牵挂年幼的康平呢。如果皇姐愿意,我想,姐姐也是愿意说一些康平的消息。”说这话时,信王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太自然,但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啪的一声,沈暮歌突然将锦盒关上。递回给信王,弄得沈康元一脸茫然地抬头看着皇姐。
“皇姐,你这是?”
“康平的消息,相信你也很挂怀。若是有了他的消息,记得尽快告诉皇姐,也好让我和千城放心。”沈暮歌嘴角饱含深意,同样浅笑地回望信王。
既然沈康元主动表示了诚意,那么她就顺势探一探他到底诚意几何。这件事最好就是由信王出面,海昌那边是他的亲姐姐,自然不会害他。就算是被发现了,柳丞相又是他舅舅,也不至于会治他。
此前她还发愁如何寻觅康平的消息,没想到得来全不功夫。前段时间凭借亲情攻势拉拢信王的计策看来是奏效了。这让沈暮歌心中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已经赶赴海昌国的叶老二并没有发现季未然对于自己的疑心,可是陆御风却早就想好了对付她的方法。好几次他都刻意在空街上逡巡,就是为了确定在背后跟踪的女子是何来路。基本证实她并无同党,虽然功夫不错,但远不是自己的对手,那么今夜就准备给她来个回马枪,一剑封喉。
“今夜,等我将她引到说好的地方,你们就出手,明白吗?”陆御风阴狠地对身边人吩咐道。
两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利落地点头说:“庄主,属下明白。”
陆御风的左手握在右手手腕处,眼里透着凶狠的光,这和他平时在陆诚颜面前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对季未然下了杀心,并且打算嫁祸给最近总是跟柳丞相抬杠的国舅爷。
这也算是自己送给丞相的一份投名状。也正好趁机摆脱左宗明对自己的打压,能够在丞相面前留下个深刻的印象,不再需要左宗明在中间传话。毕竟进京这么久了,他还没能正经见上柳丞相一面,更别提能在丞相面前说上话。
“时辰到了,动身吧。”陆御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与那两名黑衣人一同离开了房间。
季未然果然被陆御风引到了一处极大的宅院后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所处何地,陆御风就忽然消失不见了。接着两个从暗处闪出来的人就冲着自己的命门袭来。
激烈的打斗声惊动了宅院里的家丁与护卫,两个黑衣人久攻不下,虽然眼见季未然已经身负重伤,但始终没有断气,心中焦急,出手的招数也有些乱了。季未然苦苦支撑,直到那座院门被打开,无数光亮的火把和手持武器的护院鱼贯而出,她才终于力竭不支,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梳理了一下细纲,左右完成正文部分,然后会有大概8章番外的内容,月底正式完结。番外我打算写一些叶缥遥和沈暮歌以前在江湖上的事,也算是对前情的补充和交代,然后就是两对cp的互动细节,以及正文里面欠下的炕战(如果到时可以写的话)。你们还有什么想看的,可以跟我说说~
第102章
当季未然悠悠醒来时,眼前的场景陌生到让她感受不到疼痛,慌忙地想要起身,却被人伸手按住。她茫然地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肩头的手,再抬头去看手的主人,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觉。
混沌的思绪经过一层层筛选,季未然还是没能从记忆中找寻到关于眼前之人的片段。她刚要开口,就被那人制止了。只见那人摆了摆手,身后就有人端来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两只碗。
“来,先喝口水。你昏迷了这么久,一定渴了。”那人先开了口,坐到她的床边,语气很是轻缓。
季未然警惕地望着对方,抿着嘴不肯饮下送到嘴边的水。她一直盯着那人,等着对方自报身份,虽然她已经估到此人身份不一般。先是这华贵的衣衫就不是普通百姓可以穿的,再者这人虽然年约四旬,却气宇轩昂,丝毫不见老态。若不是刻意的保养,恐怕难以达到这种效果。而再回想起那座连后门都气势非凡的宅院,又岂是寻常人家。
“来,喝点水。张嘴。”眼前之人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眼角眉梢隐含着温柔,对着季未然再次开口。
“你是谁?”季未然涩然的嗓音,犹如残破的风箱。
眼前端着汤勺的男子正是国舅爷纪岩其,而那座华丽又庞大的宅院也正是皇帝御赐的纪府。他略微皱眉,并不急于回答季未然的问题,一心都想要让她想将这碗水喝下去。
“大夫说你失血过多,又昏迷已久,快快喝水。等你喝完了,我就回答你的问题。”比之前加重了些语气,但手上的动作仍然温柔。季未然开口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