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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我很难办。”
付雨双手抓着裤边,低着头还是不说话。这份工作是赵昭然帮他找的,同事之间相处融洽,领导对他也很照顾,他打心底喜欢这份工作。
“小雨啊,你看你,能力是有的,要不去别家公司看看?”
付雨深吸一口气,“对不起,让您为难了,我现在就去写辞职信。”
主管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都是替别人打工的,我也说不上话……”
付雨撑着笑说:“这我明白。”
回到日日工作的办公桌前,付雨开始拾东西。桌上可爱的多肉植物是女同事送的,有两块麻辣味的鱼豆腐不知道是谁分给他的……大家对他都很好,可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扫地出门了。
手机“叮”地一响,梅小妮的信息:“雨哥,你想要留在公司随时都可以的。”
付雨看着这几个字,感到有些荒谬。梅小妮对他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他都糊涂了,怎么会有这样追人的姑娘呢?
念及对方也不过是一时任性,他还是回了消息:“对不起,我只喜欢顾洋。其实做这些事情,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梅小妮没有再回,付雨背着他的电脑包和同事告别后,抱着个小纸箱出了公司的大门。
冷空气一南下,雾霾就更厉害了,天空灰蒙蒙的,呼吸都有点沉。
付雨回家后就在网上找工作,投简历。
“晚上吃什么好吃的呀?”宋易加班回来,一进门就兴冲冲地问。
付雨这才回过神,饭还没煮,“我忘了……”
宋易一看时间,“九点多了,你也一直没吃?”
付雨还是说:“我忘了。”
宋易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脸色怎么这么差?”
付雨说:“我不饿,你自己做饭吃吧。”
宋易皱眉看着他,“付雨,你有事情。”
付雨摇摇头,“昨天没睡好。”
宋易张嘴还要再问,许晨的电话来了。付雨又躲回了房间。
投了几十份简历都石沉大海,只有高中学历的他,又如何在这遍地博士、硕士的s市获得hr们眷顾的目光呢?房租要交,饭要吃,存款不能动,付雨盘算着一边投简历,一边找个兼职做做。
饭店不行,炒锅前一站就要到晚上十一二点,顾洋快放寒假了,肯定露馅。付雨又趴在电脑面前浏览了半天,找了个郊区洗车的活儿,月薪三千,周末不上班,三个月试用期后,还会加工资,不会太累,又不会被人发现,上班时间也正常。
于是第二天,付雨就背着他的双肩包,搭地铁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了这家汽车美容店。老板是个长相十分俊美、剑眉星目的男人。
付雨恭敬地叫了声“祁哥”。陈祁一手抱着一只大肥猫,一手举着茶杯喝功夫茶,眯着眼睛惬意道:“你叫付雨是吧?”
付雨中气十足地“嗯”了一声。陈祁笑了,“小伙子不错,我们这里不怎么忙,你就负责洗车,别的没你啥事儿。”
付雨笑着点点头,内心窃喜。
然而……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陈老板每天除了喝茶逗猫什么事都不做!招呼客人、办会员卡、洗车、打扫卫生的活全是他一个人在做!
干了一个星期后,付雨忍无可忍,把擦车毛巾往地上愤愤一甩,“祁哥,我以为我就是一洗车小弟,为什么喂猫的是我?给客人倒茶送水的也是我?!”
陈祁飞扬的眉梢一挑,漫不经心地说:“你别忘了,周末客流量最大的时候,你是不上班的。不将你物尽其用,我还算资产阶级吗?”
付雨嘴角抽搐道:“我靠,还有没有人权了?”
陈祁:“没有。”
付雨:“……”
还想申辩两句,店里的svip客户开着他的法拉利来了,付雨只得笑脸相迎地端茶送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洗车擦车,忙得连和黑心老板讲道理的时间都没有!
还好周末不用上班。付雨一想到顾洋在j大读书,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现在再苦也值得,打了鸡血一般,将每辆车都洗得蹭亮到可以当镜子照。
周五晚上,顾洋进门,扔下书包,甩掉运动鞋,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嗷嗷”叫了两声,“终于全考完了……雨哥,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付雨刚刚坐一个多小时地铁回来,也没来得及买菜,看冰箱里还有些剩饭,愧疚地说:“洋啊,我炒饭给你吃,明天我们再去买菜做好吃的,行不?”
顾洋爽快答应了,想了想又说:“雨哥工作一天也累了,我炒饭给你吃吧?”
付雨笑着揉了揉小刺头。
顾洋一把擒住他的手,眉头紧锁,“你手上怎么全是冻疮?”
付雨噎住,心虚地抽回手,“今年特别冷。”
顾洋又抓回他的手,反复地看,“原来都不生的,手上又没肉……怎么会这样?疼不疼?”
付雨笑着说:“不疼,就有点痒,升温就好了。”
顾洋怔怔看着他,一脸苦大仇深,“是不是衣服不暖和?还是因为洗菜都是凉水?下周就放寒假了,你别进厨房。”
付雨心头一热,低头亲了亲薄薄软软的唇,“行,听你的。”
吃完饭,洗澡上床,顾洋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要交作业,抱着手机,聚会神地刷个不停。付雨把头凑过去,发现这人正在知乎上查如何预防、治疗冻疮。
付雨心软得跟棉花似的,“顾洋,哥真没事。”
顾洋轻轻吻过他有点肿的手指,“我看着难受,网上都说又痒又疼很不舒服的。”
付雨伸手抚平顾洋微蹙的眉间,蜻蜓点水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放假真好,天天都能看到我家顾洋了。”
顾洋抱着他,喃喃道:“以后我要让雨哥你住最好最大的房子、穿最暖和的衣服、开最好的车。”
付雨“噗嗤”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颊,“雨哥什么都不要,只要小洋。”
宋易在公司门口等了许晨半个小时,许晨说好来接他的,他特地没有开车。打了电话给许晨,许晨没接,他一直等到地铁都停了,才用滴滴叫车回家。
接下来,许晨失联了整整两天,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赵昭然不知道,秘书sara不知道,许昱也不知道。宋易在许晨的公寓等了两个晚上,也没人回来。
他娘的老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躺在床上盯着空空的天花板,抓狂地大叫一声。
手机里那人专属的来电铃声响起。宋易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掏了掏耳朵,又揉了揉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小晨”,和许晨有点欠揍的脸,拿起电话一顿狂喷:“我x你丫的,你xxx,我x你全家……你xxx去哪儿?!”
电话那头的许晨生怯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