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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这个保镖有点酷
秦天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周扬时的冲击。
他读过很多本描写一见锺情的爱情小说,可在遇到周扬前,从来不信小说里写的一箭穿心,遇见周扬後,更是觉得一箭穿心简直是弱爆了,因为当时,他脆弱的心脏在可知的几秒锺里直接停止了跳动,随即砰砰乱跳,心律不齐,浑身血液沸腾起来,灼热得几乎烫坏他的五脏六腑。
等他头脑稍微冷静了些许,他抬起手,指着周扬,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你……当我……当我男朋友吧?”
周扬连正眼都没瞧他,他执着於擦拭心爱的手枪,直到把枪管擦得可以反射出他棱角分明的脸,才放下了布,抬头瞥了他一眼,冷淡说:“好啊,你把下面那根割了,变成妞儿,我考虑下。”
就算爱情再可贵,秦天也不能忍痛挥刀自宫,但被这麽赤裸裸的拒绝了,秦大少当时年纪尚轻,脸皮也不够厚,只能尴尬笑笑,然後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哀吊他逝去的一见锺情。
说起来,秦天和周扬的关系还挺复杂。
周扬是秦天的父亲秦楚铭的得力助手,仅短短的三年,凭借着他冲锋陷阵不怕死的势头,一手神乎其神的枪技,从一个飞虎帮名不见经传的大手迅速成为二把手,帮里的地位仅次於秦楚铭。
而秦天,被他爸流放到一个叫爱德华王子岛的地方,一流放就流放了六年,这是他六年里第一次回国,秦老爷子娶了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玉女明星蔡晓莲当填房,特赦秦天这个独生子回来认一认继母。
秦天本来不想回来,对着一个跟自己一样大的姑娘叫妈实在是有点恶心。可秦楚铭圣旨难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对蔡晓莲敬茶,虽然茶里加了点不多不少的料,可能坚持不到喜宴结束,他的新继母就得黑着脸跑厕所。
秦天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意外获了周扬,他明目张胆地瞄着拿枪站在他老子身後的男人,心想,这男人实在太他妈够味儿了,长得正不说,那身材简直了,宽肩细腰长腿,随随便便往那儿一坐就让人忍不住掏出速写本把他给画下来。
要是肯给他当人体模特儿,脱光了任他摸任他看,他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就看着他都能心满意足。
可这人刚拒绝他,秦天坐在角落里郁闷地喝着酒,被红光满面的秦老爷子一声吼,拎了出去,带他拜见帮里的叔伯们。
“这是安伯,叫人。”秦楚铭推搡了木知木觉的傻儿子一下。
“安伯。”
“乖,小天长那麽大了,你小时候伯伯还抱过你呢。”
“铭哥你儿子回来继承你衣钵,你和小嫂子可以安心逍遥了,哈哈。”
“这臭小子哪里有本事,我还得亲自教他几年呢。”
飞虎帮现在在a市黑道里,是龙头老大的地位,可秦天对帮务那是一窍不通。他只知道他爹是个黑道大佬,他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现在成了众人的讨论对象,他只觉得烦,心思老往周扬那去。等他把一圈人都认了过来,又被秦老爷子叫去了书房,唯一欣慰的是,周扬一直跟在他爸身後,秦天离他很近,近到闻得到他身上好闻的荷尔蒙味儿,真他妈的沁人心脾,如果他能把这男人给睡了,把他干到大汗淋漓,光想想他就有心痒痒,忍耐不住了。
这麽好的一个男人,怎麽是直的呢?直的也就算了,还是他爹的手下,搞得他都不知道怎麽下手好。
“老爸,把我小妈丢在外面真的好吗?”
其实秦楚铭不过五十出头,正是壮年,神奕奕也不显老,只是浑浊的眼神透露了些许疲惫的意思。他拿出烟斗抽了两口,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里一阵担心,说:“怎麽六年不见你还是这麽没长进,往你小妈茶里放泻药的事都做得出来?你当你还七八岁整学校老师呢?!上不了台面!”
就知道这死老头子全都看在眼里,当着那麽多人面不能斥责亲生儿子,眼看着新娶的媳妇儿喝下有药的茶还面不改色,无情无义的老东西谁跟他过日子谁倒了八辈子雪霉。
秦天翻了个白眼,没做声。
“你给我站直了!站没站相坐没坐样!一点家教都没有!”秦楚铭看不惯儿子吊儿郎当一只脚屈着,这幅样子再叼根草活脱脱的街头小流氓,真是一点样子都没有。
“行了,你一老流氓,还希望我有总统儿子的站相麽,有事说事,如果你千里迢迢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骂我的,那我拾包袱回去了,再过一个礼拜,王子岛冰天雪地要封路的,回都回不去。”
就是有点舍不得周扬,哎见不到周哥哥他肯定会想他想得心都碎成渣渣的。
“你……”秦楚铭被他气得血压升高,周扬驾轻就熟地取出随身带着的降压药,配着一杯温水,秦楚铭吃了药,才稍微舒服了点。
“你怎麽了?高血压?”秦天别别扭扭地关心了一句,看他爸这样,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年纪大了,总会有点问题,死不了。”秦楚铭缓过了劲,决定要冷静点,横竖不能被这小兔崽子气死,重重抽了口烟说:“爸知道把你扔在国外那麽多年,你心里有想法。可你人大了,也要学会体谅爸的苦衷。前几年帮里一直不太平,爸担心连累你。现在好不容易局势稳定下来了,你争点气,爸打好的江山以後还不都是你的。”
谁稀罕继承你的遗志把黑社会事业发扬光大?
秦天撇了撇嘴,看他爹再血压升高一次可能会直接爆血管,把这话吞到肚子里去了。
“爸年纪大了,也希望你能在身边陪着。那个一年有半年下雪封路的地方就别回去了,今後跟着周扬好好学学怎麽打理帮务,你总要独挡一面的。乘着爸还有点力,能扶你一把。”
老爷子言真意切,拳拳爱子之心日月可见,可秦天所有的注意力全被“跟着周扬”四个字给吸引了,不,他是被这四个字给砸中了脑门,幸福的都晕眩了。
“老爸你说真的?”秦天直接乐成傻逼,就差手舞足蹈了。
“你突然……这麽兴奋做什麽……”秦老爷子看儿子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惊了。
“没……没什麽。”秦天觉忙拾了过分外露的情绪,他的司马昭之心可得仔细藏好,不然被他爸发现了,肯定得棒打鸳鸯。
“嗯,你愿意学,爸就欣慰了。”秦楚铭喝了口茶,对周扬说:“从明天起,你就别跟着我了,保护小少爷,还有,管着他点,别让他做出不知分寸的事丢我人。”
“是。”周扬冷淡地应了声,望了傻呵呵的秦天一眼,垂下眼眸,不再说话了。
作家的话:
说好的新坑……原本今天想多更点的,可东摸摸西摸摸已经半夜2点了……所以……明天吧!争取多更点,求跳求支持哟。
cp是二货黑道老大和冰山毒舌神枪手保镖~
看二货老大怎麽融化冰山的^
☆、02.叫我哈尼怎么样
秦天以为,他是被一块大金砖砸到了脑袋,原本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麽接近这个让他动心不已的男人,现在他爹大手一挥,做了这辈子第一件好事,就这麽把周扬送到他怀里,不,身边来了。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秦天再笨,也知道这是和周扬拉近距离的绝佳机会。
他乐得发癫,走路也笑,吃饭也笑,成天傻呵呵的,不管做什麽,只要周扬在身边就高兴。
周扬漂亮修长的手指往桌案上一敲,问:“少爷,我说的你都记住了没有?”
秦天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周扬整理了好几个文件夹的资料,关於飞虎帮现在做的生意,管辖的地盘,还有和江湖上各个帮派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大早就把他从被热乎乎的被窝里搞起来,说让他记熟了。
秦天对帮派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想到这些东西都是周扬亲手整理的,当然不敢怠慢,装乖巧学生一样坐在写字台前,心不在焉地翻阅,连个屁都没看进去,脑子里尽意淫着周扬。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风衣,把他修长壮硕的身材表现的一览无遗,比那些欧美站t台的模特儿还要好看。那些模特儿只知道摆pose,没生气,哪里像他的周扬,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质,光望人一眼就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压迫感,说话声音又低沈又清冷,这样的嗓子在男人身下叫起床来不知是个什麽滋味,可能会像一团灼热的焰火包围在南极的寒冰之下,冰与火相互碰撞,最後理智屈服在欲望之下,叫出好听的声音来求着自己操他。
糟糕,不能再想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没记住啊,我十四岁就去了加拿大,能认得全中文都已经算不错的了。你一下子给我看那麽多,还要记下来……我们老师考试还会给重点呢,你这比考试还难……”秦天挠挠头,一脸为难。
“不难。”周扬从对面挪到了他的边上,一边指着文件一边说:“我给你讲一下,你不用完全记住,了解个大概就可以。以後去场子里我再慢慢教你。”
他离秦天那麽近,阳刚清爽的味道直扑而来,秦天一瞬间心跳又一百八,连脸蛋都有些烫热,好像从来没谈见过男人似的。
“飞虎帮在a市的产业主要有两家地下赌场,三家夜总会,一家娱乐公司,几家酒吧。这些都是明面上对外经营的业务,也是洗钱的主要途径。”
“除了这些,飞虎帮还是a市的黑市军火巨头,掌握着a市70%以上的军火资源。秦爷的主要合作者是南美哥伦比亚的大军火商亚姆,他们合作了很多年,交情很稳固。只要比亚姆支持你,洪帮那些想跟我们帮分一杯羹的都没戏,所以你也要清楚这些年飞虎帮和亚姆之间交易了多少次,交易方式,金额都要心里有数。”
“还有,飞虎帮的主要对头是东城的洪帮,他们主要的生财来源是贩毒,这个秦爷不碰,也不许手下碰。但这几年他们的少主即位後,一心想捞过节抢我们的军火生意。两帮明面上冲突不大,暗地里经常互相使绊子,底下人小打小闹也不少,这都是你以後要注意的。”
“扬哥……”秦天百无聊赖,脑袋搁在桌子上像死狗一样叫了一声,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无聊,什麽军火,什麽洪帮,他完全没有半点黑道少主的自觉,只觉得听这些一个脑袋两个大。
“说。”
“你别一下子讲那麽多啊,要劳逸结合懂不懂。”
“你想怎麽劳逸结合?”周扬的嘴角扯了扯。
“比如吧,我们聊聊天,生命在於沟通,一聊天,思维就碰撞了,劳逸也就结合了。”
周扬合起文件,坐回了原本的位置,喝了口水,没做声,等着看秦天打算怎麽碰撞。
“这样吧,我们先从叫唤一下对彼此的称呼开始,你老叫我少爷,我听着怪别扭的……我也不爱叫你扬哥,那些小喽罗都这麽叫你,我也这麽叫,完全显现不出我的特殊性嘛。”要死了,这男人喝水的动作都那麽性感,还有那个不屑的眼神,望他几眼他就要硬。
“你可以就叫我周扬。”
“那你也叫我本命啊,不不,不许叫我秦天,这名字难听死了,跟青天大老爷似的,不知道我爸怎麽起的。”秦天抱怨了几句,笑得一脸傻气:“你叫我英文名字吧,我在国外那麽多年别人都叫我英文名,我听着耳顺亲切。”
“好。”
“嘿嘿,我就知道周扬你最好说话了,我的英文名字很简单的,叫honey,中文发音是哈尼,来,叫一声我听听,看看你发音标准不标准。”
“……”周扬嘴角抽了一下。
“哎?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麽?我可以为了你改的!不如现在就改个……嗯……我想想……改成darling怎麽样?达令,也不难发。”
“你在国外真的叫这个?”
“是啊……嘿嘿……两个随便你叫,就许你一个人这麽叫。”
“少爷,我在加入飞虎帮前,在美国呆了几年。”
“什麽?你居然去过美国,美国离加拿大很近啊,爬个桥就能穿过去,你怎麽不知道来看看我,说不定我们能因此早认识好多年呢……”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honey和darling是什麽意思,我也相信,不会有正常人叫这两个名字的。”
被揭穿了怎麽办……当然是死皮赖脸装无辜!
秦天挠着脑袋嘿嘿笑说:“哎?是嘛?怎麽都没人告诉我,洋鬼子真是太讨厌了……”看周扬脸色还冷若冰霜丝毫未有融化的痕迹,秦天的诱拐计划只能被迫暂时中止……
他见周扬不答话,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忙福至心灵,心生一计说:“就叫中文名也是可以的!我姓秦,又比你小,就叫我秦弟弟吧!”
也亏得周扬涵养好,是个别人早把文件往他那染得金黄灿烂的脑袋上扣去了……
“你中午前把这几个文件里的内容记熟了,下午我考你,你过关,我就叫你小名。”
“没问题!这点东西绝对难不倒我的!周哥哥你可不能欺骗我纯洁的心灵!”枯萎的小少爷又一次大放光,明媚可人的让人想踹他一脚。
“……”周扬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那我下午再来,你好好地学。”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天目送周扬离去的背影,发现周扬的步履没有那麽稳健,还有那麽一点点几不可闻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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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2b小少爷>扬哥你辛苦了!
☆、03.掰一掰总会弯的
有了周扬叫情弟弟的诱惑,秦天跟头面前挂着个胡萝卜的蠢驴子似的,干劲十足。他用这辈子都没有过的奋发图强完成周老师布置的作业,刚过了中午,就摇头摆脑地张望,心里想着他的情哥哥,不,周哥哥怎麽还没来。
书房的敲门声一响,他刷一声地弹起来,犹如那离弦之箭,屁颠屁颠,满脸灿烂地去看门,可门口哪里是他的周哥哥,却是两个长相喜感的年轻人,一个浓密粗短的眉毛,像蜡笔小新,另一个圆鼓鼓的脸蛋黄豆小眼,像……像樱桃小丸子。
「天哥好!」两人异口同声180度恭敬鞠躬,介绍道:「我叫阿发,他叫啊财,扬哥让我们保护天哥,从此以天哥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嘿,现在的小流氓还挺有文化。秦天让他们进了书房,问:「你们扬哥上哪儿去了?说好的下午会来的呢?」
「扬哥被秦爷叫去了,所以才让我们来,顺便督促少爷学习。」
不是周扬,他才懒得学。兴趣缺缺地挥挥手,秦天学着阿发眉毛以扬,问:「你们跟了扬哥多久了?」
「回天哥,我们一入帮就跟着扬哥,三年了!」
「很好!」秦天从抽屉里拿了一本充满小清新风范的粉红色蕾丝小本本,一边写一边问:「从现在开始,我问的问题关乎到飞虎帮的未来,也关乎到未来老大我的终身幸福,所以你们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答的多的那个有奖励,答不好,我就把你们踢去当泊车小弟,听懂了没?」
「是!」阿发阿财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嗯,第一个问题,你们扬哥的兴趣爱好是什麽,最爱吃啥?口味偏甜还是偏咸,会做饭吗?番茄炒蛋是爱先放番茄还是先放蛋?有没有马子?长的有我好麽?」
「天哥那是好几个问题。」
「你管多少个问题呢,回答回答!」
「可是天哥你说的太快了,我们记不住。」
「」秦天不得已只能重复一遍,亮亮的眼睛看着阿发和阿财,一脸期待。
「我先回答!」阿财终於找到发言机会,赶紧抢占先机举手。
「好,你先说。」
“扬哥的兴趣爱好整个飞虎帮都知道啊,当然是枪啦。他打枪可牛了,堪比神枪手,一发一个准,那叫一个帅气的惨绝人寰,天地变色,一把枪到他手里简直了,连个五千米开外的苍蝇的眼睫毛都能打断掉!什麽奥运会亚运会残运会对我们扬哥来说算个毛啊,他就是不去,一去的话,冠亚季军都是他的,还有别人什麽事儿啊,都是去打酱油的。还有扬哥那厨艺,虽然整个飞虎帮没人吃过扬哥做的菜,但据可靠消息,扬哥曾经泡了一碗方便面飘香十里,生生的把整个南区的夜猫都给吸引过来了,最後连垃圾桶里的泡面纸盒子都被夜猫分食了……”
“停!”秦天听晕了,苍蝇的眼睫毛就算了,奥运会亚运会也说得过去,可是残运会算怎麽回事?还有什麽方便面飘香十里的,这个人崇拜也有点太过了吧……
阿发脸色和秦天一样诡异:“天哥,你知道为嘛刚才我不让他说话了麽……”
秦天点点头,一脸苦闷道:“扬哥的兴趣爱好我知道了,其他问题,还是你回答吧。”
阿发显然比那阿财靠谱上许多,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毫不犹豫地出卖他们的偶像周老大的个人隐私:“扬哥枪技确实了得,改装机械也是一把好手,深得秦爷的赏识。扬哥口味清淡,有啥吃啥。据不可靠江湖传闻,扬哥有一手好厨艺,可没人有幸见识过,也不知真伪,所以属下也不知道他爱吃甜还是爱吃咸,更不知道他做番茄炒蛋的顺序。扬哥没有马子,有很多女的投怀送抱,什麽人妻熟妇,青春玉女,连隔壁那条街重点高中的校花被扬哥英雄救美後都要以身相许,可是扬哥不屑一顾。依属下看,天哥你长得没那校花好看……”
秦天表情裂了,敲了阿发脑袋一下恶狠狠说:“谁让你拿我跟个妞儿比的!怎麽比!”
阿发抱着脑袋眼睛含泪,明明是天哥你问人家有没有你好看的……
阿财一脸得意,让你不让我说话,被天哥砸脑袋那就是报应,赤裸裸的报应!
其实秦天挺满意他们给自己的答案的,周扬爱玩什麽吃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扬他不近女色!什麽熟妇玉女一概视若无睹,什麽校花校通通闪边去,这说明什麽,说明周扬待字闺中,心无所属啊!
说实话,他秦天看上的人,就算是心有所属了,他也会处心积虑想尽办法把人给弄到手,即使周扬上回说了,除非他挥刀自宫,不然没可能,但秦天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强,意志力卓绝,泡仔之心更是恒久远。
现在周扬还对美女毫无兴趣,说明没人在他心中留下爱的第一笔痕迹,这麽个光荣艰巨的任务除了他秦天,还有谁能摘下那朵高岭之花?
至於直不直的问题,掰一掰总会弯的嘛,这完全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天哥,你……”
秦天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装做若无其事,挥挥手说:“你们去催催,说我准备就绪了,让他快回来,我他妈都快要望穿秋水了!”
作家的话:
老大继续2着……
☆、04.枪不要随便拔
秦天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周扬,都是五天以後了。
他还穿着笔挺纯黑的西装,领口袖口一丝不苟地扣着,看着不像个混黑社会的,倒有点像在高级写字楼坐班的白领。
周扬看着有些疲累,可能没睡好,看秦天的眼神却十分的有神,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他低声问:「学的怎麽样了?」
秦天等他的日子里,几乎天天都在幻想见到他该怎麽的扑上去各种调戏,可这次,他脚迈不开,甚至可以说,他不敢扑上去。
周扬的身上,有种他十分不习惯,却又本能辨认得出来的味道──血腥味。即使周扬肯定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他还是能闻到那种味道。
「你去哪里了?」
「任务。」
「什麽任务啊?周扬你怎麽这样啊,放我鸽子也不说一声,五天都没个音信,一回来人家关心下你,你就这麽打发我了。」秦天乱七八糟地抱怨着,靠近周扬,想趁他不注意拉开他的衣服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被周扬反手制住,语气里带着警告:「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少爷请自重。」
「周扬你丫的放开我!你受伤了对不对?我就想看看你伤哪儿了,你给我看看!」秦天嗷嗷叫唤,像个小鸡仔一样挣扎不已。
「受点小伤很正常,多谢少爷关心了。」周扬放开他,退离他好几步远,指着书桌後面的椅子道:「你坐那。」
秦天被嫌弃了,撅了撅嘴,只能坐回椅子上,继续嘟嘟囔囔说:「肯定不是小伤,你身上有血和消毒水的味道,我跟你说我是属狗的,对气味特别敏感。」
「秦少,你以为我是做什麽的?」
「你不是我的亲亲保镖麽?」秦天一脸纯良。
「我是混黑道的,砍人被砍都是家常便饭,不但是我,你以後也要习惯这种日子。当然会豁出命保护你,不会让你死我前头。」
他说得平淡,好像生死之事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平淡无奇,秦天皱皱鼻子,觉得这真不吉利,想到他们刀口舔血的生活,也不知道从什麽角度反驳,像被戳破的气球,蔫了。
「不说这个,汇报一下你的学习进度,这两天就带你进场。」
「哦」秦天兴致不高,耷拉着脑袋死记硬背道:「飞虎帮旗下有有」
他结结巴巴,心不在焉地随随便便背了些东西出来,自己也觉得自己背得支离破碎,这不能怪他啊,这几天他这麽担心,哪里有心思去记这麽无聊的东西,而且没有周扬在身边,根本毫无学习动力好吗。
他以为周扬会嘲讽他,等了半宿没动静,再抬头看周扬,却发现他低着头,好像不动了。
睡着了?不会吧?他说话的催眠效果有这麽好麽?怎麽坐着也能睡着呢?秦天蹑手蹑脚地走近周扬,心脏咚咚地跳得没了分寸,轻轻地半蹲下来观察他的周扬。
这男人怎麽连睡颜都这麽诱人呢,睫毛老长老长跟老外似的,又浓有黑,肤色比自己还白上一些,像是晒不黑的,但又一点点都不显得柔弱,反而有些冷清禁欲又优雅的气质。他的鼻梁很直很挺,光看这个就能判断他的弟弟肯定挺壮观,啧啧,真想扒下他的裤子和小周弟弟打个招呼。
还有嘴唇,肯定是因为失血了,看着挺苍白,可是周扬的唇形很薄,配上坚毅的下巴,充满了不近人情,凛然不可侵犯的色,真是十分的挑逗人啊!
好想亲他一口哦。
反正他睡着了,亲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就算他醒过来,也不能一指头把自己这个少爷给毙了吧?秦天壮着胆子,揉了揉蹲得发麻的小腿,站起身来,看准了方向,嚼着嘴朝周扬的嘴上送去。
还差三厘米,还差两厘米,快要实现成功对接!
秦天颇为纯情地闭上了眼睛想享受这激动人心的一刻,下一秒重心不稳,往後一仰摔了个四脚朝天,屁股开花。
周扬被他的动静吵醒,挑起了眉毛,疑惑地问:「怎麽学习学到地上了?」
「地上咳地上凉快,哎呦疼」苦逼的秦天哭丧着脸,也不能说自己偷吃豆腐不成,连个手指头都没碰到,屁股倒是遭殃了。
「」
「周扬拉我一把」
「地上凉快,你多凉快会。」周扬似笑非笑,也不拉他,就看着他出丑,真是无情无义到令人发指。
他不拉他,他还就不起来了!
秦天也不知道在跟自己生气还是在跟周扬生气,大喇喇地就这麽席地而坐,心里哀叹自己怎麽就那麽苦命,多好的机会啊,明明还差这麽一丁点就碰到了啊,那可是亲嘴!说不定还是周扬的初吻!自己是耳水不平衡还是小脑缺钙啊,就这样都能错过,简直是比猪还蠢,脑子被驴踢完後又被门夹了。
小少爷坐在地上画圈圈,沮丧得不行不行的,周扬总算是大发慈悲,俯下身来拉他。
说时迟那时快,秦天眼里光一闪,周扬猝不及防,被这猴子一样古灵怪的小少爷压在了身子底下。
“起开。”周扬阴沟里翻船,声音冷得能冻坏南极企鹅。
“我不!”秦天并没有嘻嘻哈哈,表情难得正经,身下的男人气息灼热,明显就在发着高烧。他略嫌粗暴地扯开周扬的西装扣子和衬衫扣子,却无暇欣赏壮,充满力度和性感的身体,眯起眼睛盯着肩膀上渗血的绷带问:“都受伤了,为什麽不好好休息?这里很疼吧?是子弹打穿了肩膀麽?有没有伤到神经?医生说多久能痊愈?”
“我让你起开!”周扬被他小孩一样无赖地压坐在身上,根本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是本能地用没受伤的那个手快速掏出枪,抵在他的腰眼上冷声警告:“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秦天一点都没把堵在腰眼上随时走火都能取走他性命的枪放在心上,身体没动,嘴上话唠一样地嚷嚷:“不行不行,你得重新包扎,然後打一针消炎药去床上睡觉,你都发烧了肯定是感染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自说自话了一番,才爬起来,看到他的枪,楞了:“我还以为你勃起了呢……原来是这玩意儿啊……周扬你真是的,枪不要随便拔,一不小心,就要擦枪走火的,知道吗?”
周扬:“……”
作家的话:
>要不要那麽2b啊小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