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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昏天黑地的三天过去,汪山文其间醒来过一次,但风子默唤他时,他只把空洞而迷茫的目光挪过来,不多时,又睡去了。
不仅如此。
风子默默默观察得出,这地下室的笼子越来越少了。有的人再也不见了,有的人昏迷着回来了。
他预感到,快轮到自己了。
断水断粮仅靠营养针的第五天,风子默的笼子再次被点名了。
咔吧两下,有什么东西锁住了他的手腕。风子默幅度极小地挣扎了一下,眼罩纹丝不动这次被带上十七楼后,几个大汉按着他给他戴上了眼罩,然后拖着他坐到了一处,两下就把他锁住了。
这次又是什么?
不多时,细碎的骚麻感从四肢百骸涌起,风子默挣扎了一下,“谁他妈电我!”
“会有人来救你。”有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风子默立刻把头转了过去,可那男声又消失了,紧随而来的是一阵更大的电流。
风子默哆嗦了一下,“什么?”
“有人,会来救你。”那个男声飘忽不定,却总附在他耳边,阴魂不散,“你看到来救你的那个人了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风子默拼命挣扎起来,换来的却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强电流刺激。风子默大叫一声向后靠去,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种痛麻的状态里,久久回复不过来。
“看到来救你的那个人了吗?”那个男声还在絮絮说着。
“看到个屁!”风子默大口喘息一声。
坐在一边的张泊宁,毫不留情地推了一档。
就见风子默仿佛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剧烈颤抖一下,某些地方不由自主地跟着抽搐,连面容都扭曲了。
但他紧咬住了嘴唇,死不吭声。
低档位的电流不慌不忙地在张泊宁的控制下刺激着风子默的神经系统,风子默颤抖着,将嘴唇咬出血来。
那个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再度响起,“你看那个来救你的人,他的脸是不是跟你一样?”
变态!
风子默几乎要破口大骂,但他此时此刻才蓦地发现,自己张不开嘴了。
神经系统不听使唤了。
接下来,就是长达一个小时的电流刺激。其间伴随着不间断的魔鬼般的声音,不住在他耳边说着诸如此类的话语。甚至到最后,风子默不由自主就脑补出来了另一个自己来救他。意识到这一点的风子默,又将嘴唇咬出不少血来。
等到有人给他解开禁锢,准备塞回笼子里的时候,风子默隐隐约约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警报一样的声音,不由模样怪异地一笑,大着舌头说话,“你们被警方包围了。”
然后他就被送回了地下室。
不过,不是警方,也差不了多少。
张泊宁关闭机器,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此时正是凌晨,如果说有谁能够触动警报的话,那就只有佚名的那些人了。
被送回地下室的风子默极力保持着清醒,其实他的身体早就疲倦不堪了,只是意识在苦撑因为他的确听到警报声了,那是他们即将获救的信号。
在临获救之前,他可不能昏过去啊。
保持着这样的念头,风子默愣是硬生生撑着,直到一群黑压压的人影跑过来,一个个将笼子的锁打烂,把笼子里的人救出去。
风子默早就看见余声和沈旗笑了,对于这两个人的再次联手,风子默一点都不意外。
他朝先一步看到他的余声勉强抬了抬手,余声迅速抽枪毁锁,刚要把人拉出来,就见风子默缓缓抬起的手对他比出一个中指。
他说,“慢死了。”
然后风子默彻底昏了过去。
……
殷东绪,四十三岁,以杀害多人为名,实施逮捕。
张泊宁,二十七岁,以协助杀害多人为名,实施逮捕。
曾舜,四十岁,溺毙。
风明城,五十三岁,以虐待儿童罪为名,入狱。
至此,四个在本案中最重头的人全部落网。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十五年前开始的。那一年,殷东绪的爱人,甄则光,死于非命。这位年轻的脑科学教授痛不欲生,正巧手头上有一则他刚写好的论文。研究的内容,就是意识粒子说。
他坚信固执地坚信,脑电波可以以粒子形式存在,并拥有可以导入其他人体的可能性。
看着昔日里爱人的尸体,殷东绪动了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要复活甄则光。
当年的好友以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研究,便全部参与进来。
殷东绪的念头是让人体产生多余的人格,再由他将和甄则光相似的人格导入到甄则光的克隆体里面,从而实现另一种形式的复活。
于是,巨大的车轮从十五年前开始轮转。作为神科医生的风明城,理所当然地开展了他的工作,同时,海底实验室也开始了以人体克隆为研究对象的实验,殷东绪负责的这边,则研究如何移植脑电波,从而实现对人格的控制。
但没有想到,他们的实验建立在了人体之上,实验的当年,便被警方及佚名发觉。
所幸风明城及时抽身,这才没有招来祸患。十五年后,成功得到人格分裂的全睿后,风明城重新回到顺真,在那里和殷东绪碰头,想用仓库里的仪器简易操作一下,查看有无可能性。
结果他们一失手将人弄死,这才不了了之。
然而,这一动作惊扰到了对全睿进行事后跟踪的佚名人员,十五年前的案子重启,这才让殷东绪的目的跟着一起曝光。
但本案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甄则光和风子默。
张泊宁看到风子默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像极了甄则光,就连殷东绪也承认了这一点,而当初,张泊宁也产生了用风子默当甄则光的想法。
后来的dna比对证明,风子默,和甄则光,的确有血缘关系,但相似度并不高,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兄弟。
但那又怎样,甄则光都已经死了十五年了。
在佚名的大力逼迫下,殷东绪抱着甄则光的尸体吞枪自尽。最终被逮捕的,只有张泊宁一人。
但对于他来说,研究才是最重要的,生死,反倒成了无所谓的那个。
……
风子默看完长篇报告,叹了口气,瞥了眼在沙发上坐得端端正正的余声,最后却是把目光放在一边的田鹿身上。
这个也遭受了虐待的妹子,此刻看起来依旧青春活泼,俏皮地对风子默抛了个媚眼,“我记得队长说今晚聚餐是吧,我就不参加了,我去逛街。”
风子默默默攥紧手里的报告,田鹿显然是受楼少泽挑唆,不跟着他们四人闹腾。
“那,我可先走啦。”田鹿蹦蹦跳跳着上楼拾东西,不一会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