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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生意已经吓得半死的左畸,强忍下来:“朕是金口玉言。”
“所以才给你一成。要不这东西就是一开始卖个新鲜,又不能卖贵了,能卖多少钱?”
皇帝有点不明白了:“卖不了多少钱,你还这么折腾班干什么?连我都算计进去了。”
贾赦一脸正经地说:“有了你的话,天下试着使的人就会多,推广起来就容易。这东西携带方便是一,省下磨墨的功夫是二,造价不贵是三。大家试出了便利、买得起的人又多,识字的人也能多些。”等等,皇帝对这快速转变的画风没适应过来,这怎么又从逐利转到忧民上去了?突然这么高大上,让朕接受不能呀。
听得一头雾水的左畸只听出贾赦说的怕是写字之物,还是便利的写字之物。有了这东西认字的人会多,那就是读书之人也将跟着变多,读书人多了就是圣人之言传播得多。清流都是以代圣人立言为己任的人物,清流自诩的左畸也不管贾赦想着与皇帝做买卖分成,大声称善:“不想贾侍郎功勋出身却心怀天下学子,老夫以前识人不明对贾侍郎多有偏见,还请不要见怪。”郑重地对贾赦一揖到地,态度之诚恳是贾赦认识他以来的第一次。慌得贾赦还礼不迭,直道尚书大人言重。架不住左畸用为天下学子谋福利的表情崇拜他,连大明宫都没去就早早回了府。
第二天早朝,礼部尚书左畸大张图表,明白请奏勋贵之家应遵礼法按制袭爵,不得越制起居用物,不得逾制享用功勋田。皇帝见了图表先是大奇:“这表所列清楚,是如何描画得如此工整?”
左畸亲对台词:“回陛下,是礼部侍郎贾赦偶然发现碳笔,即可书写又可图画,还省却了磨墨之工,甚是便捷。”
皇帝做恍然大悟状:“看来这碳笔倒有大用。”又漫不经心地道:“你们礼部加紧查清此事,着户部与你同办。退朝吧。”众勋贵:严禁在广告时间插播正题!
“竟没人反对?”太上皇好笑地问来大明宫汇报的皇帝。
“那些人还在捉磨碳笔是何物的时候,我就下旨让户部协办了。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小梁子就已经叫退朝。过了今天,这事就算是朝议过并经朕定下来了。朕金口玉言定下来的事情,他们再上折子反对,岂是说改就改的。”皇帝不由得意。
太上皇却若有所思:“还是急了些,当初不是想着查查当年之事?这么急着回功勋田还不给人反应时间,那些人不得想到咱们起了疑?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皇帝道:“张清昨天和朕说,贾琏他们去常州时,甄家三房有人在那里给知府说情。还用忠平威胁了他们。”
听到皇帝提起甄家,太上皇脸色就是一变:“还说了什么?”
“别的没什么,贾琏还是年轻了些。朕倒是听说中秋节快到了,忠平那里得了好些节礼。”
太上皇一顿:“了好些节礼?还得再看看都是哪些人给的。往年也没见他们这么殷勤。对了,你说他让你今天就提碳笔的事,是不是就是想着这打草惊蛇和主意?”
皇帝也有点不确定,前几天还为此事吵成一团的朝堂,竟因一个碳笔就让朝臣没缓过神来,从容把事儿定了下来?不禁疑声:“父皇是说他原来在藏拙?”
太上皇默默点点头。
不知道已经引起两皇疑心的贾赦,知道最近几天上朝也得不了好别人不知道提出功勋田的是自己,那些要被回功勋田的人家却很容易想到他头上。决定这几天消消停停把碳笔铺子早早开起,又使出了翘班大法左畸刚从他那里捡了天大一份功劳,他再忽悠几句铺子早开起来早使天下读书人得利的话,没有不成的。想着贾琏在户部的差事一日多过一日,张尚书竟对他起了栽培之心,不忍让他错失良机跟着翘班,就想起每天来将军府报到的平郡王来。他支使起人家的孩子从来随意:“念恩,去看看铺子拾好了没有?”
“不是让你去看铺子,你买点心做什么?”刚出门不到一个时辰的平郡王就回来了,买了京城陈记出的几样点心:花朝富贵、平津豆糕、清乐酥和紫菱糖盒,每样四份并不厚此薄彼。
“铺子让蓉哥儿去看着,他现在不敢糊弄我,上次他买戏子开花帐的事儿我记着呢。”答完话平郡王就要往内宅去,贾赦赶紧制止:“我正要去问你母亲点事,我拿进去就行了。”
“这是儿子的孝心。”平郡王争取:“我得去给母亲讲讲这些点心的来历典故。”
“你昨天不是已经讲过了?”昨天贾赦上朝没拦住人。
“昨天的不是这几样,是豌豆黄、荷叶醉、晓宫春和节节高。”
贾赦无法,只能近身防护。听说平郡王要来请安,黛玉脸就一红,这人一有机会就往内宅来,每次送的哪怕是个风车都是四个,别人好说邢夫人快崩溃了,老是和巧姐儿一个待遇真让人受不了呀,暗地里打趣了黛玉几次,请她转告平郡王自己并不需要。黛玉也不想要,舅舅又没少了自己的吃食和用度,再说人家是孝顺母亲的,与她何干?
平郡王一进屋先是四处打量,然后眼睛就粘在一个瘦削的背影上不再转动,贾赦干咳一声才想起是要给邢夫人请安:“母亲昨天吃着陈记的点心可好,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今天我又换了两样给母尝尝。”
“好,好。”邢夫人僵着脸说好。
“我给母亲说说这些点心的做法和典故?”平郡王声音都轻了半分,邢夫人都想说我胆子大着呢,不用小声,你声音在是太小了说不定我还听不见呢。又觉得这么说太没长辈的样子,只能无奈地看了贾赦一眼做罢。
“行了,你去把掌柜的再选一选,要找出十个人来侯我挑。”贾赦没什么不好意思。等平郡王不甘不愿地出去,才招呼巧姐儿吃点心。又问迎春黛玉对点心的意见,迎春笑道:“我不知道你们觉得怎样,我是觉得太甜了些。”
巧姐儿问她二姑姑:“姑姑还没吃,怎么知道太甜了?”
黛玉这才反应过来迎春是在打趣她,眼见就要恼,贾赦忙对迎春道:“迎春不必羡慕你妹妹,赶明你母亲带你出去走动走动,让那些人看看我女儿有多出众,找一个不光会送点心的来。”
迎春一下子不依起来:“母亲看父亲说的,可是女孩该听的?”
贾赦是视一切旧礼教为糟粕的人,一心想迎春能与未来的丈夫两情相悦,最差也如黛玉一样先让人放在心尖上好不吃亏,不管迎春红红的小脸,只管自己说个痛快:“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说想要个什么样的,我和你母亲瞎琢磨的人万一不和你心意,你不是一辈子过不痛快。”黛玉正接口打趣迎春:“该,你也一般有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