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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明白,不论你偏不偏心,我都得奉养你是为了什么?血脉!我身上有你的血脉!除非你做过什么让我无法容忍之事,否则我不会弃你不顾。”
贾母已经摇摇欲坠,只听贾赦冰冷的声音还在说着:“要是从老二和琏儿两人里选一个,老太太你自然选老二,可我,会选琏儿。为了保住琏儿,我能亲手送老二给那个想报复的人。”
“他是你兄弟。”贾母有气无力地对贾赦道。贾赦却说:“可是我这个好兄弟要给女儿谋妃位的时候,却没想着我这个哥哥,事后也没有一个人来知会我一声,就准备让我这个名义上的家主到时不明不白地做个替死鬼。或许等我死了,”贾赦说到此阴阴一笑:“会有人念在这人举报有功的份上,把爵位让人袭了也不一定。是不是,我的老太太?”
“你既然已经知道...”贾赦不耐烦地打断贾母的话:“我既然已经知道,怎么能不让我的好二弟多多地给主子尽尽忠。老太太,”
贾赦更平静一下心绪,把原主留下的激愤压住:“你以为父亲能让老二听到的能有多少?老二告诉王子腾后他又能复多少?家主,你真以为出门待个客,内宅当个家就真是家主了?还是那句话,当初不让你们建省亲园子你们非得建,建就建了,可别再打不是你们东西的主意,要不然我耐心用完,你那好儿子可就到他该呆的地方消停去了。”说着又奇怪道:“你那好娘娘没传话出来,皇帝都让你们消停些,怎么连皇帝的话你们也不听了?想听谁的?”
第78章
礼部右侍郎、一等将军贾赦因母病未上早朝,朝臣们过了一个祥和的早朝、平静的早朝、别扭的早朝。
那家伙的存在感太强了!就算是他上朝的时候不太说话,你也得防着哪句话把他惹恼了开怼。曾有一天,翰林院有人奏报有人多次到翰林院借阅书籍,并不及时归还,不利翰林院查阅典籍,语指如今已经致仕的张老太爷。
张清身为张老太爷之子,理当当庭奏辩,却因为文人借书不是什么大过,若是身为内阁大学士的张清辩驳的话却有以势欺人之嫌。没等张清想好,贾赦已经出列:“请问学士,书为何用?”那个倒霉学士还不知他的用意,只能答道:“书为传圣人之言,为天下人开智。”
贾赦公然鼓掌道:“张老帝师以清流领袖之身,他老人家都重视借阅赏读不辍之书,想来天下学子都会趋之若鹜吧。书为天下人开智,也得天下人肯读才可。张老帝师为天下学子作此爱书典范,为何学士你却以一个翰林院固步处封?”
都知道他说的是歪理,可这歪理没有几分急智的人并不好找到漏洞驳回。何况还有一个张老太爷的亲儿子并未出面,就算贾赦不要脸的自己把张老太爷说成清流领袖,也没人这时站出来说张老太爷当不得这四个字,没见人家的学生可还坐在宝座上听着呢。你说张老太爷不是领袖,就得说出一个盖过他的人来,那不是为人扬名而是招祸。
如此几番下来,朝臣要上奏前都得先想想这事有没有可能惹到贾赦,书生指点江山也是常事,不是怕和他吵,机遇是你和他讲理他说听不懂,你不和他讲理了他有一大堆歪理让你颜面无存。今天此人并未上朝,倒让那些开口前往人站立位置看一眼的人分外别扭。
皇帝看着朝臣觉得好笑,想起皇后说过一句“贱人就是矫情”,表示来深有同感。看了眼小梁子,就想退朝。却见下面朝臣中一人出列道:“臣奏圣上,当日圣上曾言查爵袭规制及功勋田一事,现已查明。”说着张尚书也拿出一张大表儿来,谁让率先用这表儿格的人不咋地,可这表儿却实在方便。
皇帝示意小梁子,就有小太监下去接过再递给小梁子。皇帝拿起看了半天,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现在还有哪家没有按制交回多占功勋田?”
张尚书道:“已按制交回或补足田款的有十七家,未交回和补足田款的...有三十六家。”
“啪!”大殿内一时只听见皇帝重重拍向御座的声音,半晌皇帝才问道:“离当时所说十日之期还有几天?”
“回圣上,昨天已经是最后一天。”
“好,真是朕的好臣子。”皇帝气急反笑,不用小梁子出声,自己就道:“内阁、户部、礼部人到养心殿议事。退朝。”
到了养心殿,皇帝还是一口气平不下来,跟来众人也不敢劝,还是张清想起来道:“此事最先是贾赦提出,圣上可不召他来看可有主意。”
“他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是些歪点子。”皇帝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还是让人去宣。不等人来,就见戴权求见:“圣上,太上皇请您到大明宫。”皇帝一向孝顺,只能让人散了,再让小梁子派人到宫门等贾赦来时直接带到大明宫,这才自己坐辇去了。
一进大明宫,竟见太上皇脸色也不好,不由问道:“父皇是生谁的气?”
太上皇没好气地说:“还有谁?那些人以为有了祖上的功劳,竟从此子孙无忧吗?”
听了太上皇的话,皇帝若有所思地道:“今天贾赦母亲病了没来上朝,我已经让人去宣他进宫来了,说不定他能有什么法子。”
太上皇问:“他们竟然闹到朝会上去了?”
“没有,”皇帝从小梁子手中接过已经准备好的表格:“这是户部理出来的,竟有三十六家无视皇命,怕是打着法不责众的主意。”又问太上皇:“竟是他们自己求见的父皇,没有谁跟着?”
太上皇冷笑:“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这么把尾巴露出来给朕看。”皇帝点点头。
太上皇想了一下又说:“你那个皇后也不是个省心的,你敲打一下她,怕是还会有命妇要给她请安。”
皇帝一听要敲打皇后就开始板脸,冷冷说道:“她心里有数。”
太上皇想骂人,只是眼前的儿子这些年越发得他心意,只能低声道:“就怕她心里有数,一点婉转也不知道,要是命妇在宫里出了点事儿才好看呢。”想起皇后那一言不合就敲人板子的性子,皇帝也有点头大:宫人还好说,宫妃也凑合,要是外命妇进趟宫都领了板子回去,一个两个也罢了,人多起来就让人头疼。只能对太上皇慎重点头。
太上皇看不得儿子这个怂样,对他道:“原来看皇后也是大家出身,就是贾赦原配也是温婉的性子,怎么从你登了基她的性子倒越发直白起来?”
皇帝想了想道:“估计原来的事情她也影影地知道点风声,对着原来宫里的人哪还有好耐性。只看她那天给贾赦那两下子就知道了。”
想起前事,太上皇又是一默,半晌才说:“这次要是真能查到什么也好,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