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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让我们做儿子媳妇的...只怕让人知道的,还以为我容不下小姑。”
听了孙苑的话,贾赦就看了贾琏一眼,发现贾琏也在看着孙苑,才将自己嘴里的饭咽下:“你母亲如此,都是我走前吩咐的。她这个人,一向只听我的,再没有自己的主意。当日我就已经和琏儿说过,迎春出阁,不用公中。”
贾琏已经跪下:“是媳妇不懂事。只是她也是一片为妹妹的心,觉得自己过意不去,把话说得急了。”
孙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番话说得再委婉,也有挑婆婆礼的嫌疑,小脸立时发白,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子,跪到贾琏边上:“是媳妇莽撞了。请父亲母亲责罚。”
做兄嫂的跪下,迎春黛玉贾琮也就随着跪下。里面波及到迎春的嫁妆,她更是不好说些什么。巧姐儿见好好说着话,大家忽然跪了下来,有些不解地看向贾赦。
邢夫人在一边道:“头天回来,孩子们巴巴结结等到半夜,还不快点吃完,打发孩子们回去歇着。媳妇又是双身子人。”
巧姐儿就又拉贾赦的袖子:“快吃饭,吃完了好生和我说话。”
贾赦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骂贾琏道:“做什么蝎蝎蛰蛰的,动不动就跪来跪去,让人饭都吃不消停。还不如我巧姐儿懂事。回你自己院子去吧。”
一地的人这才起来。屋里只听他们祖孙一来一往地说话声。贾琏自己走到邢夫人面前,满脸的愧意:“母亲。”就想行礼。
邢夫人拉住他,把眼往贾赦那里看了看:“和你媳妇回去歇着吧。可怜她也有六七个月的身子了,折腾到这时候,怕是神头也跟不上。为接你父亲,更是晚饭也没好生吃。一会儿你回去看看,让人下碗面给她。”竟自己把脸给孙苑圆了回来。
第183章
贾琏的脸平静无波,孙苑的心却越提越高。今天自己一冲动说出的话,细想更让她懊悔不已,可是话已出口,再想回也不容易。
看看孙苑的肚子,贾琏无声地叹了口气。还有孩子,无论是巧姐儿还是大哥,还有肚子里的这一个,都得有个体面的母亲。好在今日还算有分寸,就是认错也及时。
“二爷?”见贾琏步子迈向外院,孙苑的心更提得高了一分。贾琏也没回头:“你身子重了,自己好生保养着。好些事儿,能不想就不要想。现在我去看看时先生,今天就在书房歇着,不回来扰你了。”
看着贾琏远去的身影,奶娘上前扶住孙苑,小声唤一声:“二奶奶。”刚才屋里只各人的贴身丫头在,奶娘还不知道孙苑刚才说过的话:“二爷必是得了国公爷的吩咐,到前院去看先生了。晚上风大,奶奶进屋歇着吧。”
等众人服侍着孙苑歇下,她才气无力地退上夜的丫头,对奶娘发出一声哭腔:“奶娘,二爷这次怕是真的恼了我。”
奶娘一向只见孙苑过得顺风顺水,不想国公爷一回来,二爷就恼了自己姑娘,不由道:“可是国公爷说了什么?”
孙苑只是摇头,泪也下来了,鼻涕也出来了:“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又没管住自己的嘴。”是长是短把自己说过的话,众人的反应与奶娘学了一遍。
奶娘也要无奈了:“姑娘,真不是老奴说你,怎么一有了身子,你就要闹上一回。”
可不就是,上次有了大哥时,差点与巧姐儿离了心,花了多少心思才重新母女一心。现在肚子里的这个更好了,做媳妇的竟派起婆婆不是来。
“可是我真是没想就说了出来,”孙苑自己安慰自己:“国公爷和太太,也没说什么。”声音却是低的,可见这话并不足以让自己得到安慰。
奶娘也不好多说,只在心里想着国公爷已经回来,少不得自己家的老爷太太要过府探望,到时自己再好生和太太说说吧。现在只顺着孙苑的话:“即是国公爷与太太没有生气就好。奶奶也别想了,早些歇下,明日早些给太太请安是正经。”
第二日,贾赦当然没有上朝的自觉,他是被小梁子从被子里挖出来的,嘴里也没好话:“谁出去办差,回来不休养两日,你主子又让人干活,又不让人好生睡觉,下次还有人给他卖命没有?”
小梁子只做没听见,和着伺候自己主子一样伺候人洗漱、用饭,就是一步不离。无法,用过饭后,贾赦只能入宫面圣。到宫门才想起问小梁子:“是去养心殿还是大明宫?”
小梁子看看怀表,嘴上应道:“到了这个时辰,怕是皇上也到大明宫请安了。您看?”
贾赦就往大明宫而去。戴权正等在宫外,远远见了一影,就上前打千问好:“还没恭喜国公爷,可算是见到您金面了。”
贾赦也打趣道:“即是金面,那你只管刮下来,倒省了我的荷包。”
戴权就应了:“那等哪天国公爷闲了,让奴才去刮一刮。现在太上皇正等着您着,怕是没这个功夫。”加意看戴权一眼,胖乎乎的笑脸上,并看不出什么。只是今日不同往日的聒噪,贾赦心里也有了些谱。
进了大明宫,贾赦请完后,自动就站了起来,这才抬头看向太上皇,嘴里说着:“太上皇,”只见二年多不见,原本还是富家翁似的老人,一脸憔悴不说,头发已经全白,竟似找不到一根青丝。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眼里也开始湿润。
“多大的人,还做小儿女之态。”太上皇轻骂一句,话里却隐含安慰。
“不过两年,怎么就...”贾赦一脸不置信地看看太上皇,又看看皇帝,话里有了不客气:“可是有不顺心的事?您只管说出来。”活似要给太上皇找场子。
皇帝看都不想看这个人,只自己喝自己的茶。太上皇却摇摇头:“怎么能怪别人。是我自己识人不明,铸下大错在先,又太看重那个孽障,竟差点是非不分。”
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如果忠安只是在兄弟夺嫡时用些手段,哪怕这手段见不得光,太上皇也不至于如此伤心。可是他竟为了一己之私,与外族勾结,但凡是个有些血性良知之人,也是容不得的。
何况是太上皇。
从得了锦衣卫带回的信件起,太上皇就当即吐了一口血,苍老了十岁不止,以至于一夜白头。再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打得他老脸生疼的笑话。
所以他任由皇帝召回贾赦,也任由皇帝将忠安王府围得水泄不通,更任由皇帝频频召见当年涉事之人。总之他的态度摆在那里,这个忠安,他不再管,也不会插手皇帝的处置。
今日急急要见贾赦的,不是皇帝,而是太上皇,让人给贾赦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