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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知道有人在关心着自己,在惦记着自己,就算不能时时在身旁,也并不孤单。
“子瑜待我很好,太婆婆与婆婆也是好相处的人。大伯一家虽然隔了一层,可是人人都亲热。”几句话,已经把几天来的相处说了个大概,就算有一二不谐,她自己都不用出手,自有嬷嬷们为她清扫干净,又何必说出来让家里人悬心。
“母亲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可歇过来了?妹妹呢,这回没人的你争宠了,怕是心里高兴得紧。”迎春关心着邢夫人,也不忘记打趣黛玉。
气得黛玉就用帕子打她:“好没良心的人,不说大家日日惦记着你,光想着在舅母这里争宠。也是成了亲的人说的话。”
巧姐儿与聪聪在一边摇着她的胳膊:“我们也想,我们也想。”
贾琮却没随了贾赦出去,他也上前来,仔细对着迎春道:“姐姐放心,我定随时先生好生念书,让他们家的人不敢对姐姐生了轻慢。”
邢夫人拍拍他的头:“尽胡说。你姐姐如今,他们家里敬还来不及,哪有轻慢。”
迎春也笑对他道:“你用心读书,姐姐自是高兴的。只是也要小心自己的身子,不可太过用功了。你姐夫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很不用你给姐姐撑腰。”
说得大家都看着贾琮笑,贾琮也不恼:“就算是如此,姐姐有事也不要瞒着我,我再过一年就九岁了。”是大人了哦。
忍了又忍,迎春还是把这个小弟弟搂在怀里,轻声道:“姐姐知道,姐姐有这样的弟弟,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虽然孙苑在坐月子,可是迎春还是去探望了她与两个孩子。离出月子已经没几天了,孙苑自己拾利索,正等着迎春。见了面,孙苑的眼也红了起来:“当日没有亲自送妹妹,妹妹没怪我吧。”
迎春笑答:“嫂子可是客气了。你又不是能送却自己躲起来不照面,为了我的小侄侄女,就是你要送,也得让人把你押回来。”
提起孩子,孙苑更是一脸的笑:“就是这两个小东西,也知道姑姑好日子近了,等不得地要来凑热闹,却又晚了一点,要是出了满月岂不更好。”
说得人人含笑,个个生春。就有奶娘将两个孩子抱了进来。二十来天的孩子,早已退去了满脸红色,看出白嫩来。两个小人长得并不太象,一个随了贾琏,一个竟与巧姐儿十分相似。
迎春也稀罕,又不敢抱,孙苑就让奶娘指导她如何托头,如何扶腰:“妹妹也抱抱侄子,得些喜意,三年抱俩。”这就是祝福迎春早有孩子的意思。
除了贾赦那个思维异于常人的,但凡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信奉新妇早有孩子才算是在婆家立住了脚。迎春也不例外,红着脸,由着奶娘指点着,到底分别抱了抱两个孩子。
午饭就摆在了荣禧堂内,依然是一幅屏风相隔,算是关了防碍。就算是已经见识了几次,可是李靖对如此用饭的平郡王,还是一样叹为观止。这是是多厚的脸皮,在人家家人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
可他自己也在用心听着屏风那头邢夫人让人给迎春都布了何菜、又有谁劝迎春用哪种她素来爱用的东西,预备着等搬回自己的小家,就让厨子做起来。
再次送走迎春,大家就觉得好接受了一些。邢夫人身上懒懒的,黛玉怕她劳累,早自己接过看验礼物,对单子造册入库的活计。孙苑听闻,也让奶娘亲自来说:“我现在身子不大方便,对巧姐儿的教导也着实懈怠了。怕她每日只疯玩,求妹妹带她一带。”于是巧姐儿也不得不跟着学习。
贾赦自然是捡起了他的修路大业,因知道那石灰石产地,现在所愁的不过是配方与修路的钱。想了又想,竟让他生生想出了个办法来。
那日早朝,大家就发现从西北巡检回来,从未上过早朝的鼎国公,赫然站在了勋贵一列头前位置。纷纷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早朝怕是不能善了,只等着看是哪些人倒霉。
皇帝也看到了贾赦,就见此人两眼不时扫着勋贵众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要说这些勋贵也有些可怜,要来就是降等袭爵的多,偏为着忠平忠安二人相继出事,已经折了一大半,除了一位远在西宁的西宁王爷,竟只有一个吓得托病不出的北静郡王能稍遮门面。
现在贾赦已经是国公之爵,竟是二人之下的第一人,不站在头一排,谁敢站?就是现在站在人身后的人,也让他不时回头的小眼神看得心里发凉:这是找后帐来了吗?
真相还真在大家的盼望之中到来。等朝臣们吵无可吵了,贾赦出列奏道:“皇上,臣贾赦,久闻国库空虚,却有多少臣下仍向户部借银。致使户部常常捉襟见肘。请皇上彻查借银官员,并责令限期归还。”
呵呵。所有朝臣都想到了今日早朝不能善了,却不想贾赦大有拉众人一起同归于尽之势。
御史台的一位率先开火:“鼎国公忧国之心,让人心生敬佩。只是欲正人先正已,还请国公先将自己府上欠银还清,再议他人。”
贾赦看向此人的那一眼,要多鄙视有多鄙视,要多轻蔑有多轻蔑:“这位小御史,大概是新来的吧,”你们御史台的人,老子已经怼得不爱怼了:“难怪不知道,本国公任礼部右侍郎之前,就已经将原荣国府欠国库之银还清了。”
这一句,不光说得小御史无言,也让大家想起了这个搅屎棍的发迹史与战斗力,朝堂上一时安静下来,皇帝就道:“即然众卿再无异议,那么户部就列出单子,由,”看贾赦冲他直使眼色,才改口:“由锦衣卫于户部同办。”
皇上呀,大家只是在想台词好不好,怎么就没异议了?异议大了知道不从别人手里拿银子,就没有不高兴的,可真让还钱,借得少的还好说,可大家借得都挺多呀。
勋贵们盯着贾赦的后背,恨不得烧出个洞来,难怪刚才就觉得这人来意不善,竟是打的这个主意。要知道,真正借钱多、且现在几乎无力偿还的,以勋贵一派为首。
可刚才皇上已经让锦衣卫与户部同办,那就不是好敷衍过去的了。大家只能在心里想着自己家里有多少欠银,就算是不能全部还上,多少也得还些,才好再找人通融。
可是好些人家借银,已经是国初或稍后的事,现在大家都传了两三代,哪儿还记得那么清楚。下了早朝,就见大臣们人人健步如飞,多是让家里长随回家找帐本的。
贾赦又不出意外地,被请到了大明宫,皇帝也等在那里,有些三堂会审地意思。
贾赦能怕这个?怕他也不上奏了。所以请完安后,坐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太上皇只好问:“皇上都和我说了,又是谁让你不痛快,竟想出这样的主意?”
贾赦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