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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棒这么有深度的歌,也感谢那位‘演唱者’
-吴老师用了演唱者而不是歌手,发微博的遣词也比平常温柔很多。难道唱歌的人不是圈里的,而是你的朋友吗?
-听歌声我也觉得不是歌手。倒不是唱功问题,她唱法是没有特别惊艳,但是基本功很扎实,而且声音空灵毫无杂质,一定是个心灵纯净的人。放眼现在乐坛,几个天后都为了名利疏于练习基本功了,业界真的找不出这么干净的歌声
简冬点到下面的试听音频,把那四句歌又播放了一遍。
总算达到导演要求帅气‘跨’上摩托,绪夏抱起地上的矮木箱,打算之后半部戏中时时跟它相依为命彼此扶持。
路过简冬身边的时候,听到他说
“你唱得很好。”
“咦,能听出来?”绪夏抱着木箱停在他旁边,笑弯了一双眼,“声音处理过之后我都听不出来了,还跟吴老师打赌,说肯定没人能猜出是我呢。”
朝绪夏跑过来的柳昕听到他们对话,迎面闪过一道惊雷,“《此彼》是绪夏姐姐唱的?我根本听不出来啊!”
难怪斗不过皇后呢,柳昕混乱的想。
“什么?”
得知真相的其他人惊呆了。
剧组的摄像师、场务、道具大部分参与过之前《烈艳》和《生遇》的拍摄,跟绪夏相处的时间不短,也经常跟她说话,可愣是没有人猜出《此彼》是她唱的。
他们大多数时间看到的是绪夏拍戏的状态,她在剧组会有意保持戏中的人设和性格,连说话的音色都会调整。
清至全剧中台词可以按字数,傅雪声音很低,而常宁压嗓更加彻底,完全是个小男孩。大家听惯了绪夏这种状态,根本不会把她带入清亮明媚的歌声中。
“太变态了吧…”把试听片段设为来电铃声,循环播放无数次的工作人员难以置信,“夏夏简直是怪物了。”
“什么怪物,”赵南检查完原片,毫不意外的说,“演员就该是这样,塑造各不相同的角色,带给观众崭新的惊喜。你们把这边拾了,通知简冬准备。”
“到我的戏了?”简冬问。
这两天他身为男主,在剧组比群演还酱油,只能演背景板。楚艾的形象他能表现出来,可内心戏始终差了点,所以赵南并没有安排他的戏份。
“嗯,都搞来摩托了,把常宁骑车到坟场看见楚艾的剧情先拍了。”赵南指挥摄像移动过去,拍了拍简冬的肩膀说,“看你表现了,简大小姐。”
‘简大小姐’冰冷地瞥了他一眼,打掉赵南的手到临时用来当试衣间的教室里换戏服。
赵南看国际影帝沦落到如今下场,心情大好,到绪夏跟前说,“你私底下多给简冬做做指导,让他快点调整过来。楚艾内心期待成为娇滴滴的小女生,不是什么冷艳御姐。”
“嗯嗯,我知道了。”绪夏点点头,转过去望向紧闭的教室门。
等男主换衣服上装还要些时间,赵南跟绪夏聊起来,“对了,你接下来的戏定好了吗?”
绪夏还抱着矮箱子,大大的箱子衬得她更加娇小,“还在选剧本,已经定下几个了,等我拍完《如爱》就去看。”
赵南跟她合作了三部戏,知道绪夏敬业,赞赏地说,“你倒是挺专注的啊,下部还是跟简冬拍吗?”
“唉,肯定不能跟他拍了。”绪夏垂下眼,遗憾地叹了口气,“工作室那边说我们合作的太频繁,观众会审美疲劳,大概未来两年内不会给我们安排影视剧方面的合作了。”
“我一直觉得简冬黏,没想到你比他还黏。”赵南看绪夏忧伤的样子,感觉又被迫吃下几斤狗粮,“你俩总是捆绑合作,确实不太合适。你的戏路宽,以后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至于简冬…”
赵南的话顿了顿,没有往下说。
但绪夏听出来他的意思,不安地问,“我影响他多少?”
“也不能说影响,简冬拍戏本来就是有什么演什么,对其他也不在意。”赵南对演员人气资历并不怎么看重,可混在圈中,多少知道些,“跟你结婚后,他基本没接别的戏,代言也只有跟你的那个,可能有点转幕后的打算。现在好几个演员发展势头都挺不错,过两年他顶级流量的位置怕是要让人了。”
绪夏绞紧手指,钝钝地难受。
从结婚后,简冬的曝光和作品质量都大不如从前,人气表面上还是业界顶尖,其实很多粉丝都开始爬墙,尤其是往绪夏这里爬的最多。
有些简冬的死忠不喜欢绪夏,正是觉得她蹿红,是踩着简冬上位的。
“别露出那种表情,这个圈都在往上爬。等爬到顶峰,迟早会跌下来,没啥大不了的。简冬再怎么说,也是看过上面风光,被封了神的,即使现在息影也是功成身退,没啥可惜的。”赵南悠悠说了几句,望着娇小听话,与世无争的姑娘,“或许,他那个位置是让给你呢?”
第52章如爱10
“你在演艺圈里,愿不愿意争奖比咖位,早就不是自己说了能算数的。既然简冬迟早要退下来,你替上去也算没折辱他这些年的荣耀。”
有些话赵南作为局外人,本不适合说。可他既然起了头,干脆把该讲的都说透。
“而且说实话,你戏路比简冬宽,发展比他更全面,而且得人心善于笼络人脉。”
“我没有吧?”绪夏吓得箱子没拿稳,掉到地上。
她知道自己两部戏积攒了不少人气,可还没天真的以为可以撼动简冬的地位。至于笼络人脉,更是从来没有考虑过。
绪夏只想拍好戏,不愿意去想目前圈内格局、业界形势。
也不愿意接受明摆着的现实
并不是自己蹿红太快,而是简冬在为她坠落。
…
摩托刚上路,绵绵湿冷的秋雨迎头泼下来,很快打湿了常宁里里外外的衣服。跟在她后面的人受不了山路险窄地面湿滑,没走多远就折返了。
留下常宁固执的在崎岖的山路上穿梭,驶过窄窄的小路。
她把车速提到最高,风刮雨淋的,只觉得痛快。她脸上甚至带着酣畅的笑意,在淋漓的雨幕中不管不顾,把姓名系在轱辘下,飞一般通过那段走路都觉得挤的小到,到达村尾的坟场。
她不怕死,也不怕鬼。活在这里,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她的家人,比厉鬼还要可怖。
常宁停在坟场前,抹了把脸上雨水,扫视高低层次的墓碑。这块坟地挖的久了,不知道埋过多少人,墓主还有没有人参拜。村里死了人,都是拉到这里挖个坑,随便塞进去,然后找个石头压在上面,示意下面被人占了。
因为棺材抬不过来,所以埋在这边的人都是没有棺材的,死后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