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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家人的帮助。
薛沥叹了口气,只觉得太阳穴抽疼,连带着心脏也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他受不了哪怕是另一个时空的冯鞘活成这样。
画室里的私语声越来越大。
裘照德伸出的手迟迟没有回应,尴尬地搓了搓手指,他看着冯鞘,决定放出最后一击。裘照德回手,声音狠厉:“你不是要拿自己做例子,让你那位曾经喜欢画画的朋友重新拾起信心,告诉他就算是你这样的也可以吗,我当时可是被你感动了才愿意你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的决心就这么点?说到底,根本是你的感情不够,如果足够,你那位朋友又怎么会再也拿不起画笔?”
他得意得几乎忘了还有别人,压低声音,犹如魔鬼的低语,“现在是时候了,冯鞘,神秘夫人联展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最优秀的作品就能拿到奇魔女杯,向那位朋友证明你的时候到了,可是没有名气的你是无法参加的,能帮助你的人,只有我。”
话还未说完,冯鞘已经脸色煞白。
薛沥眸光暗沉地看着,有些焦躁地换了个坐姿,依旧没有站起来。
他现在不想知道这个时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这个冯鞘太脆弱了,很烦,他想帮他,也有一千种方法能帮助他,但是不应该。
直到他觉得自己右肩发疼,他的表情才放松下来。
薛沥微微侧着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他用力扣着他的肩膀,手背上迸出一条条青筋。
他很生气。
薛沥觉得十分奇妙,对方明明没有实在的身体,但他掐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却能感受到痛觉。
“你想帮冯鞘吗?”他问。
对方点点头,放开手。
薛沥勾了勾唇,“好。”
莉莉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问他:“你在说什么?”
薛沥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对他说:“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什么?”
“我刚刚想起来,裘照德拿的最厉害的那个奖,后来被人家曝光,说是窃取别人的创意,他已经彻底身败名裂。”
当然,这是另一个时空的事情。
莉莉惊讶地瞪大眼睛。
薛沥站起身,他的个子很高,立即吸引了别人的注意。
除了莉莉,谁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就连冯鞘也忘了,毕竟这个薛沥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薛沥。
这个薛沥并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他看着世界上另一个薛沥,说:“薛沥,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这个是你的世界,这个是你身边的冯鞘,而我始终是个外来者,我不会代替你去做任何事情,但是,因为我就是你,我占据着你的身体,只要你提出请求,我就会帮你去执行。”罢了他笑笑,“当然不能是太过分的事情。”
说完他走到冯鞘旁边,脸上笑意盎然,语气却极其轻慢。
“神秘夫人联展?奇魔女?”他笑了一声,拿过冯鞘手中那副画,“很难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突然被疯狂投雷,被吓了一跳,总感觉自己写得一般,够不上这个水平
无以回报只能好好更新了。qaq
然后我发现我大概是个妹妹控,特别喜欢写可爱的小姑娘_(:3」∠)_
第16章
突然出现这么个人,裘照德心里险些漏掉一拍。
“你是谁?”他伸手去夺那幅画,却被薛沥轻飘飘地避开了,裘照德立即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你是怎么回事,抢我的画干什么?好啊冯鞘,这个人是你带来的吧,原来你早就想这么做了,想想我平时也没有亏待你……”
薛沥不想听他废话,又把画放回冯鞘手里,“拿好你的东西。”
冯鞘微怔,片刻,像脱水的鱼重新游到了海里,重新有了呼吸。
“薛沥?”
冯鞘目光茫然,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自己的儿时玩伴又怎么在这里。
他觉得眼前的薛沥极其熟悉,又陌生得可怕。
“够了。”薛沥挑挑眉,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而对裘照德微笑道:“你好,裘老师,我就是冯鞘口中那位曾经非常喜欢绘画的朋友,最近总听到裘老师的名字,加上我对绘画……也很感兴趣,所以特意来看看,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冯鞘的性格这么倔,想必也对你造成了不少麻烦。”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用一种温和有礼得可怕的语气说话。
旁人是很快就忘了薛沥之前的轻慢,裘照德却感受到一股发自内心的不适,眼前的青年清俊的面容带着笑,十分平易近人的模样,但他很高
裘照德平白无故觉得自己比他矮了一个头,对方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因为客观身高而调整自己的视线,他似乎在和他说话,又似乎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裘照德听到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抬头只看到他致的下颚,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
“你”
“既然这样,冯鞘退出这里,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薛沥再度打断了他的话。
裘照德张开嘴,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下意识退后几步去看对方的眼睛,随即他看到了那样的眼神。
青年由始自终没有配合裘照德调整自己的脖子弧度,他仰着下颚,睥睨着裘照德,这下裘照德终于看清楚了,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彬彬有礼,他的眼里覆着冰,充满冷漠的不屑和无情的讥诮。
裘照德错愕地张了张口,突然,画室里响起了一道尴尬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打了个嗝。
清脆的声音格外响亮,画室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压抑的笑声。
裘照德强挤出笑脸,“这位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先不管你从哪里冒出来了,你说让冯鞘退出就退出,那他把我的画拿走了,这让谁来赔给我?”他冷冷盯着冯鞘,“再说了,冯鞘,你以为以你的能力,有资格参加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比赛吗?做人难,做好人更难,裘老师不求你做个好人,就是希望你别做个忘恩负义的人。不然我只能让法律来解决了,我要告你,你有钱打这个官司吗?”
他料定自己抓住了冯鞘的弱点。
果然,冯鞘沉沉地阖上双目,微微垂着头,略有些失落。
裘照德立即说:“现在把画还给我,一切都还有得商量,我知道你只是……”
下一瞬,冯鞘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幅画是我的。”
裘照德心里一咯噔,“什么你的?你这谎话说得真是,你以为大家不知道你是什么水平?你们说是不是?”
他转过头去问班里的学生